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青竹氣的臉色通紅,恨不得一掌給結(jié)果了李長歌的性命,省的他這張臉總在自己面前晃悠。
李長歌已經(jīng)走上來了,還有一步就走到青竹的面前了,“你再不動手,就沒機會了!”
青竹狠狠地盯著李長歌,李長歌也目不斜視,同樣地盯著她。
二人的目光在這樓梯間碰撞,像是無聲的戰(zhàn)爭一樣,縱然沒有激烈的碰撞,但也是交鋒了好幾個回合!
本事不大,脾氣不小!青竹冷笑。
本事有點,就是沒腦子!李長歌嗤笑。
“青竹姐姐,你讓他上來吧!”這個時候,緊閉的房間門緩緩打開了。
“可是!”青竹還是有點擔(dān)憂!
“沒事!”紫竹的聲音帶著一絲的寬慰。
“還不讓開!”紫竹開口了,李長歌的氣勢一下子更加足了,瞥了青竹一眼道。
“你!”青竹就是看不慣李長歌的這個氣焰,但是卻又無可奈可,只得罵了一句“無恥之徒!”
“呵!”李長歌聳了聳肩膀,從青竹的身邊走過,用著只有青竹能聽見的聲音道:“胸大無腦!”
“你說什么?”青竹瞬間俏臉通紅,雙手下意識地環(huán)繞在胸前,一雙眸子幾欲噴出火焰,憤怒地瞪著李長歌。
李長歌逞了嘴快,看到青竹氣急的表情,心中不免有些爽快,讓你跟我過不去!但是又生怕青竹暴起教訓(xùn)自己,忙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沖進了房間,然后“蓬”的把門關(guān)緊。
房間里,紫竹還是之前的姿態(tài),雖然是再普通不過的坐姿,卻呈現(xiàn)出一種朦朧的高貴和淡雅,她美眸流轉(zhuǎn),看了一眼有些狼狽氣喘吁吁的李長歌,淡淡出聲道:“你何必要惹青竹姐姐?”
“......我惹她?”李長歌詫異地窩窩嘴,“你搞清楚好吧,一直都是她跟我過不去,我什么時候主動招惹過她?”
紫竹看著李長歌,沒有吭聲,但是眼神當(dāng)中的意思不言而喻,就是你招惹了青竹!
李長歌和紫竹對視了大概一個彈指的功夫,就挪開了,訕訕道:“行行,我以后看到她,退讓兩丈可以了吧!”
看到李長歌有些憋屈的樣子,紫竹恍若覺得李長歌這人真的讓人看不透,先不論他那不知深淺的武學(xué)修為,單單說這個性格,就是與眾不同。
李長歌不想多說話,頗為垂頭喪氣地走到了離床最遠的墻角處,一屁股坐了下來,閉上了眼睛。
“你睡床吧!”紫竹突然道。
“別!”李長歌忙道,“我怕我睡了床,外面的那人立刻就殺進來了,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哼!”李長歌的話音才落下,外面便傳來了青竹的冷哼聲,并且隱約聽到她說算你識相。
娶了美若天仙的老婆,新婚之夜卻不能碰,不能摸,連床都上不了,門外還有另一個美艷無雙的女人盯著自己,自己只能默默地蹲在墻角......
李長歌著實感覺到了整個世界的惡意!
紫竹眼神復(fù)雜地看了一眼角落,素手一揮,屋子里的紅燭頓時在一股冷風(fēng)中熄滅了,屋子立刻變得黑暗起來。
李長歌仰著頭,看著頭頂?shù)暮诎?,毫無睡意,紫府內(nèi)的那股寒氣有些蠢蠢欲動了。
不會這么倒霉吧!李長歌苦澀一笑。
果然,人倒霉的時候,喝水都會塞牙!
紫府的寒氣已經(jīng)突破了李長歌真氣的第一重禁制。正朝著第二重的禁制沖擊。
李長歌表面看似平靜,但是體內(nèi)的真氣早已經(jīng)狂躁,暴動,一絲絲的寒氣也從李長歌的身體內(nèi)散發(fā)了出來,屋子里的溫度立刻開始下降。
起初還不明顯,但是隨著寒氣的不斷散發(fā),這溫度已經(jīng)下降到了尋常人不能忍耐的界限。
“嗯?”躺在床上的紫竹也沒有睡著,她也感受到了溫度的異常,睜開眼眸,這是那天晚上的那股寒氣。
“嗯,喂,你睡著了嗎?”李長歌出聲問道。
半晌,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yīng)。
“咳咳,這個,老婆,你睡了嗎?”李長歌又問了一次。
“我叫紫竹!”紫竹的聲音輕柔,當(dāng)中透著清冷。
“額,我知道你叫紫竹??!”李長歌揉了揉眉心,“這個,我有些餓了,我出去找點吃的!老婆,你吃不吃?”
“我叫紫竹!”紫竹怒了,“還有我不吃!”
“哦,那好吧!”李長歌道。
隨后,紫竹看到李長歌站起身,向門外走去,頓時問道:“這個時辰,你去哪兒找吃的,還有你知道廚房在哪兒嗎?”
“這個......”
“出門右拐,一直走,走到底,那個門口有一口井的院子就是!”
“哦哦,謝謝老婆!”
“不要喊我老婆,叫我名字!”紫竹忍無可忍,聲音冷了好幾重。
李長歌卻是毫不在意,悠悠地道:“我們成親了啊!”
“那是假的!”紫竹突然有些無語。
“假的?我覺得挺真的啊?!崩铋L歌推開房門,走到了外面。
此刻,青竹也不在這邊,也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大半夜的!
李長歌一出院子,沒有去紫竹說的廚房位置,而是徑直朝著后山而去。
體內(nèi)的寒氣,此時已經(jīng)沖破了第三重的禁制,李長歌發(fā)梢和眉間已經(jīng)鍍上白霜,身體也開始哆嗦,整個身體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寒雪眼,寒氣不斷地朝著周圍散開去。
李長歌忙取下腰間的小酒壺,給自己灌了一大口的酒,滾燙的酒液順著喉嚨侵入內(nèi)腑,但是平日里這酒液帶起的暖意足夠緩解這寒氣,這一次卻是效果甚微。
這次寒氣的爆發(fā)程度遠遠超過了以往!全身的經(jīng)脈就像是被放置在了嚴(yán)冬酷寒當(dāng)中,凍得抽筋似的疼痛。
李長歌這一刻,覺得骨頭都凍僵了!
這后山的山頂前面是江東子弟的墳塋,山頂?shù)暮髠?cè)是一處草地,早上來的時候,李長歌就注意到了。
李長歌直接奔著這塊草地而來,盤膝坐下,雙手交疊放在胸腹之間,丹田之內(nèi)的真氣不在壓制,全部死釋放出來。
頓時,李長歌的頭發(fā)無風(fēng)自舞,衣袍也在這一瞬間鼓蕩起來,隨著真氣的釋放,體內(nèi)的寒氣散發(fā)的更快,以李長歌為中心,方圓三丈的草地,迅速凍結(jié)結(jié)冰,一層白色的冰霜在月色之下尤為的顯眼。
李長歌出了屋子,那股寒氣也跟著消失了,紫竹從床上坐起身,跟了出來!
清冷的月色之下,紫竹看到了一個白色的身影奔著后山而去,那股寒氣和雄渾的真氣涌動也從后山的位置顯現(xiàn)。
李長歌!你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