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的運轉(zhuǎn),需要很多東西,不同的陣法,所需要的東西也各不同,特別是全靠人力運轉(zhuǎn)的陣法,更有許多的不確定性,畢竟人是活的。
鶴南天的這個陣法,雖然有些瑕疵,但是放在戰(zhàn)場之上,絕對是一個大殺器。
那些個瑕疵,只要稍微改正,假以時日,這陣法一定會大放異彩。
“這算他贏了吧!”傾城收起刀劍,看著鶴南天問道。
“統(tǒng)領(lǐng)!”運轉(zhuǎn)陣法的五人低著頭,站在鶴南天的面前,神情很是沮喪。
想到過會敗,但是沒想到會敗得這么快,這陣法還未發(fā)揮出實力,便敗了,仿佛就只是眨個眼睛的功夫。
“垂頭喪氣得干什么,記住,你們輸給的是郡馬爺,王爺欽點的郡馬!”鶴南天看著這五人的樣子,冷聲道。
“輸給他有什么好丟臉的?”鶴南天又補充了一句。
李長歌給自己灌了一口酒,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鶴南天訓(xùn)話,總覺得鶴南天這話里有話。
“再者,輸在這個地方有什么大不了的,技不如人而已,回去再加緊演練!他日,在戰(zhàn)場上別輸了就行!”
“是!”五人齊聲應(yīng)道。
“先下去吧!”鶴南天擺擺手道。
五人不再言語,眼神復(fù)雜地看了李長歌和傾城一眼,低著頭從鶴南天的身邊走過,走進(jìn)了城內(nèi)。
“郡馬爺,對這個陣法是否有印象?”鶴南天看著李長歌突然問道。
“印象?”鶴南天的問題倒是讓李長歌愣住了,他有些搞不清楚鶴南天的意思了。
“嗯!”鶴南天盯著李長歌,眼神當(dāng)中似乎有些希冀。
李長歌搖搖頭,淡聲道:“這是我第一次見到這陣法!”
“相類似的呢?也沒有嗎?”鶴南天追問道。
李長歌回想了好一會兒,才道:“沒有!”
鶴南天眼中的光華變得有些暗淡,低頭站在原地,不知道在考慮什么。
“現(xiàn)在我們可以進(jìn)去了吧!”李長歌破了陣法,本是一件高興的事情,但是紫竹卻高興不起來,因為這陣法是傾城幫他破的。
誰破都行,唯獨傾城不行。
“可以!”鶴南天不曾去注意紫竹的口吻,或者是語氣當(dāng)中的不快,微微往邊上走了一點,讓出路來給李長歌的馬車。
“那便走吧!”李長歌沖著傾城道。
傾城點點頭,收起刀劍,跳上馬車。
李長歌一揚手中的馬鞭,“駕!”
鶴南天一直盯著李長歌的右手,如他所愿,李長歌揮馬鞭的時候,袖口往胳膊處滑落,露出了系在手腕上的纖纖結(jié)。
是他!鶴南天眼睛一亮,果然,自己沒有猜錯!
李長歌馬車剛進(jìn)城,陳星合帶著清羽軍也到了城門口。
陳星合看也不看鶴南天一眼,帶著清羽軍就要往城里走,但是守著城門的兩個士兵,卻是將各自手中的長槍傾斜交叉擋在了前進(jìn)的道路上。
“你什么意思?”陳星合臉色一沉,眼中精光閃過,扭頭看向那低著頭的鶴南天。
攔自己地路,沒有鶴南天的默許,兩個小兵,誰給的膽量。
“例行檢查而已!”鶴南天抬起頭,笑著道。
“鶴南天,你不要得寸進(jìn)尺!”如果說整個西疆,哪一個地方是他陳星合和清羽軍最不想去的地方,那么這西關(guān)首當(dāng)其沖,這一次要不是浮滄閣的命令,打死他都不會來西關(guān)。
“下馬,例行檢查!”陳星合不給好臉色,鶴南天也一樣,臉上的笑容漸漸斂去,語氣也變得冷酷生硬。
“我不下馬,你又如何?你又敢如何?”陳星合才不信什么個例行檢查,堅持認(rèn)定是鶴南天故意找事兒。
“陳星合,你不要忘記現(xiàn)在你在什么地方!”鶴南天冷笑一聲。
二人說話之間,西關(guān)城門之下,黑甲軍已經(jīng)有許多人靠了過來,兇神惡煞一般地盯著清羽軍。
饒是清羽軍身經(jīng)百戰(zhàn),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殺氣給嚇了一大跳,座下的馬匹也變得躁動不安。
“鶴南天,你要造反不成?”
“造反?這種出力不討好的事情,你覺得我會干嗎?”鶴南天嗤笑一聲,道。
“這個誰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
“還是那句,下馬,例行檢查!”鶴南天不想去爭論這些沒有的東西,再一次要求道。
“不下!”陳星合硬氣,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架勢。
“不下?”鶴南天眉毛揚了揚,獨自向著城內(nèi)走去,邊走邊道:“不下的話就呆在這兒吧!”
“你!”陳星合臉色鐵青,“鶴南天,你當(dāng)真敢?”
“有什么不敢?”鶴南天冷笑一聲,打斷陳星合的話道。
清羽軍和黑家軍的矛盾由來已久,只不過,之前,都只是在私底下較真,這一次鶴南天跟吃錯了藥一樣,把這沖突放到了明面上來,陳星合一時半會兒有些恍惚。
過了西關(guān),李長歌不曾停留,駕著馬車從官道,直奔著云城而來。
紫竹坐在車廂之中,瞇著眼睛,心中盤算著如何去阻止傾城入青云樓。
傾城在路上幫助了李長歌許多,李長歌肯定會和王爺提這一茬兒,王爺說不定會答應(yīng)。
這本和自己沒有太大的關(guān)系,但是一想到傾城和李長歌過于親密的畫面,紫竹就氣不打一處來,為自家郡主鳴不平。
你這都是有婦之夫了,還和別的姑娘勾勾搭搭的。
紫竹正思忖之間,突地馬車一頓,出于慣性,紫竹差點摔倒,好不容易想出來的頭緒,也被這一下,搞沒了!
“李長歌,你做什么?駕個車都駕不好!”紫竹火冒三丈,一把掀開簾子怒道。
李長歌沒有回話,紫竹當(dāng)他默認(rèn),還待要說上兩句,卻是看到了官道上,馬車之前,站著一個青色長衫的中年人。
“薛當(dāng)家?”紫竹愣了一下。
中年人也看到了紫竹,“紫竹也在?。 ?p> 紫竹忙從馬車上下來,對中年人行禮,“薛當(dāng)家,你怎么.......”
中年人笑了笑,視線穿過紫竹,落在李長歌的身上,道:“我來見見他!”
李長歌也從馬車上下來了,走到了紫竹的身邊,彎腰行禮,“見過薛當(dāng)家!”
雖來意不善,但是禮不可廢。李長歌向來明白這一點。
所以,無論對面站的是朋友亦或是敵人,李長歌都把禮放在前面,最差也是個先禮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