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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只妖

第十七章 新洋島

是那只妖 玘橙 2063 2019-07-05 23:53:16

  第十七章

  安行尋了個人少的地方坐下,此時四周又響起紛紛叫好聲。

  安行放下兜帽,以手擦了擦汗?jié)竦哪橆a。

  看茶人端來茶水,閑聊一句:“姑娘可是外來人?”

  安行熱的不大想說話,只輕輕點了頭。

  見安行這般模樣,看茶人一笑:“今日是熱極了,不過等晚些時候便涼了?!?p>  “心靜自然涼,姑娘不妨先看看我們這兒的戲。”言罷,又提步去另一桌。

  這一等便等了許久,久到太陽即將西落。

  安行抿了一口茶,忽聽身旁有人說道:“你們可是要渡海?”

  說話的是個男人,身上一股海腥的味道。

  “正是?!币幻咨滥凶诱酒鹕?,“可是船家來了?”

  男人點頭,對著酒樓一聲高喊:“哎,開船了!”

  這一下,便走了半數(shù)人,安行略一踟躕便跟了上去。

  上了船,安行便有些暈頭轉(zhuǎn)向,見不少人坐在甲板之上,她便也坐了下來。

  身旁的婦人見了,笑道:“姑娘,像是第一次坐船?!?p>  安行頷首。

  婦人也是閑的緊,和她嘮起了話:“我坐了幾回了,都是坐他們家的船。我家便在那新洋島上?!?p>  安行又是一個頷首。

  “姑娘去新洋島是為何?”婦人欲言又止。

  “尋人。”安行道。

  “尋人啊…”婦人表情甚是奇怪,眼神飄忽,引人好奇。

  安行不負所望的問了句:“不知新洋島可是發(fā)生何事了?”

  婦人這才道:“這事兒只有島上的人才知道,我是瞧你人生地不熟的,才與你說的?!?p>  新洋島島中央有個月生門,月生門專抓鬼拿妖,是以新洋島是一直風平浪靜??删驮谇皫啄辏蝗霍[鬼。聽說有人在半夜出恭時,時常能聽到有女子的哭聲,他去尋時發(fā)現(xiàn)樹下站了名紅衣女子,那女子背著他嘴里還念叨著什么。那人沒聽清,便大著膽子湊近了些,只聽見紅衣女子嘴里說的是“我的手呢?我的手呢?”說完頭竟從前頭直接擰到了背后,流著血淚問他“你可有見到我的手?”

  再等他醒來時,發(fā)現(xiàn)他的右臂鮮血淋漓,他的右手竟然不見了!

  月生門找了許久也未找著那名女子,便作罷了。可再過了一年,便又有人如此。這一次,月生門依舊無功而返。

  邪祟越發(fā)猖狂,近幾年來便取了十幾人的性命。因此月生門越發(fā)不得人心,逐漸落敗。

  船搖搖晃晃,風吹動船帆簌簌作響。

  “所幸那邪祟看不上我這婦人的手?!眿D人頗有種劫后余生的意味。

  下了船,天色漸暗。安行也不會傻到現(xiàn)在就去月生門,她尋了個客棧住下。

  客棧人不多,皆是島外人,見安行披著黑衣斗篷,紛紛側(cè)目而視。

  “哐哐哐”銅鑼敲打三聲,客棧掌柜高聲叫著:“各位客官,請先聽我說說幾句?!?p>  安行停下步子回頭,那掌柜清了清嗓子道:“入住本店,需先守幾點小要求?!?p>  “第一,半夜千萬不能在外頭走動。”

  說完,就有一男子不以為意地笑道:“不出去,若是要鬧肚子那不得憋死?”

  掌柜淡定一笑,看來已經(jīng)習慣有人找茬:“想必這位客官入新洋島之前,也有過聽聞,此島近年來不太平。時常有人斷手喪命,這些…可不是用來嚇唬小孩子的?!?p>  男子的臉色白了白,又覺得落了臉面,道:“如若不出門,還是出事了又該如何?”

  “這便是我要說的第二個要求,若是有人扣門可別隨便就把門打開。”掌柜道,“若是這般還是出事了,那也本店無關(guān)。”

  聽得四周響起一片議論聲,男子似乎有了底氣:“你這般黑心,那我不住也罷!”

  四周也漸漸響起附和聲。

  掌柜無動于衷:“你可去看看這島上的客棧,是否也與我的一般有這些規(guī)定?!?p>  “不過夜里事端多,我勸你還是早去早回的好?!闭f罷便去了內(nèi)堂,留下一眾面面相覷的人。

  安行若有所思,這掌柜倒也怪,有生意也不做,還故意激那男子去別處的客棧。

  上了二樓,進了屋子,安行就一頭倒在床上。

  “術(shù)法不能用,真真是不行的?!甭曇粑嬖诒蛔永镉行?,“竟累成這樣…”

  窗外便是一條長街,行人熙熙攘攘不時有小孩嬉鬧聲傳來。

  安行從被子里抬起頭,盯了帳子片刻,干脆起身下樓。

  天還未全黑,商販們便收拾起了東西。

  路過一家紙鋪時,瞥見兩個背影。他們身穿白衫,手持長劍,一副正派弟子模樣。

  “為何他們都這般喜愛穿白色的衣裳?”安行想到了北鶯的那些弟子,有些納悶。

  等她進去,那兩名弟子還未離開。

  “今晚定要抓到那殷蕭!”其中一名弟子狠狠道。

  另一名弟子倒是有自知之明:“咱們前輩們抓了這么久,不也沒抓著嗎?!?p>  “凡事都有個萬一,萬一抓到了,我定要將她用一百根捆妖繩給綁了!”那弟子又惡狠狠道。

  另一名弟子又道:“萬一沒抓到呢?再說了,咱們也沒有一百根捆妖繩。”

  “我…”

  等他們出了紙鋪,安行也拽著幾張紅紙立在長街道上。

  風從長街口吹來,卷來了幾片枯葉。

  既買了紙,那剪子便也一并買了。

  回到客棧,安行將紅紙鋪開,喃喃自語:“他們今晚要去抓誰?是那只尋斷手的邪祟嗎?斷手…莫非與前幾次發(fā)現(xiàn)的斷手也有關(guān)不成…”

  手下不停,不多時,一個紅面小人剪了出來。安行抬手將之舉至燭前,想了想又用剪子在指腹劃了一道淺口子,一滴血珠冒了出來。

  血珠滴在紅紙小人肚子之上,瞬間便吸入腹中。

  不一會兒,那紅紙小人抬了抬腳,又后知后覺般的晃了晃頭,最后站了起來。

  安行盯了它片刻,又低頭舉起剪子。又是一個紅紙小人,不過這次的卻是個女娃娃。

  血珠浸入紙片內(nèi),果然又像活了一般,一躍而起。

  安行輕笑一聲放下剪子,眨了眨酸澀的眸子,不再理會那兩個紙片人便上了床榻。

  兩個紙片人對視一眼,也跟著爬上床榻,躺在安行枕頭邊上,一如未滴血時一般一動不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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