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麻子指著擺放在中堂上的大刀,一手撩起,那叫一個意氣風(fēng)發(fā)。
被杜棱一直死死攔著馬泊六是差點哭出聲來了。
錢镠就在面前,王麻子還敢這般說,此情此景,馬泊六真是感慨萬千。
他想笑又笑不出來,想哭又不敢流下眼淚來。
臉上的表情,一時間是扭曲到了極點。
杜棱在一手?jǐn)堉R泊六,一手是遮住了臉。
身體在不停的顫抖,這憋著笑還真是難受??!
什么時候,他留哥兒的臉皮也這么厚了,當(dāng)著別人的面夸贊自己,言語還不帶打盹的,這還真是難為他了。
錢镠緩緩起身,走向了王麻子。
王麻子一愣,道:“公子你這是?”
錢镠笑盈盈道:“你是要用這把大刀砍了錢镠?”
錢镠指著王麻子身后的大刀,繼續(xù)道:“還真別說,這把大刀還真夠鋒利的!”
王麻子嘿嘿一笑,道:“那是當(dāng)然,想當(dāng)年……”
只見錢镠是抄起了大刀。
王麻子連忙勸告道:“這刀劍無眼,不小心傷到了公子可不好!”
“你真要用這把刀砍了錢镠?”
王麻子不解道:“砍??!為何不砍?公子為何問來問去就問這么一句話?”
錢镠笑道:“你就不怕他也用這把刀砍了你?”
“他敢!”
錢镠舞刀而起,壓刀而下,直接壓到了王麻子的脖子上。
問道:“他為何不敢?”
王麻子瞪大了眼睛,嘴唇顫抖道:“公子……公子……你別開玩笑,這種玩笑可開不得。”
錢镠咧嘴一笑,道:“哼?玩笑?勞資就是錢鏐!怎么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見左右嘍啰抽刀而起,院外嘍啰齊齊涌來。
杜棱抽刀而起,一聲斷喝,“我看何人敢動!”
說完,持刀也架到了王麻子的脖頸上。
王麻子身材魁梧,現(xiàn)在錢镠二人壓住了他,想來他也沒有反抗的余地了。
王麻子像是吃了黃蓮的啞巴,有苦難言?。?p> 在錢镠微微用力之下,他也只得道:“退下!退下……”
錢镠笑問道:“剛才你不是說要砍了我?現(xiàn)在還砍嗎?”
王麻子連忙擺手求饒道:“嘿嘿,留哥兒切莫當(dāng)真,都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
我哪能砍了留哥兒??!是小的嘴欠,欠抽,欠抽!”
說完,對著自己就抽了兩大耳光。
“我早就跟你說過,錢镠膽大包天,你偏偏還不信,現(xiàn)在信了吧?”錢镠壞笑道。
“信!如何不信??!留哥兒熊心豹子膽,呸……你瞧我這張嘴……留哥兒渾身是膽,這天下就沒留哥兒不敢做的事。留哥兒,我們有話好好說,先把刀放下行嗎?”
王麻子這可不是在說謊,錢镠的膽子是真他娘的大,竟敢三人入了他的狼窩。
這他何曾想到?
若是他了解錢镠,他就不會這么意外了。
細(xì)算起來,錢镠這廝干綁票的事已經(jīng)是第三次了。
一次失誤了,錯綁了楊復(fù)光的義子。一次失敗了,綁楊復(fù)光不成,還差點被楊復(fù)光給陰了。
都說事不過三嘛!
第三次終于算是成功了。
錢镠才不管會不會有人說他江郎才盡只會這一招呢!
只要好用,錢镠不介意再用上個九八十次的。
反正這東西也不要本錢,就提著膽子去就行。
杜棱一拍王麻子的后腦勺,罵道:“剛才你說我留哥兒膽小如鼠逃出了越州?剛才你說要劈了我留哥兒?剛才是你說三日之內(nèi)必要我留哥兒人頭落地?”
說一句一巴掌,拍得王麻子都昏了頭。
錢镠用眼神制止了他,后道:“先讓你這幫手下出門去待命吧!我可得和王大當(dāng)家好好敘敘舊呢!”
王麻子心頭想,勞資可沒和你有什么交情,敘的哪門子舊?
可他嘴上卻不敢這么說,只得按照錢镠的吩咐,讓嘍啰都先出了中堂去。
錢镠對阮結(jié)道:“阮骨頭,你去讓顧和尚進(jìn)來,順便讓他去和嘍啰找根繩子來?!?p> 阮結(jié)畏懼道:“留哥兒,他們……他們……”
杜棱沒好氣道:“怕個啥子?沒出息的東西,你出去他們敢動你一根汗毛,王麻子就得死在這里?!?p> 杜棱說完,還拍了王麻子一手,道:“王大當(dāng)家的,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王麻子只得干笑道:“是是,小哥說的對。他們絕不敢動這位小哥的一根汗毛!”
王麻子心頭是萬匹草泥馬崩騰而過了,這都什么事???
別人要宰了自己,自己還得點頭稱是,他這輩子就沒這么憋屈過的。
阮結(jié)半信半疑的出了門去,出去之時還不忘貼著門走,那模樣真是呆傻得可愛。
弄得一群嘍啰還當(dāng)他是裝作膽小,一個二個是氣得七竅生煙。
“顧老四,快找根繩索進(jìn)來!”阮結(jié)探出一口頭,連忙喊道。
顧和尚一聽大喜,放聲狂笑道:“哈哈,成了?好嘞!貧僧來也!”
顧和尚的手腳很是利落,身材比王麻子更是魁梧的他,一人就把王麻子給收拾得服服帖帖了。
王麻子被五花大綁的綁在座椅上,顧和尚扛著鐵棍在王麻子身旁。
錢镠自顧找了張座椅坐下,有自顧倒了杯茶。
悠悠道:“剛才聽王大當(dāng)家說,王大當(dāng)家是布下了天羅地網(wǎng),就等著我入套是吧?王大當(dāng)家可說來聽聽?”
王麻子干笑道:“留哥兒說笑了,留哥兒是何等人物,我王麻子哪里敢啊?”
王麻子剛說完,杜棱上去就是一大巴掌拍了過去。
“留哥兒問你話,你他娘的還打馬虎?想死了不是?”
王麻子被打得急眼了,狠狠瞪了杜棱一眼,辯解道:“我說的就是實話……”
“你他娘的我還治不了你了?”
杜棱撩起手袖,上去就是一頓猛捶。
錢镠喝下三杯茶后,對杜棱擺了擺手,這才對王麻子道:“當(dāng)著你手下人的面,我本想留你幾分薄面,可你得要臉才行啊!”
王麻子苦著臉,求饒道:“留哥兒說的是,留哥兒說的是?!?p> 杜棱冷哼了一聲,這家伙就是皮子癢了,都被綁著了還想要那幾分薄面,給誰看呢?
臉面重要還是命重要?
既然要命就別要臉了,既然要臉就別要命了。
人有時候就是這么糊涂。
某些人自以為自己高冷得不得了,等求人的時候,別說是高冷了,那模樣就冷得給你下跪。
人都是賤骨頭,不見棺材不掉淚,古人早就總結(jié)得非常貼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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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是準(zhǔn)備9月1號上架的,因為上次試水推的問題,被迫上架,上架之后才會有推薦,所以迫不得已將在明日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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