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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華錄

第六十九章 脫逃

流華錄 清韻公子 6619 2024-12-16 23:49:04

  夜空中,烏云低壓,空氣中的壓迫感愈加濃烈。孫宇站在原地,倚天劍未出鞘,周身彌漫著劍氣,似乎在等待著某個時刻的爆發(fā)。面前,南宮晟與宗仲安的身影漸漸逼近,氣息愈加沉穩(wěn),宛如兩座巍峨的山岳,帶著不容撼動的力量。

  兩位太平令的聯(lián)手,已經(jīng)讓孫宇的劍氣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壓力。南宮晟目光如炬,他的長劍已經(jīng)亮起冰冷的光輝,寒氣逼人。宗仲安則站在另一側(cè),雙掌已開始凝聚內(nèi)力,空氣在他手掌周圍不斷震蕩,形成了一股強(qiáng)大的氣場,仿佛要將周圍的一切都撕裂開來。

  “聯(lián)手之下,你未必能逃脫?!蹦蠈m晟冷冷開口,劍指直指孫宇,劍氣隨之?dāng)U展,宛如寒流席卷四方。

  “宗仲安,配合我,先行壓制他?!蹦蠈m晟話音剛落,便已帶著凌厲的劍光攻向?qū)O宇。劍勢如雷霆萬鈞,直撲孫宇心臟,威勢十足。南宮晟深知,單憑一人之力,難以擊敗孫宇那出神入化的劍術(shù),因此此刻,聯(lián)手的默契成為了他們的最大優(yōu)勢。

  宗仲安則毫不猶豫,隨即出手。掌風(fēng)如暴風(fēng)驟雨般撲向?qū)O宇,掌中的氣浪席卷而出,帶著摧枯拉朽的力量,迅速逼近孫宇的四肢,仿佛要將他禁錮在這無形的風(fēng)暴中。氣浪撕裂空氣,聲音猶如雷鳴般響徹,給人一種壓迫感,仿佛整個空間都在為這兩人而屈服。

  孫宇的身影微微一晃,目光閃過一絲警覺。他知道,若這兩人聯(lián)合起來,他一人已難以抵擋。南宮晟的劍光逼近,宗仲安的氣浪壓迫而至,但他并沒有慌亂,而是深吸一口氣,倚天劍仍舊未出鞘,只是輕輕一抬,劍氣隨著他的一動悄然彌漫開來。

  然而,正當(dāng)兩位太平令的攻擊即將觸及孫宇時,空氣中的壓迫突然達(dá)到了極限。一股強(qiáng)大的反震力如同潮水般從孫宇身上爆發(fā)開來,劍氣驟然爆發(fā),瞬間形成了一道無形的壁壘,擋住了南宮晟的劍鋒和宗仲安的氣浪。

  南宮晟和宗仲安的攻勢一時間被阻滯,臉色微變。盡管他們已聯(lián)手施壓,但孫宇的劍氣如同一股無形的洪流,瞬間將他們的氣勢遏制住。

  然而,南宮晟眼中冷意更濃,他并未因此停下攻擊,反而深知這是一次絕佳的機(jī)會。南宮晟揮劍而下,劍光變幻如電,帶著冰冷的殺意,急速斬向?qū)O宇的胸口。這一劍,勢如破竹,劍意比先前更加凌厲,仿佛要將孫宇撕裂。

  與此同時,宗仲安雙掌合十,氣浪再度凝聚,他的掌風(fēng)如龍卷風(fēng)般撲向?qū)O宇的四肢,試圖徹底限制他的行動。兩股攻勢同時來襲,南宮晟的劍鋒已然破空,宗仲安的氣浪也如洪流般席卷而來,孫宇的退路已然被堵死。

  面對這兩位太平令的合擊,孫宇的眼中閃過一絲決然。流光劍典,這一刻,已經(jīng)不再只是防守,他決定主動出擊。倚天劍未出鞘,劍氣卻如洪流般洶涌而出,空氣仿佛瞬間變得凝滯,帶著壓倒一切的劍勢,撲向兩位太平令。

  南宮晟和宗仲安的攻勢如同洶涌的潮水,層層疊疊,無孔不入,幾乎將孫宇的所有退路都封死。兩位太平令的默契配合,猶如死神之鐮,伴隨著震天的氣浪,壓迫著孫宇的每一寸空間??沙鋈艘饬系氖?,他們很快就察覺到一種不同尋常的變化——自己的氣勢竟然被孫宇的劍氣迅速壓制了,連帶著他們的動作也變得遲緩起來。

  孫宇的劍氣,似乎并未出鞘,而是以一種幾乎無聲無息的方式,在空氣中游走。每一縷劍氣在空中劃過,帶著一種銳不可當(dāng)?shù)耐?,竟讓南宮晟的劍刃與宗仲安的掌風(fēng)都感到一絲遲滯。那股壓迫感驟然強(qiáng)烈,仿佛連時光也被束縛了一瞬,空氣中的溫度驟然下降,氣場變得異常沉重。南宮晟的劍刃停滯了一瞬,宗仲安的掌風(fēng)也稍微被削弱,兩人的動作在瞬間變得遲緩,不再像之前那般流暢凌厲。

  這正是孫宇的劍氣之威,幾乎是在不發(fā)一聲的情況下便撕裂了他們的氣流,直撲向南宮晟的劍鋒與宗仲安的掌風(fēng),如同無形的利刃,將他們的攻勢遏制了下來。

  在這一瞬間,孫宇的身形像一縷閃電般急速后撤,步伐輕靈,幾乎瞬間消失在了兩位太平令的攻擊范圍之外。與此同時,他左臂一揮,倚天劍未曾出鞘,但那股劍光已然如驚雷般劃破黑夜,電光閃閃,劍氣四射,猶如一道璀璨的流星,瞬間貫穿了四周的黑暗。

  但盡管如此,南宮晟與宗仲安依舊保持著絕對的冷靜與鎮(zhèn)定,他們的攻勢未曾停頓,仍然沒有給孫宇絲毫喘息的機(jī)會。兩位太平令之間的配合愈發(fā)默契,仿佛已將孫宇的所有行動都納入掌控之中。他們心中清楚,即便孫宇的劍氣再強(qiáng)大,在他們?nèi)宦?lián)手的夾擊之下,他依然難以突破這層重圍。

  孫宇的心情愈發(fā)凝重,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他明白,單憑自己一人的力量,恐怕無法逆轉(zhuǎn)這局。南宮晟、宗仲安與那位不知名的太平令三人的配合,已達(dá)到了一種近乎完美的境地,幾乎沒有任何破綻可尋。每一招、每一式都似乎在逼迫著他進(jìn)入死角,他的退路被一寸寸封鎖,沒有任何縫隙可鉆。倚天劍依舊未曾拔鞘,但劍氣卻在他的體內(nèi)悄然凝聚,隨著內(nèi)力的流轉(zhuǎn),愈加雄渾,仿佛一道巨浪,在等待最后的爆發(fā)。

  孫宇心中一動,他知道,若要扭轉(zhuǎn)局勢,必須尋找一絲突破的契機(jī),哪怕是最微小的一點(diǎn)。然而,就在他稍作思考的瞬間,南宮晟與宗仲安的攻勢再次壓迫而至,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強(qiáng)大的氣場幾乎讓他喘不過氣來。他的每一次移動,都受到他們無形的牽制,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緊緊抓住,無法動彈。

  孫宇不敢停頓,他快速后退,盡量拉開與兩人之間的距離,但背后突如其來的劍壓再次逼近,仿佛死神的鐮刀已經(jīng)懸在他的頭頂,等待著最后一擊。而在這時,那位不知名的太平令再次發(fā)動了攻勢,猛然間一道氣浪撲面而來,幾乎將孫宇的整個后退路線都封鎖死。

  “鏗——”一聲劍鳴響徹夜空,震動了整個大地。那清亮的劍音仿佛從天際傳來,直擊心靈,激蕩在每一寸空氣中。隨即,劍光如同破碎的銀瓶,驟然迸發(fā),劃破了周圍的黑暗,耀眼的光芒瞬間彌漫開來,如一顆璀璨的星辰,在空中炸裂,照亮了周遭的一切。天地似乎都被這道劍光所撼動,星辰與月色一并退去,所有的黑暗都在這劍光之下化為虛無。

  倚天劍!

  在劍光綻放的瞬間,四周的氣氛忽然變得壓抑而緊張。四股不同的氣息悄然降臨,猶如四道隱形的鐵網(wǎng),悄無聲息地包圍了孫宇。他的目光微微一凝,體內(nèi)的每一根神經(jīng)都變得異常敏銳。就在這一剎那,四名身影從四面八方陡然出現(xiàn),分別來自宗仲安、南宮晟、那位不知名的太平令,和黃崆。

  宗仲安的身形如電,迅速逼近,手中長劍劃破虛空,劍氣凜冽,直指孫宇的胸膛。南宮晟冷眼旁觀,袖中暗藏玄機(jī),突然伸手猛地拍出,手中氣勁如同洪流,迅速凝聚成兩股旋風(fēng),直接沖向?qū)O宇。與此同時,遠(yuǎn)處的陰影中傳來一陣輕微的鞭聲,太平令的身影出現(xiàn)在空中,手中長鞭猶如一道黑色閃電,疾風(fēng)掠過,直奔孫宇。而黃崆則像一只幽靈般,悄然靠近,身形不見,只能感覺到他那股隱匿的殺氣正在逼近。

  四人幾乎在同一時刻發(fā)動了攻擊。宗仲安的劍氣凌厲如刀,銳不可擋,直刺孫宇胸口。南宮晟則以旋風(fēng)掩護(hù),步步緊逼,氣流激蕩,氣勢洶洶;而太平令的鞭影如雷霆般掃向?qū)O宇的側(cè)面,勢不可擋;黃崆隱匿于黑暗中,他的動作輕盈而迅速,身形難以捕捉,但身上的氣息卻令人為之膽寒。

  此刻,孫宇身處四面圍攻之中,身形依然穩(wěn)如泰山,面容冷靜如水,毫不慌亂。倚天劍在他手中微微震顫,劍柄的溫潤與堅硬觸感傳入掌心,那種沉穩(wěn)的力量讓他感到自己仿佛與天地融為一體。他的手指輕輕纏繞住劍柄,動作沒有一絲多余,似乎在等待著某個最合適的時刻。

  他緩緩屈膝,宛如盤坐于夜色之間,身形與這片黑暗悄然融合。他的眼中沒有一絲恐懼,只有一種深深的從容與寧靜。周圍的攻擊若如風(fēng)雨擊打在大山之上,盡管猛烈,卻始終無法撼動這份內(nèi)心的堅定與冷靜。此時此刻,所有的力量與氣息似乎都在他體內(nèi)凝聚,轉(zhuǎn)瞬即發(fā),劍光仿佛已是呼之欲出,蓄勢待發(fā)。

  四個強(qiáng)者的圍攻似乎并未讓他有所動搖。相反,他的氣息變得愈加深邃,仿佛在冥冥之中早已預(yù)知到這一切。在這片濃烈的殺氣中,他依舊如同潭水般靜謐,目光平和,仿佛已經(jīng)超脫了這場即將爆發(fā)的沖突。

  空氣中,一股無形的壓迫感緩緩彌漫開來,緊張的氣氛讓人幾乎無法呼吸。四人交織的攻擊在距離孫宇越來越近的瞬間,空氣開始變得愈加沉重。盡管外界壓力如此巨大,孫宇依舊如同那高山上的孤松,巋然不動。他心中有著一種無法言喻的從容,仿佛無論多么強(qiáng)大的敵人,亦難以撼動這份深藏的力量。

  一切都在這寧靜的瞬間凝固,四股力量匯聚,似乎在等待著某一刻的爆發(fā)。孫宇微微閉上眼睛,劍柄在掌心微微震動,仿佛是倚天劍感受到了主人的決心,默默積蓄著力量,隨時準(zhǔn)備破開一切。

  他閉上了眼,深吸一口氣,天地之間的每一絲波動都似乎在他的感知中拉長,仿佛所有的風(fēng)聲、草木聲、甚至是心跳的聲音,都被調(diào)和成了一曲無形的旋律。在這一刻,他的身體與劍,心與意,已然無縫契合。

  倚天劍的劍身開始微微彎曲,仿佛被無形的力量拉緊。那是一種深邃的力量,沉默無聲,卻在無數(shù)次的積淀中孕育成形。劍刃上的光芒愈發(fā)清冷,如同初升的月光,靜謐、冷冽,卻充滿著難以言喻的威壓。孫宇的眼睫輕輕顫動,劍身的弧度愈加明顯,一切的力量都在這一瞬間凝聚成了一個深不可測的漩渦,劍與人心中的渴望,悄然一線。

  而那一瞬間,空氣似乎都變得凝滯。孫宇的身形一動不動,仿佛融入了這一片夜的深淵,唯一可見的,是倚天劍上的那道冰冷的月光,猶如天地間失落的星辰,悄然映照在他冷冽的目光中。身后的黃崆尚未察覺,前方的危險已悄然而至。

  隨著孫宇驟然睜開雙眼,那一瞬,時間仿佛被撕裂開來。他的動作輕盈如風(fēng),卻帶著一種無法抗拒的沉重感。倚天劍猛地出鞘,劍身化作一道冷光,劃破黑暗的寧靜。

  瞬間,空氣震蕩,劍尖所過之處,帶起了陣陣漣漪,仿佛連夜空的星光也被這劍氣所震懾,微微暗淡。

  劍如月缺,光芒皎潔而疏遠(yuǎn),猶如夜空中一輪漸虧的明月,盡管只剩半輪,卻依舊有著吞噬萬物的力量。

  劍氣已在眼前!

  倚天劍自孫宇手中拔出的一瞬,天地仿佛凝固了。劍身纖細(xì)修長,猶如一輪明月的缺口,冷冽的銀光在漆黑的夜空中劃出一道刺眼的弧線,迅疾如閃電,卻不帶一絲喧囂。那道劍光,細(xì)長如刃,泛著冷冷的寒意,仿佛是從天際刺破的寒星,劍氣與月華交相輝映,竟有些讓人心生畏懼。

  倚天劍的鋒利與威力,不僅僅體現(xiàn)在其外形的輕盈,更在于那股隨劍而出的氣息——鋒銳、決絕,猶如一道撕裂虛空的刃鋒。銀色流光宛若星辰之火,劍氣噴薄而出,劃破空氣時,帶起的音爆震耳欲聾,轟鳴聲驟然撕裂夜空,仿佛連天際也被它的威勢震動了。氣浪洶涌,恍若雷霆擊破山川,四周的空氣瞬間扭曲,仿佛世界在這一劍的波動下沉陷、顫抖。

  孫宇的眼神冷漠如冰,他的雙眼沒有絲毫波動。無論是劍氣撕裂的空曠,還是黃崆帶著驚恐的眼神,似乎都無法進(jìn)入他冷靜的世界。他站立的地方,仿佛成為了一個永恒的死寂中心,周圍的一切如同隨風(fēng)飄散的塵土,顯得如此微不足道。那一劍的揮動間,似乎早已預(yù)示了所有的結(jié)局。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如同刀鋒切割過的空白,輕盈而致命,不容有絲毫反抗。

  黃崆在那劍氣的逼迫下,眼中閃過一絲驚慌,卻幾乎沒有時間做出任何反應(yīng)。劍光在他眼前一閃而過,如同月缺之刃,鋒銳無比,瞬間撕裂了他的防御,擊飛了他手中的長劍。劍鋒急速切入,他的心臟仿佛被這道光華深深戳穿,瞬間失去了所有的力氣與抵抗。

  劍氣所過之處,空氣仿佛被一柄無形的巨刃劈開,震蕩的波紋如水波般擴(kuò)散開來,空間內(nèi)微妙的漣漪幾乎令人窒息。孫宇眼中的冷靜沒有一絲動搖,他的目光仍然如刀鋒般犀利,牢牢鎖定著黃崆的身影。劍光在空中留下的一道銀色光痕,在短短的瞬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永恒的一切都在那一劍中終結(jié)。

  黃崆的身體被劍氣擊中,猛地倒飛出去,他的雙眼中寫滿了不可置信與痛苦,而隨之而來的是一道劇烈的沖擊力,他的長劍早已失去了作用,身體如同被風(fēng)暴席卷的枯葉,撞擊在地面上,鮮血涌出,染紅了四周的土地。他的痛苦呻吟聲,在空氣中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吞噬,瞬間消失在劍氣的余波中。那一刻,天地仿佛也隨之沉默,只有刃鋒劃破虛空的聲音還在耳邊回響,沉寂如死。

  倚天劍未曾完全收回,那一道銀色的劍氣依然在空中蕩漾,余波如洪流般向四面八方擴(kuò)散,帶著足以摧毀一切的威壓。周圍的敵人瞬間被這股氣浪逼得后退,冷汗?jié)i漣,臉色蒼白,仿佛已經(jīng)預(yù)見到了自己的結(jié)局。所有人都不自覺地感到了一股深深的寒意,身體被劍氣帶來的冷氣凍住,呼吸急促,心跳如雷鳴。

  然而,孫宇的身影依舊如幽影般消失在黑暗中,他的劍光劃過的痕跡,猶如星辰墜落,留在空氣中的寒意愈發(fā)強(qiáng)烈。他收劍入鞘,步伐冷靜而從容,仿佛這一切的殺戮與沖突,都與他毫不相干。即便周圍的敵人仍未完全恢復(fù),那股死亡的氣息卻在空氣中久久徘徊,如同無法擺脫的陰影。孫宇并未回頭,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仿佛一切都已經(jīng)注定,他的世界里,只有冷酷的劍與無盡的寂靜。

  突然,一陣銳利的破空聲從背后傳來,孫宇的心頭一震,本能地側(cè)身躲閃。然而,依舊慢了一步,南宮晟的劍氣輕輕劃過了他的肩膀,留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瞬間噴涌而出,染紅了他的衣袍,但他沒有回頭,只是冷靜地繼續(xù)前行,腳步如同秋風(fēng)掃落葉,毫無遲疑。

  “想走?”宗仲安冷哼一聲,眼中燃起怒火,他一揮手,命令道:“追!”

  話音未落,三位太平令的身影如同猛獸般撲向?qū)O宇,四周的空氣因他們的氣息而驟然凝固。宗仲安一邊逼近,一邊沉聲說道:“他中了南宮的兩劍,氣血不穩(wěn)。若不趁此機(jī)會徹底斬了他,豈不是便宜了他!”

  南宮晟沒有立刻回應(yīng),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光芒,他看著孫宇漸行漸遠(yuǎn)的背影,淡淡開口:“他中了我兩劍,真氣早已紊亂,想逃不可能?!彼恼Z氣中沒有怒意,反倒是帶著幾分冷靜與思考,“我們?nèi)寺?lián)手,不可能讓他逃脫?!?p>  然而,宗仲安卻不理會南宮晟的冷靜,他的眼中滿是殺氣。作為三位太平令中的老牌強(qiáng)者,他從未感受過如此屈辱的敗北。他不是沒有能力擊敗孫宇,問題在于孫宇的那一劍——那劍氣如同天罰,擊中了黃崆,又將他們逼得毫無還手之力。每個人的修為都不亞于孫宇,甚至更勝一籌,但這一劍的威壓,卻讓他們無法立足。

  “他身負(fù)重傷,不可能走得遠(yuǎn)?!蹦蠈m晟輕聲道,但他的眼神始終落在孫宇的背影上,眉頭卻微微蹙起。那一劍的威力雖然可怕,但孫宇的反應(yīng)卻出乎他意料。他的身法如鬼魅一般,腳步輕靈,似乎早就預(yù)料到了這場追殺的結(jié)局。

  “廢話少說!”宗仲安怒吼一聲,壓下心頭的疑慮,腳步更加急促地追了上去,“若他逃了,今日之恥,如何向高層交代!”

  此時,黃崆的慘叫聲已經(jīng)漸行漸遠(yuǎn),那道劍氣留下的威壓仍然未曾散去,空氣中的寒意如同霜凍,籠罩在每個人的心頭。南宮晟依然沒有動手,他的目光漸漸轉(zhuǎn)冷,顯然不想讓這種局面繼續(xù)蔓延,“不急,既然他敢挑釁,就該做好承受后果的準(zhǔn)備?!?p>  然而,宗仲安已經(jīng)失去了冷靜,他的怒火燃燒得愈加熾烈,眼中充滿了冰冷的決絕,“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今天若不能將孫宇斬殺,往后我們?nèi)耍搽y以在太平令中立足?!?p>  就在三人逐漸接近孫宇之際,孫宇的身影突然一頓,似乎感受到了背后三股強(qiáng)大的氣息逼近。他沒有驚慌失措,也沒有選擇反擊,反而一步踏出,突然加速向前。

  這一刻,三位太平令的心中瞬間升起了幾分疑慮。宗仲安的目光閃過一絲遲疑,但很快又壓下去,揮動長劍便要追上去。然而,南宮晟卻緩緩開口,聲音低沉:“等一下。”

  “怎么了?”宗仲安回過頭,眼中帶著急切。

  “他受了重傷,真氣耗盡,體力也將接近極限,若現(xiàn)在追上去,無非是斬草除根?!蹦蠈m晟的目光依舊淡漠,但語氣中卻帶著一種不同尋常的冷靜,“但這并不是最好的方式?!?p>  宗仲安愣了一下,心中不禁一凜?!澳愕囊馑际恰?p>  南宮晟并未回答,目光繼續(xù)落在孫宇的身影上,那若隱若現(xiàn)的背影仿佛蘊(yùn)含著某種難以捉摸的氣息?!坝行┦?,若強(qiáng)行解決,反而會引來更大的麻煩。”

  宗仲安冷哼一聲:“你想要放過他?”他的聲音中充滿了不解與怒意,“他能逃走,你就是給他留了后患!”

  南宮晟眼中閃過一絲微光:“他能逃走,未必是壞事。留下他,或許對我們更有利。”

  宗仲安不再說話,沉默片刻后,他緊緊咬住了下唇,眼中閃過一絲掙扎。雖然他不愿意承認(rèn),但南宮晟的話在某種程度上卻讓他開始動搖。三位太平令的修為相當(dāng),實(shí)力上并無懸殊,可卻始終無法逼近孫宇,似乎在那一劍之后,孫宇的氣息已經(jīng)發(fā)生了某種奇異的變化。

  “繼續(xù)追!”宗仲安最終咬牙下令,心中的不甘與憤怒如烈火般燃燒,“這場仗,必須打下去!”

  然而,就在他們繼續(xù)追擊時,孫宇的身影突然消失在了黑暗的盡頭。留下的,只有一陣被劍氣余波震動后的空洞沉寂。

  三位太平令停下腳步,臉色變得愈加凝重。

  “他逃了?!弊谥侔驳吐曊f道,語氣中帶著一抹無法抑制的惱怒。

  “看來,他真的不簡單。”南宮晟的聲音中沒有惱火,反而帶著幾分冷靜的感嘆。

  “今日未能擒住他,恐怕將成為我們的敗筆?!弊谥侔驳恼Z氣沉痛,但也難掩其中的懊悔。

  在這短短的瞬間,三人的心中已然有了不同的念頭。

  背后,黃崆痛苦的咳嗽聲時斷時續(xù),無數(shù)身影飛身追來。孫宇不曾回頭,腳下連點(diǎn),玄色衣袍在樹梢間、在木葉間上下翻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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