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哦,雖然你特意標(biāo)注是我的同學(xué),希望我親啟你的簡歷,不過真的對不起,《魅》因為有很多海外業(yè)務(wù),通常只招收國際注冊會計師。即便只處理國內(nèi)的業(yè)務(wù),你的資歷也不夠?!鳖伜坪軐I(yè)的拒絕了那個女的,然后回過頭對雅西說:“你就是不高興,也用不著拿公司的規(guī)章制度跟我賭氣?!?p> 這個時候程錦繡洽到適宜不高不低的說了句,“原來我哥哥的公司這么嚴(yán)格啊?!彼匾獍选拔腋绺纭比齻€字說得很重。
那個女人的蒼白的臉?biāo)查g略上一抹喜色,她挑起眉毛一副重新得勢的樣子說,“原來如此,看來人往高處走這句話,蕭總監(jiān)是體會得淋漓盡致了,所以才會這樣有感而發(fā)?!?p> “是啊,所以雅西現(xiàn)在的男朋友是EMT新任總經(jīng)理左修仁,你想要進(jìn)《魅》不會不了解EMT吧?!蔽乙矒P(yáng)起眉毛看著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看來她是真的不懂與天斗其樂無窮,與地斗其樂無窮,與雅西斗必死無疑的道理啊。
葉莎也站了起來:“怎么還站在這里???還不趕快帶著你身邊的這個賠錢貨回去繼續(xù)書寫你的淘寶掃貨心得?!彼粗麄儍蓚€氣得半死的樣子,沒有一點(diǎn)慈悲心的繼續(xù)說:“記住,就算雅西不要的東西,也輪不到你來撿?!?p> 我看著葉莎氣場十足的樣子,她在毒舌這方面的天賦一點(diǎn)都不輸給雅西。
我把目光從那個女人的背影重新移到了雅西臉上,她的臉還是陰陰的,并沒有剛剛勝利的得意。我知道顏浩帶給她的傷害不會僅僅因為打贏一場嘴仗就痊愈的。
顏浩靜靜的看著雅西,渴望在從她無聲的臉上尋求一個答案,可是雅西迫他收回了目光,他太害怕從這張美麗的臉上看到冰冷沒有一絲留戀的決絕。
這個時候顏浩的肩膀被從后摟住,“Hi,兄弟,好久不見?!?p> 顏浩只是苦笑了一下,拍了拍景軒落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景軒掃視了一下我們四個臉上各不相同的怪異表情,疑惑的問:“你們怎么了?費(fèi)了半天勁搞什么周年慶典,該不會在最該表現(xiàn)你們情同姐妹、親如一家的時候,又吵起來了吧?”
我們四個誰都沒說話,景軒正疑惑的時候看到了顏浩身邊的程錦身上,正打算開口問是誰,他的目光落到了那兩只十指交扣的手上,一切瞬間明了。他拍了拍顏浩的后背,以示安慰,他還不知道真正需要安慰的是他自己。
“工作上的事情,我去兩天廣州?!本败幾嚼铈律磉叺目瘴恢蒙?,自顧自得倒了一杯水,他完全沒有注意到李媛白得嚇人的臉,他放低聲音問她。“不過你怎么回事?這些天都找不到你人,電話都不接!”
李媛憤怒的目光在我和雅西之間來回掃射,我沒好氣的說,“看我做什么?!?p> 雅西端起自己面前的紅酒杯呡了一口,然后看向李媛:“是我叫景軒來的,你差不多也得了,聽聽他怎么說,畢竟你也沒親眼看到他們兩個睡在一起?!?p> “那你看到顏浩和程錦赤裸著身體打滾了啦?”李媛的眸子里燃起了燎原的怒火。
聽到李媛的話,剛走了沒兩步的程錦和顏浩腳下滯住,程錦側(cè)過臉看了一眼顏浩,然后兩個人又離開了。
“你們在說什么?誰和誰睡了?”景軒的表情開始嚴(yán)肅起來。
“你還有臉問我看到什么?是我該問你做過什么吧?”李媛瞪著景軒說,恨不得把眼珠子瞪出來砸死他,她說話的聲音也提高了幾個分貝。我們本來就是今天主角,現(xiàn)在更是眾目睽睽的焦點(diǎn)了。
“我做什么了至于你把我當(dāng)殺人犯一樣當(dāng)庭審問,李媛你把話說清楚?!本败幍穆曇魶]有提高,畢竟他還不想公然出演一場話劇。
“行啦,沈菁是景軒他媽安排給他的,他什么人你不清楚么?別一點(diǎn)小事你就亂了陣腳,便宜了別的女人?!毖盼饕琅f晃著手里的紅酒杯。
“他什么人啊?那個女人他媽的穿著浴衣啊,沈菁是他媽安排給他的,他的褲子也他媽的是他媽給脫的么?便宜?對啊,你蕭雅西什么人啊,怎么會讓人從你身上占便宜,還不是因為那個女人是他媽席塵的妹妹!你惹不起啦!””李媛不像雅西能鎮(zhèn)定自若的承受一切,她就像架在火上的破鐵鍋,隨便扒拉扒拉她的五臟六腑就全翻出來了,稍微加點(diǎn)火候,可能就糊鍋了。
“李媛……”我挺身而出,我不能看著她在大庭廣眾之下這么堂而皇之的污蔑雅西,顏浩和程錦已經(jīng)扒掉了她一半的尊嚴(yán),我不能再讓失去理智的李媛把她攪得萬劫不復(fù)。
“雅西,別什么事情都裝得你跟圣人、先知一樣,我們幾個就是白癡、傻B等你拯救。你理解不了葉莎對陸楓的執(zhí)著,你也感受不到林菲因為失去邱澤的痛苦,同樣你也體會不了我的心情,我承認(rèn)你蕭雅西牛B又理智,可你不能要求每個人都跟你一樣活成一臺電腦。我說錯了,不是那個程錦占了你的便宜,而是你人往高處走,攀上了左修仁!你是覺得我李媛沒你有本事,就要吊死在景軒這一顆樹上么?他干出什么齷齪、惡心的事情我都要忍了么?”還沒等我說話,李媛就把我拍死在搖籃里了,并且再讓我無話可說。
“李媛,我景軒干了什么齷齪、惡心的事情讓你在這里像一只瘋狗一樣大肆宣傳?”景軒站起來一把拽過李媛,他的身高把我們的戰(zhàn)局也刷新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李媛冷笑一聲,“那個沈菁披著浴袍,滿臉情迷,一副上床沒上爽的樣子,我看了就是很惡心、很齷齪,當(dāng)然你景大少爺可能很享受???不過你是怎么回事?。坎粫且驗榕铝四莻€花瓶是你媽介紹的,牽動著你們景家的命脈吧?”
這就是我們幾個,吵起架來智商為零、理智全無,而且還把局勢演繹得各種奇妙、魔幻。我們誰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全然不顧我們再眾目睽睽之下把自己和彼此連皮帶肉的撕扯得血肉模糊,我們早就習(xí)慣了這種萬眾矚目,如果我們走到哪沒成為焦點(diǎn),連自己都會覺得渾身別扭、喪失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