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陳家人?”李長歌抬起眼眸,盯著陳陽。
“陳陽!”
李長歌冷笑,“陳家現(xiàn)在沒人了嗎???擄人這種事情也需要嫡長子出馬了?”
陳陽不置可否,道:“我爹對這件事情并不知情!”
“并不知情?”李長歌揚了揚眉毛。
陳陽知道李長歌不會相信,但他也不想繼續(xù)解釋,“郡馬爺應該知道陳家現(xiàn)在的處境吧?”
“我知道有什么用?你們陳家人自己知不知道才是關鍵!”
“沒錯,陳家立足云城也才不過三十年,家族便成了這般模樣,如今的陳家已經(jīng)千瘡百孔,可笑陳家人還不自知!”陳陽點頭附允。
現(xiàn)如今的陳家,雖然表面風光無限,但暗地里早就出現(xiàn)了危機,人員方面,早早出現(xiàn)了青黃不接的局面,新生代的陳家人除了陳陽之外,竟然再無一個可以拿得出手,站得出來的人。
相比較其他幾家人,孟家有個孟還真,薛家有個薛晨,杜家有個杜洪,在較之一些不如陳家的,沈家有個沈瑤,郭家有個郭威。
提到的這些人,陳陽有把握一力壓之,但是其余人呢。
而且,因為李長歌的緣故,陳家的鋪子受到了羅剎閣的打壓,在云城的生意一落千丈,在王府之中的地位也是岌岌可危。
如此困境之下,不需要多久,陳家就會分崩離析。
這些年來,陳陽雖然一直在外地,但是卻還是一心關心陳家在云城的處境,當他第一時間知道一些事情的時候,他就立刻趕回來了,帶著兩個護道者。
陳家可以亡,但不是現(xiàn)在!
陳陽回到云城,并沒有第一時間回到陳家,他想見見王府的郡馬爺,所以他帶走了七月,這個陳家與郡馬爺唯一的紐帶。
在今夜之前,陳陽也曾在云城走動,搜集了不少關于李長歌的信息,例如新婚第二天就去喜鵲樓,而且也是從喜鵲樓帶回了七月,還有與郭威的私下聚會,城北的鐵匠鋪等等一些地方,陳陽也一一去過。
在十三街,李長歌的聲名更是前所未有的好!
在李長歌進來的前一秒,陳陽剛剛撕碎了那個寫著“王府姑爺,不足為慮”的文書。
現(xiàn)在面對面坐著,陳陽更加是認定了自己的觀點,李長歌絕對不僅僅是一個讀書人,他進王府當姑爺,說不定還有著其他的目的。
至于這個目的,陳陽也有所猜測,太學院一向與聞人黎不和,這李長歌是不是儒家派來的不好說,但是他絕對不會是他看上去這么簡單。
李長歌說陳家人不自知,說的是當日闖進院子要強行帶走七月的陳炎和陳云二人。
陳家現(xiàn)在在聞人黎的心中已經(jīng)被打上了作死的標簽,這二人在王府還如此的趾高氣揚,縱然后面有王府的一些人推波助瀾,但是他們完全不曾考慮,這也讓李長歌頗感意外。
真是不作死不會死!
現(xiàn)如今與陳陽面對面坐著,李長歌微微瞇了一下眼眸,眼前的陳陽和自己所見到的陳家人都不同,包括陳家家主陳海。
陳陽率先打破了這沉默,“陳家可以亡,但至少不是這個時候!”
“理由!”李長歌道。
“幾日前,在莫愁巷,郡馬爺被殺道行者刺殺,郡馬爺也只查出是家父所為吧!”陳陽問道。
那次刺殺,李長歌的確只查到了是陳海去天道殺懸賞的任務,其余的沒有查到。
“家父在去天道殺之前,有人曾與家父密談!給了陳家一個拒絕不得的理由!”
“三皇子?”李長歌皺了一下眉毛,忽然想到了一個人。
“不錯,而且,三皇子帶著的兩個人當中,一個是樓敬中,還有一個青年!郡馬爺可知那個人是誰?”
“他是銀龍城的龍侍!”
銀龍城,李長歌的臉色終于變了,“銀龍城想要插手奪嫡?”
陳陽嗤笑一下,道:“這是朝堂的事情,我管不著!”
白玉京,銀龍城和武殿曾有過約定,不得插手朝堂的事情,現(xiàn)如今,銀龍城竟然派出來龍侍到了三皇子韓尚的身邊,李長歌可不覺得,只是保護三皇子這么簡單,銀龍城此番出手,必有緣由!
但銀龍城越界了!
“說說你的條件吧!”李長歌道。
陳陽的臉上露出笑意,“放陳家一碼,要滅陳家至少等到四國氏族大會之后!”
“陳家想要參加氏族大會?”李長歌眉頭挑了挑,“條件應該不夠吧!”
“這個,我能想辦法!”陳陽自信滿滿。
“你算計的挺好?!崩铋L歌道。
“那消息呢!”
“王府有叛徒!”陳陽道。
王府有叛徒?李長歌的眼中閃過一絲精芒,“單憑這一句話,不足以換來陳家三年的安穩(wěn)!”
“郡馬爺說笑了,能不能郡馬爺心里應該很清楚!”陳陽站起身,“人就在屋子里!”
陳陽走了,走的光明正大。
李長歌又在院子坐了好久一段時間。
聞人王府內有羅剎閣坐鎮(zhèn),竟然還會有叛徒,這一點讓李長歌有點意外。
李長歌揉了揉有些酸疼的眉心,站起身,走到屋子跟前,伸手在門上敲了敲,喊了兩聲,沒有應道,李長歌滿是疑惑地推開了屋子。
突然,一道倩影撲了過來,修長的雙腿如水蛇一般纏上了李長歌的腰際,雙眸如水,額頭浮現(xiàn)出密集的汗珠。
李長歌下意識地要推開,但是對方雙手繞上了他的脖子,細膩的觸感從脖子上傳來,一股清香沖入鼻腔,睜著惺忪朦朧帶著一汪水意的眼睛,“李......李.......大哥,我好熱??!”
濃重的鼻音,帶著嫵媚的味道,李長歌伸手去摸七月的額頭,“七月,你怎么了?”
“我熱,熱!”七月騰出一只手去撕扯自己身上的衣服,“嗤”衣扣崩飛,外衣滑落一部分,露出雪白的肩膀,性感的鎖骨,胸前更是露出粉紅色的內衣。
七月整個人癱軟地掛在李長歌的身上,發(fā)生擠壓。
李長歌現(xiàn)在還來不及想別的,任由七月在自己的身上掛著,他伸手抓住七月的胳膊,替七月號脈。
“脈象紊亂!”
再摸七月的額頭。
“額前發(fā)燙,還在出汗!”
一陣帶著清香的喘息聲吹向李長歌的耳垂,帶著一陣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