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定的看著那條消息,一只手機械地擦著眼淚,我字字句句反復(fù)讀,怔怔地,感覺自己好像沒有太明白言昀的意思。
讀了好幾遍之后濃濃的委屈就愈發(fā)溢滿了心頭,很想去問問她身邊的那個女孩子到底是誰,越想越感覺委屈,我大老遠到機場來接你就這樣說走就走了!想了想又感覺自己是個馬后炮,剛才明明落荒而逃的樣子那么狼狽。
我氣鼓鼓的,對言昀心里有怨懟,便回了消息,“你什么時候找我!盡快!我也很忙!”
短信“叮咚”一聲我就知道發(fā)出去了。沒一會就收到了回信,“在學(xué)校,我盡快。你路上小心。”
學(xué)校?
等于我今天就是白跑了!是要先和那個女孩子忙嗎!我心里酸酸的,我愈發(fā)不平,氣的沒有回消息,匆匆忙忙就回到了學(xué)校,我回到寢室把包一丟就開始卸妝,卸妝濕巾一遍遍抹過臉,雪雪擔(dān)心的看著我,扶過我的肩膀,“怎么回事啊,這么早就回來了呀?”
卸妝濕巾是妝容留下的痕跡,我一遍一遍擦抹,就有點和言昀較勁的意味,“生氣!我今天那也不去了!我討厭言昀!”邊接著氣鼓鼓換掉了精心選的衣服換上了睡衣,幾步就上了我的床,拿被子蒙住了我的腦袋。
越想越有種酸溜溜的感覺,我想起那個女孩暖洋洋毛茸茸的外套兒,粉嫩的臉頰和衛(wèi)衣,氣著氣著就不知不覺真的睡著了。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這一覺睡了多久,可能這幾天確實太累了,我睜開眼睛的時候一片漆黑,我坐起來這才感覺很餓,頭是睡覺睡太久的沉悶,一天沒有吃飯了,我找到我手機按亮,居然有七點多了,手機上二十幾個未接來電,短信也有好幾個。
都是來自言昀的。
我輕輕切了一下,心里卻也抑制不住的有些淡淡的欣喜。
我撥通了言昀的手機號。
嘟,嘟,嘟…
“你在哪?”語氣有點冷冷的。
“我在宿舍,怎么了?!蔽艺Z氣也隨之有點冷硬。
“十五分鐘,在你宿舍樓下。我等你。”電話就一下子斷了。
“莫名其妙?!蔽易炖镙p輕嘟囔著,卻也還是起身收拾東西了,套了件厚厚的大衣外套.,頭發(fā)松松的挽了一下就下了樓,走到樓梯口才發(fā)現(xiàn)毛絨拖鞋都沒有換,想了一下還是接著下樓了,哼!就穿拖鞋!
我到了宿舍樓下就看見了言昀,高高瘦瘦站在那里,天很黑,看不清面容。
我磨磨唧唧走向他,在腦海想著說些什么緩解尷尬的語句,嘴巴剛剛說了個“你”,就被封進了嘴里。
我跌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有種陌生的氣息,他的嘴唇就緊緊貼合著我的,我大腦完全是一片呆滯,只有一種感覺,言昀的嘴唇很涼,很涼,是因為今天的天氣嗎?
他的嘴唇就輕輕吸吮著我的嘴唇,但也僅僅于此,這個吻很長,我感受著他的氣息,突然有種流淚的沖動。
他松開了我的嘴唇。
他的額頭抵著我的。
他說。
“我說了,這一次,你不要再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