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門升堂以后,走了必備的流程,證據確鑿,很快就判處馬老五一幫人的罪名成立。
但案件并沒有因此而結束,因為劉槐是鴻運賭坊的人,而和馬老五等人接頭的則是朱來。
劉縣令當即下令捕頭到老槐鎮(zhèn)去拿人,而陸成則自告奮勇,和捕頭一起帶著人去老槐鎮(zhèn)了。
原本在衙門的大門口,姜北城是想把陸成給攔下來的,可是陸成走得火急火燎的,加上王捕頭也的確跟姜北城說了,這位公子是領著他們去老槐鎮(zhèn)拿人,姜北城才沒有去計較。
陸成讓劉縣令將除了王富貴以外的其他一幫鴻運賭坊的人等羈押,至于包括柳蕉鹿在內的這幫娃娃,則暫時由劉縣令安置,他們帶著二十多名捕快,姜北城又讓他手下的一幫軍漢跟了過去。
合計四十多人朝著老槐鎮(zhèn)趕過去,老槐鎮(zhèn)距離劍柳城不過區(qū)區(qū)二十里地。
這才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陸成這一幫人就找到了老槐鎮(zhèn)上。
他們抵達鴻運賭坊的時候,一幫賭客還正賭得不亦樂乎,王捕頭帶著人在賭坊掃蕩搜集證據。
而陸成卻讓王富貴領著他直奔朱府去了。
“喂,富貴,你沒騙我吧,你知道那個劉供奉的好東西都藏在哪兒?”
陸成狐疑的打量了王富貴一通,他原本就不是個多事兒的人。
此番主動帶著人到老槐鎮(zhèn)來掃蕩鴻運賭坊,正是因為王富貴瞧瞧的告訴他,說是劉槐私藏頗豐。
“少俠……啊呸,陸公子,我哪里敢騙您,劉供奉他平時有一個密室,除了他以外,誰都不敢進去,如今他已經折了,密室自然也就沒人可阻攔,陸公子您請跟我來,保管不讓您失望的。”
王富貴在前邊領路,他在鴻運賭坊干過一陣子,不管是賭坊還是朱府,他都輕車熟路得很。
“你們給我站住!富貴?這是怎么回事?還有那個小子……你怎么把他帶來了?”
在朱府的大門口,麻老六瞅到了王富貴與陸成兩人,納悶兒這兩人怎么會湊在一塊兒。
而且早些時候劉供奉不是帶著人去收拾那小子去了嗎?
“這不是麻六爺嘛,兄弟們,把六爺給我捆了,我要在劍柳城請六爺吃牢飯。”
陸成指了指麻老六,他身后的軍漢一擁而上,幾下就將麻老六給五花大綁了。
“你們放開我,放開我,你們這是要做什么?知道這里是誰的地盤嗎?放開我!”
麻老六一陣掙扎,他的喊聲引來了不少的打手,這些打手朝著家伙沖出來。
不過看到已經沖到內院來的這幫惡狠狠的軍漢以后,一個個都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全都抓起來!”陸成一聲呵斥。
手握長矛的軍漢將這幫打手統(tǒng)統(tǒng)架了起來。
這些打手平時欺負平頭老百姓還行,遇到軍漢直接把兵器扔到了地上。
“兄弟們,這鴻運賭坊勾結馬幫拐賣稚童,魚肉鄉(xiāng)里,證據確鑿,我大舅哥發(fā)話了,要把朱員外給抄家,大伙兒看著辦吧,把朱府值錢的東西都給搬走充公了?!标懗芍噶酥父鱾€院子吆喝了一聲。
軍漢們紛紛行動起來,而陸成則跟著王富貴繼續(xù)往前走。
“陸公子,就在這邊,這邊就是劉供奉的房間?!蓖醺毁F一路將陸成領到了房間內。
“密室呢?在哪兒?”陸成瞅了一眼屋外,外邊正亂糟糟的,暫時沒人注意到他們。
“就在這邊?!蓖醺毁F到書架上擺弄了一通。
很快“咔嚓”一聲,書架后方觸發(fā)了機關,露出了一個密室入口來。
“很好,那我就進去瞅瞅里邊都有些什么明堂?!标懗蓾M意的點了點頭。
“陸公子您盡管去,我就在這里給您守著。”
“那我就稍去片刻。”陸成沿著密道朝著密室里走。
很快他身后的秘道入口關閉了。
這個他倒是不怎么在意的,因為他注意到在秘道的內側有一個圓盤,這應該就是開啟的機關。
“那個劉槐聽說以前是洗髓境的修行者,甚至距離突破洗髓境,進入‘九重天’僅有一線之隔,后來說的是遇到仇家,讓仇家打散了真氣,這才跌到了淬體境,這個地方倒是挺隱蔽的,不知道他藏了什么?!?p> 陸成在來的路上就聽王富貴說起了一些關于劉槐的事情。
對于“九重天”一說,他腦子里倒是能找到“陸成”的一些記憶。
修行一途共有十二重天,其中下三重就是作為基礎的三個境界。
分別是“筑基”、“淬體”、“洗髓”。
其中“筑基”者,就是打好基礎的意思,但凡是身強力壯的漢子,假以時日修行都能邁入這個門檻。
陸成估算了一通,能達到筑基境界的人,大概稱得上是百里挑一的。
而“淬體”境界,則是鍛煉體魄的意思,這個境界要打磨體魄,比如劉槐,看起來病怏怏的,但一掌之力卻足以將一頭牛給擊退,這就是淬體的好處。
至于第三重天,就是洗髓,所謂洗髓,就是重塑筋骨的意思,倘若說淬體是練體,那么洗髓就是練力了,洗髓之后脫胎換骨,邁過了下三重天的關口,才能窺測到上九重天的風光。
“這修行一途真是復雜,我捯飭了許久,連筑基境都還沒達到,等我窺測到上九重天風景,還不知道是何年何月的事了?!标懗蓢@了口氣,不過他并非是一個沒有耐心的人。
他充其量也就是抱怨一通罷了。
“咦,這個密室里……東西還真不少嘛?!?p> 就在陸成思忖之間,他已經進入到了隱蔽的密室當中。
密室面積不大,不過丈余見方,但是卻堆積著好幾個箱子。
就連墻壁上都懸掛著一些字畫和兵器。
“這個劉槐,還挺懂得附庸風雅的嘛,琴棋書畫都有,不過他私藏的這些東西,我也搞不懂究竟哪些值錢,哪些不值錢,又有哪些是對我有用的……等等,有了!”
陸成心念一動,他摸到了左手尾指上的黑色戒指。
他不知道哪些東西是好東西,可是戒指是知道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