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07
狐九意外丟失五色玲瓏子,氣苦無奈,死馬權(quán)且當(dāng)做活馬醫(yī),信口問瑟瑟發(fā)抖抱著弟弟的黃瑩兒,黃瑩兒說出一個人,倒是給了狐九一絲希望。
黃瑩兒言說鎮(zhèn)上有一人姓廖,原名福海,后改名有橋。其人自小吊兒郎當(dāng),頑劣非常。成年后也不務(wù)正業(yè),好賭喜酒,其家父母,原本俱都本是鎮(zhèn)東五十里外一條河流碼頭的養(yǎng)船人,母親自小河邊長大,漁家兒女,善織網(wǎng)捕魚。父敦厚老實自小。承祖業(yè)終日于碼頭渡人過河,二人經(jīng)人說和成為夫妻,后兩年有一子,就是廖福海。
老夫妻給兒子取名福海,本意是希望自己兒子福氣如海。但也因為夫妻二人長年碼頭河中奔走,苦于維持生計無暇他顧,缺少對兒子廖福海的照顧與教育,也使得廖福海自小孤獨寡僻,生性頑劣。
至廖福海十歲當(dāng)年,由于天旱少雨,碼頭水淺,魚蝦少收。廖福海父母遂棄水上岸,變賣兩艘小船,遷往此鎮(zhèn),另謀出路。
說起來,這廖福海母親卻與鎮(zhèn)中一個富賈糧商是表姐弟,能來此鎮(zhèn)也是投奔廖福海這個富賈表舅而已。
本質(zhì)上,廖福海父母世代都是特別老實厚道的人,倒是到兒子廖福海這里就變了樣子了。
廖福海十歲光景隨父母來至小鎮(zhèn),父母由于舍棄本身長藝,半路投親謀生,陸上生活初始也是百般不順,更加忙于生計,無暇顧及廖福海,長期無人管教下,這也逐漸養(yǎng)成了廖福海好吃懶做,不務(wù)正業(yè)的習(xí)性。
反正一開口就是尋父母要錢花就是了,錢多了有時也不見得都是好事情,就比如廖福海雖自己本身一身壞習(xí)慣卻不缺錢花,長久以往,隨著年齡漸大,漸漸地就養(yǎng)成了吃喝玩樂,賭博成性的壞習(xí)慣!待到父母發(fā)覺時,為時已晚了。
時逢有外地落難苦人家適齡女子,廖福海父母托人說和花了些錢財算是給廖福海成了家,只望其成家后能收收散漫頑劣心性,懂得人間正道,卻每每父母妻子勸解廖福海人生正道時,反倒遭廖福海譏諷,道是無能卻來怪我不賢不孝,若你兩個老不死但有能為,還缺個甚錢花來?
幾年幾番以往,廖福海父母均身心俱損,前前后后至廖福海將滿成年時便先后一命嗚呼了,這倒沒難卻廖福海,簡單草葬父母象征性的哀嚎三兩聲后,自此上無長輩,妻子畏懼,更是無人耳邊絮叨,身旁訓(xùn)教。人品更是愈加敗壞,完全成了一個渾渾噩噩的散漫人,終日泡在賭場酒場,一醉接一醉,一窮賽一百!
到得后來,廖福海每逢醉后不如意,卻總是埋怨父母沒有給足自己所需要,害得自己窮困潦倒,受人眼白。有次與狐朋狗友酒后,一番話聊下來,也仿佛受了刺激一般,遂宣眾改名做有橋。眾人大是不解。
與其廝混的蛇鼠一窩之輩,好奇問何解。
廖福海答曰:“”爹是艄公,是個歇力不歇心的,最后累死的,算是個好人,其一世渡人,唯獨卻沒渡明白自己,害我如此今日,我自當(dāng)更名有橋,且后當(dāng)不必涉水!
眾狐朋狗友聽聞此話,個個卻虛與委蛇,巧意奉承,直夸廖福海改的有道理,改的高明,廖有橋自此正式更名福海為有橋。此后常常更是輪番吃酒,不謀正業(yè),每每大醉而歸。
卻一日醉后被三五散人拉去黑賭坊,被千去身上銀錢,廖有橋不僅未識賭害,反倒沉迷其中不可自拔。正人君子亦發(fā)敬而遠(yuǎn)之!
狐九聽得黃瑩兒此番敘述,不由得心下微動,五色玲瓏子平常隨身攜帶,并不甚是惹眼,卻被人盜去意外丟失,也不知盜寶之人如何得知此物不凡,又沒個有用的線索,也是只能茫茫然的去慢慢尋找了,此寶對于修仙問道者固然重要,但普通凡人拿了卻也沒有什么用處,真正更奇怪盜版者所為哪般?
狐九卻是不知正是自己醉酒后惹的玲瓏子變化,才惹得賊人注意,將知偷走!眼下無有其他,只好前去典當(dāng)鋪通知小主一聲,然后自行去找尋玲瓏子下落,小鎮(zhèn)人家并不多,聽黃瑩兒一說,這廖有橋倒是十有八九有可能是盜寶之人,可先暗中仔細(xì)探查一番。于是,臨出門去典當(dāng)鋪前,特意交代好黃瑩兒不許泄露自己身份,否則定取其命!黃瑩兒如今哪敢不從,點頭應(yīng)允!狐九倒也放心,量黃瑩兒也沒有膽子敢胡亂說出去!
黃瑩兒這真是算計不成巧弄拙,制人不成反被制,如今悔不當(dāng)初。目送狐九離開后,慌忙心下難寧的收拾一下屋子,安撫好弟弟,裝作如常一般,開門營業(yè),只等冷少杰狐九二人歸來。
賣花小姑娘一口氣說了許久,不免口干,稍停欲飲口茶水潤喉,藍(lán)衫卻聽得津津有味,略有出神,忽小姑娘住口舉盞,方回過神來,急忙擎起桌上茶壺,給小姑娘斟茶。
“姑娘且慢飲,怕茶已微涼,我為姑娘續(xù)上!”
“有勞公子了!”小姑娘也不客氣,略一點頭答道。
“說起來,這火狐九兒雖是妖,卻也沒做得什么傷天害理的事來,若說前情狼王那廝天敵相難,倒也正是所謂不是冤家不聚頭,也沒什么可以理論的,但卻偏又糾纏到冷氏一家,使得其家破人亡,卻也真是天意弄人了,想那菩薩救得了一時,卻涉不得因果,而臨去所言,似這段因果還未完,當(dāng)有別有后情,想想真令人心憂呢!如今,這一人一狐大難剛定,初入人世,又遇黃瑩兒橫生枝節(jié)使得狐九兒丟了至寶,這小狐妖怕是要有得苦果子吃了!冷少杰這個凡人也似對狐九兒情動,更頗耐人尋味!”
藍(lán)衫公子一邊給小姑娘斟茶,一邊自言自語的說著!
“呵呵!一個傳說故事而已,既然是故事,那就是說開始與結(jié)局早已注定,故事聽入君耳,無非就是一個從開始到結(jié)局的過程!公子又何必早早執(zhí)著其中呢?”買花小姑娘不由得輕描淡寫的打趣一句藍(lán)衫。
“額……這個……姑娘說的是!呵呵,有道理!姑娘請!”藍(lán)衫攤手示意剛剛斟上的茶。
“嗯!有勞了!”
“我這幾日里,每日常??匆姌窍聦γ嬗袀€比你年紀(jì)大一些的紅衣姑娘,不知道姑娘可認(rèn)得她?”藍(lán)衫公子在等待小姑娘飲茶的間歇,忍不住問了一句。
“???紅衣……姑娘!你問她……做……做什么?”賣花小姑娘聽到藍(lán)衫問及紅衣姑娘,喝到口的茶差點兒嗆到。
“我只是每日都見她固定時間站在對面出神張望,似乎等人一般,但卻從沒見她等到有人來,好奇就問一下,你這么緊張做什么?你認(rèn)識她?”藍(lán)衫見小姑娘神情古怪,言語與前時講故事時的平靜判若兩人,不由得納悶兒!
“?。烤o張?沒有啊……我……我不認(rèn)識她!”賣花小姑娘急忙否認(rèn)!
“不認(rèn)識她,你這么奇怪的反應(yīng)做什么?”藍(lán)衫下意識的追問。
“我反應(yīng)奇怪?有么……沒有?。∥摇彩敲咳斩伎吹剿?,所以和你一樣感覺奇怪??!沒想到你也是,所以才差異嘛!”
“哦!這樣啊……倒也是!”藍(lán)衫喝口茶,自言自語應(yīng)了一句。
“我還是繼續(xù)講故事吧!你這一打岔,我說到哪里了?”小姑娘見藍(lán)衫沒有太在意剛才的話題,趕緊將話題扯開。
“哦,說到狐九兒丟了寶貝,出客棧去找冷少杰”
“哦,對對對,那我接著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