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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世仙師

九 情愫6

不世仙師 蘇十六Y 3685 2019-08-23 23:08:57

  因燕祁和燕南蘇下山去了,宣禾的傷還未大好。無人管束兩人喝得昏天黑地,醉得七葷八素。許是相見恨晚的緣故,兩人又將幼年趣事拿出來講,通通羅列了一遍。

  現(xiàn)下正趴在桌邊抱著酒壇子酣睡。突然有人打開了房門。

  開門聲驚動了秋景,睡眼朦朧間看到臉色冷若冰霜的燕祁站在門口,身旁站著一臉驚訝的燕南蘇。瞬間被嚇得醉意全無。秋景搖了搖正抱著壇子囈語的季姜,道:“阿季!阿季!”

  季姜本就酒醉,如今更是被她搖得頭暈眼花,迷迷糊糊問道:“嗯?哦?來…再喝。再喝?!?p>  秋景連連搖頭,道:“不…不喝了…”

  她原以為這兩人還要幾日才回來,便借了一女修的通行玉令下山去買酒來。卻不想被抓了個正著。

  忙搖搖晃晃走到兩人面前,猶如犯了大錯一般,低聲喊了一聲:“南蘇哥哥,子熹哥哥?!?p>  燕南蘇道:“可知錯?”

  秋景道:“小景知錯……”

  燕祁幾乎是“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再抬頭,然后邁著步子向季姜走去。到她身邊,伸手去拿被她抱在懷里的壇子。

  卻被季姜躲過,季姜抱著那壇子,道:“你做什么搶我酒壇?!”

  燕祁道:“你醉了。”

  季姜卻生生聽成“我要喝”。迷迷瞪瞪的在桌上抓了個酒杯,然后往酒杯里倒酒。卻未見有一滴酒是倒進(jìn)杯了的。

  她將空酒杯遞給燕祁,十分豪爽道:“給!”

  燕祁:“……”

  見他不接,季姜將杯子轉(zhuǎn)過來,對著自己的口,想要一飲而盡。抖了幾下,也未見半滴酒滴下來。憤憤的將酒杯扔了,對著燕祁道:“小二,倒酒?!?p>  燕祁淡淡掃她一眼,不語。

  秋景忙去扶她,道:“這兒沒酒了,我扶你去休息吧?!?p>  季姜甩開她,道:“上酒來!”

  秋景瞄了一眼燕祁陰沉沉的臉,小聲勸道:“阿季,別鬧,咱們?nèi)バ菹??!?p>  季姜撒起酒瘋來,道:“不要!給我酒!”

  秋景:“阿季……別鬧了,子熹哥哥回來了。”

  季姜順著秋景的手指方向看向燕祁。他仍是一臉冰霜。便笑呵呵道:“燕祁你回來了,快快快,小景下山買了酒來,快嘗嘗?!?p>  聞言,秋景嘴角抽了抽。死了死了。

  果然燕祁又是冷冷地瞪了她一眼。燕南蘇則笑了起來,道:“小景,果真是長大了……”

  燕祁吐了口胸中的濁氣,然后再去扶季姜,道:“阿季?!?p>  季姜被他腰間的南陽玉佩晃到了眼睛,頓時皺了皺眉頭,伸手就去扯燕祁的玉佩。胡亂抓在了手中。

  燕祁無奈,取下自己的玉佩,任她玩在手中。季姜好似得了塊糖,竟然將那寒氣逼人的玉佩放在口中咬。

  燕祁阻攔道:“吃不得。”

  秋景道:“我竟才知,越來阿季喝醉了還會耍酒瘋呢,有趣?!?p>  燕南蘇道:“季姑娘,這玉佩…”

  燕祁卻道:“兄長,不必多言?!?p>  燕南蘇笑道:“好罷?!?p>  即使你現(xiàn)在多言,她怕是也不懂的。

  季姜咬不動那玉佩,反而被凍得牙疼。生氣將那玉佩扔回到燕祁手中,然后自顧自的生氣。

  燕南蘇道:“這……究竟是喝了多少?!?p>  秋景道:“額……也沒多少?!?p>  燕祁冷聲道:“沒多少是多少。”

  秋景道:“大抵……大抵…有三四壇,四五壇吧。”

  她如打了霜的蔫瓜,求助地看向燕南蘇。燕南蘇立刻會意,道:“子熹,你…且照顧好季姑娘。小景也有些喝多了,我將她送回去。”

  燕祁道:“嗯?!?p>  燕祁將床鋪整理好,才過來要扶季姜去休息時,她又倒了一杯酒,遞給燕祁道:“燕祁哥哥,賞個臉唄。喝一口?!?p>  她酒量甚好,醉仙樓的桃花釀能喝個三五壇。如今已經(jīng)酒醒了一半,但見燕祁回來,當(dāng)即便想捉弄他一番。

  她早聽說燕祁從來不碰酒這種東西。原以為他不喝,正打算轉(zhuǎn)回來往自己口中送時,燕祁竟然將酒杯奪了過去。看也不看,端起來就仰頭飲盡了。

  她自己又喝了幾杯,心道這酒沒有醉仙樓的好。勁不夠足,不然此時燕祁便該倒了。想著想著……

  燕祁收拾好屋子,擦了擦桌上的酒水,再一抬頭時,季姜已經(jīng)倚著桌子睡著。

  她右手撐著腦袋,緊閉雙眼,手中還拿著酒杯。燕祁一邊用手去拿她的酒杯,一邊無奈。

  這張臉睜開眼睛的時候,因為眸色很深,眼神溫柔而又狡黠??此茦O好親近卻又漠然得很。可閉上眼睛后,輪廓柔和了許多,她睫毛很長,鼻梁也高。白皙的皮膚襯得額角那朵曼珠沙華火紅妖艷。

  燕祁也從未細(xì)細(xì)打量過季姜。只因季姜對他總是十分漠然甚至抵觸。那日季姜問他是不是討厭她。他不語,不是不想作答。而是怕自己一開口便是反問:該是我問你,你是不是討厭我。

  于是他伸出手,輕輕地?fù)崃藫峒窘~間的花。

  睡著的季姜十分乖巧的任他擺布。過了會,他嘆了口氣,把季姜抱回了床上。正欲離開之時,季姜伸手扯住他的衣袖。將他拉回床邊,險些壓著她。

  燕祁整個身體凌駕于季姜上方,雙手分開,撐在她身體兩側(cè)。把季姜困在雙臂中央,季姜忽然抬起雙手環(huán)住他的脖子。將他往下拉一拉,兩張臉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四目相對。靜得只能聽到兩個人的呼吸聲。

  燕祁沉默了一陣,道:“松手?!?p>  季姜不知撒酒瘋還是厚臉皮,竟然道:“不松。”

  一雙瞳色極深的眸子,近在咫尺,與季姜對視。燕祁居高臨下看著他,重復(fù)了一遍:“松手。”

  季姜撒嬌道:“不要,不松?!?p>  燕祁以為她將自己認(rèn)錯是哪個情郎,瞬間吃味,道:“我是誰?”

  季姜道:“燕祁?!?p>  燕祁道:“那便松手?!?p>  季姜搖搖頭:“不松?!?p>  燕祁道:“我不與旁人觸碰,撒手。”

  季姜嘟嘴道:“你說我不是旁人。”

  “……”不知為什么,燕祁有種必須慎重考慮她是不是旁人這個問題。

  他剛要張口。就被季姜圈下,頓時兩唇相對。頓了一下,燕祁掙扎起來。

  賊心不死,季姜又一手環(huán)住他脖子,一手戳著燕祁那張此時一言難盡的臉。提著燕祁的嘴角往上拉。季姜道:“你多笑笑嘛,板著臉可兇了…”

  忽然,燕祁臉一沉,他哪里兇。

  見他正冷冷地盯著自己,季姜又道:“你不要這個樣子嘛,你這樣,我想與你親近都是不敢的?!?p>  “……”

  季姜道:“笑一笑嘛?!?p>  燕祁保持著冷漠的眼神,身子微微前傾,扯出一個極不情愿的微笑。

  季姜叫道:“好看!”

  燕祁道:“你醉了?!?p>  說著他就要扳開季姜的手。

  季姜卻死死抓住他道:“燕祁,別!別走,我,我有話對你說?!?p>  燕祁道:“你醉了,明日再說?!?p>  季姜道:“不行,很急?!?p>  燕祁道:“你先讓我起來。”

  季姜道:“不要。你總是這樣,我都不敢說我心悅你了。”

  “……”

  一片鴉雀無聲的死寂中,燕祁也愣在了原地。

  燕祁的身體仿佛變成了一塊笨重的木頭,僵得連雙手都不知該往哪里放。

  季姜道:“燕祁,你現(xiàn)在知道了嗎?”

  燕祁的嘴唇動了動,半晌,道:“你……”

  他不知季姜說的是真心話還是胡話。須臾,又道:“你方才說……”

  季姜立刻毫不遲疑地再說一次:“我說我心悅你……”

  燕祁:“不是謊話?”

  季姜笑道:“燕二公子,你沒有聽過這么一句話嗎?”

  燕祁道:“什么話?”

  季姜道:“酒后吐真言?!?p>  是的,酒后吐真言。若不是這次秋景邀她喝酒,她怕是如何也不會明白自己心意的。若要問她何時喜歡燕祁的,她不知。她只知自幼年見過這位風(fēng)度翩翩的燕二公子后。腦里便時不時的浮現(xiàn)這位燕二公子的容貌。

  她不知偷偷將燕祁的名字在心中默念了多少遍。她原以為那樣的感覺不過是掛念??稍谀合降牡囟蠢锱c燕祁共處了幾日,那種感覺日益強(qiáng)烈。

  在上音閣燕祁說要娶她時。她心里是歡喜的??伤ε卵嗥畈贿^是因為愧疚所以才要娶她,所以她拒絕了。

  她原以為燕祁定是恨透了她,可燕祁將她帶到了蓬萊。雖然處處管著,卻是十分寵溺。

  燕祁道:“你……不討厭我?”

  季姜笑道:“怎會,你這么好,喜歡還來不及呢?!?p>  燕祁一直冷漠得臉終于有了一絲血色。他微微勾唇扯起一個極其好看的微笑。

  俯身吻了下去。

  這小榻確實是不夠睡兩個人的。可若是兩人緊緊貼在一起,那倒是能勉強(qiáng)擠一擠。等季姜微微清醒過來時,他們已用這種姿勢唇齒纏綿地親了好一會兒。

  忽然,季姜嗷了一聲,分開唇,道:“燕祁!你…怎么跟狗似的,還咬人?”

  燕祁又咬了她一下。然后季姜也毫不客氣的回咬了一下。

  燕祁臉色驟變,起身坐在床邊,沉著臉。季姜笑得喘了幾口氣,道:“怎么樣,疼不疼。瞧你那樣,準(zhǔn)你咬我,就不準(zhǔn)我咬你么?”

  燕祁不是不滿,只是在沉思。

  季姜語氣里滿滿都是有恃無恐,說完又挑釁咬了一下燕祁的手指。

  燕祁此時的皮膚燙得像是被火烤過一般,一手牢牢箍住季姜的手,往自己胸口貼去。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干柴烈火不免要發(fā)生些什么。可燕祁卻在極力克制,內(nèi)心一直有一個聲音告訴他,要抓住機(jī)會??赡锹曇艉芸毂粔毫讼氯?。

  就在季姜以為她和燕祁會有什么時,燕祁卻是撩了撩她那被汗水浸濕的秀發(fā)。道:“天晚了,睡吧。”

  季姜頓時愣住了,她都如此這般了,燕祁竟然對她道,天晚了。

  她砸砸嘴道:“燕祁……”

  燕祁轉(zhuǎn)過身來,溫聲道:“我知你心意,你知我心意便可。周公之禮待我將風(fēng)風(fēng)光光娶進(jìn)門,拜過天地,見過父母兄弟以后再行也不急?!?p>  季姜忽然心頭一暖,點了點頭道:“好,我們來日方長。”

  燕祁微微一笑,來日方長。

  沉默一陣,燕祁低聲道:“天晚了,睡吧。”

  等他重新把衣裳整理好,把南陽玉佩掛回腰間后,又變回那個端方自持的燕家二公子。季姜略一點頭,道:“啊……好?!?p>  聽到這兩個字,燕祁的心才稍稍明朗了些。

  如果他干了什么不體面的事情,就算季姜不怨他,他也是怨自己的。亂性實非他的風(fēng)格。

  他笑了笑,然后邁出房間,反手關(guān)上了門。然后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

  他重重坐到木榻上,又喜又憂。喜的是正巧他心悅季姜,季姜亦心悅他;憂的是他的叔父和父親會不會同意他娶季姜。

  季姜雖是黎家二小姐,卻也是邪魔外道的后人。季姜他是一定要娶的。燕祁決定,無論父親叔父是否同意,他都要娶季姜。他們?nèi)羰遣幌胍姷郊窘?,便帶她到蓬萊居住。

  

蘇十六Y

別ky,尊重原著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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