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相好……
還是祁縣山賊說的……
郭淑甄搖了搖頭,淺淺一笑,不知道說什么好。
浴室里。
水清靈問:“姑爺,剛才周萌萌喊啥?”
“他說郭姑娘來了?!?p> “不是這句?!?p> “他就喊了一句?。 ?p> 水清靈眨巴著眼睛:“姑爺?shù)睦舷嗪檬钦l?”
“他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你也是嗎?”
“小鐵?!眱扇苏f著,郭淑甄進來了。
一進來,便看見李鐵按著一位女子的頭,讓她一愣:“你這是……”
李鐵幸災樂禍地介紹道:“你來了好,這位便是那天晚上躲在我們背后放冷箭的人,被我們抓到了,正折磨她玩兒呢?!?p> “你滾蛋,滾蛋,放開我,快放開我……”鐘金掙扎著叫嚷。
李鐵一本正經(jīng)中夾雜著幾分威脅的口吻:“老老實實地坐里面,否則還得讓你喝幾口水。”
趁這當兒,水清靈連忙三言兩語將事情的經(jīng)過對郭淑甄說了一遍。
郭淑甄哭笑不得,沖李鐵道:“你真行,居然……哎,你出去,還是讓我來吧!”
李鐵這才放手,撂下一句話:“老實點,不然就不是浴池伺候,而是剝光你的衣服,將你扔進池塘里。”
鐘金站在浴池里,眼若噴火,看著李鐵揚長而去。
“鐘姑娘,姑爺也是為你好撒。”水清靈一手拉著郭淑甄,一手微微撩起她鮮艷的裙擺,得意地道,“你看,郭姐姐這身衣服漂亮吧?洗完澡后,你也可以穿成這樣,指定比你現(xiàn)在的衣服好看。”
“誰是鐘姑娘?”鐘金沒好氣地道。
“???”水清靈一愣,“你不是叫鐘金嗎?”
“鐘金是我名字的簡稱,我不姓鐘,我叫鐘金哈屯?!?p> 水清靈吐了吐舌:“那我們以后如何稱呼你?”
“叫我鐘金就好了。”
“哦,鐘金姑娘,將衣服脫了吧,蘭草沐浴后,指定令你神清氣爽,煥然一新?!?p> 鐘金依然有些抗拒,站著一動不動。
郭淑甄笑道:“姑娘害羞嗎?都是女孩子怕什么?”
“我不是害羞,是不習慣?!?p> “人總得學會適應,不斷地打破自己的舒適區(qū),有利于更快地成長?!惫缯缱叩皆〕剡?,牽著鐘金的手,“趕緊,水一會兒涼了,洗完澡后我?guī)闳ス浣?,街上有好多我們女孩子喜歡的東西?!?p> 鐘金詫異地望著郭淑甄:“你為什么對我那么好?我拿箭射過你的?!?p> 郭淑甄大方地道:“過去的事不提了,再說,你射的是小鐵,又不是我?!?p> “為什么你們都叫他小鐵?”
“他叫李鐵??!”
“他不是叫唐二牛嗎?”
郭淑甄和水清靈都是撲哧一笑。
水清靈更是得意洋洋地道:“那是我家姑爺故意騙你那未婚夫王子的。唐二牛是我家姑爺?shù)拇蟮茏?,鐘金姑娘洗完澡后可以去認識一下?!?p> 鐘金怒氣沖沖:“他不僅是個大壞蛋,還是個大騙子?!?p> 水清靈努嘴回擊:“我家姑爺才不是大壞蛋呢,他是小神仙是大英雄,連皇帝陛下都微服接見他,這事兒能吹一輩子牛逼。我看你那未婚夫王子才是大壞蛋,搶殺掠奪無所不為,還冷漠你,趕你走,這是男人干的事兒嗎?”
“你再說一句試試看?!辩娊鹨а狼旋X。
“就說就說,我家姑爺是大好人一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你那未婚夫王子人渣兒一個,是個花心大蘿卜……哎呀!”水清靈驚訝一聲,連忙往后閃躲。
鐘金怒不可遏地往她身上潑水。
水清靈努嘴,氣嘟嘟地甩手而去:“郭姐姐,我不管了,她愛洗不洗,誰稀罕幫她洗澡似的。讓她臭死算了,永遠都得不到男人的愛。哼!”
“你才得不到男人的愛呢?!辩娊鹩忠獩_上去揍人。
郭淑甄將其一把薅住,勸道:“好了好了,快洗澡快洗澡,洗完澡我?guī)愎湟蝗喝ァP每h雖然不是什么富貴之地,但街上肯定比你們草原部落可看可買的東西多。”
“你為什么對我那么好?”鐘金再次警惕而防備地問道。
“我們之間本來就沒有仇恨啊!草原馬背上的民族的確兇殘,可也不代表所有人,至少在我眼中,姑娘為了你的未婚夫,偷偷跑到忻縣來找小鐵報仇,這份勇氣可嘉,而且看得出來,你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p> 鐘金忽然突兀地道:“你是他的相好?”
郭淑甄臉色一紅,回道:“都是外面的人嚼舌根瞎傳,沒有的事,他有未婚妻,他未婚妻比我漂亮,比我有才華,還比我有錢?!?p> “可是,你喜歡他,對不對?你看,你臉都紅了。我知道,這是被人說到心坎兒里去,所以害羞?!?p> 郭淑甄嘆了口氣,擺出一副無奈的樣子:“你們想怎么說就怎么說吧,反正我已經(jīng)習慣了。”
鐘金又道:“我是女孩子,我也喜歡過人,我知道,當喜歡一個男人,但又不確定他是否喜歡你時,總是嘴上說害怕別人瞎傳,可心里其實偷偷高興著呢。”
……
與郭淑甄一番交談后,鐘金再也沒有抵抗了,乖乖地脫掉衣服,痛快地洗了個澡。
洗完,她嗅了嗅自己的身子,發(fā)現(xiàn)果然不一樣,飄散出一股香味兒。
重點是,這股味兒她覺得比之前的味道好聞多了。
第一次見她笑了,而且還好奇地問道:“男人是不是都喜歡香的女人?”
郭淑甄道:“那當然?!?p> “可女人為什么都喜歡臭男人呢?不公平。那個李鐵就是個臭男人。”
“咳咳……”把郭淑甄噎住了,咳嗽兩聲。
“郭姐姐,姑爺讓你幫她洗完澡,再洗個頭,米汁我放在門口了?!彼屐`因為與鐘金斗氣,不肯進來。
郭淑甄只得自己將一大盆米汁端進來,送到鐘金跟前。
鐘金一看,又撇嘴,不情愿地道:“用這個洗頭嗎?這是什么呀?又白又渾,看著臟兮兮的?!?p> 郭淑甄解釋道:“這是煮飯前洗米的湯水,有很好的去污護膚作用,不信你試試。”
“臟?!辩娊鹣訔墶?p> “從來都只有人洗臟水,沒有水洗臟人的。況且一會兒不還得用凈水沖洗嗎?來?!?p> 因為與郭淑甄相談甚歡,所以這次鐘金沒有那么執(zhí)拗了,簡單勸說兩句后,她便自己動起手來。
同樣是安撫,人與人之間采取的方式就是不同。
李鐵直接上手,傾向于征服,話不多說,不服就干。
郭淑甄不一樣,抓住女人的心理,采用女人的方式。
達到的效果自然有別。
在她的精心打扮下,煥然一新的鐘金,扎著兩條長辮子,穿著一身漂亮的紅裙出來了。
紅顏色,是鐘金自己選的。
她說喜歡紅顏色。
當郭淑甄將鐘金拉到李鐵、趙煒彤和水清靈面前時,他們?nèi)齻€都不由得一愣。
準確地說,是驚訝!
真是佛靠金裝人靠衣裝,鐘金完全變了個樣,原來她也是一個玲瓏精致的大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