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不停的有弩箭飛過,不時帶走一些士兵的生命,白澈跟上官婉兒躲在馬車后面,劍三坐在馬車上親自守在二皇子旁邊,他現(xiàn)在要時時刻刻不離二皇子。
華昭宇也待在馬車尾護著,他也不能讓二皇子在他眼前出事,不然華家沒法跟朝廷交代,他沒法跟他老子交代。
之前陣型莊嚴的士兵陣容被一陣弩箭完全沖垮,待到再沒有弩箭射來,場中被破壞的一片狼藉,后面的人還沒現(xiàn)身,便有上百名士兵犧牲在弩箭下。
這下白澈他們明白了那些刺客為什么沒有退走,原來還有援手,還有后招在拖延時間,等的就是這個弩箭來破開這些士兵的防御。
前面與小溪里沖出來的刺客打成一團的城主,跟百余士兵果然都受了影響,也有弩箭射向那里,有不少士兵被射殺。
之前不能沖過來的刺客,開始有人沖了過來,弓箭手都用來反攻弩箭射來的方向了,天空沒有箭雨阻礙,有兩名刺客成功的突擊了過來,也有兩名刺客被捅死。
士兵陣容一亂,刺客們能動手的機會就多了很多,之前半天近不了身的士兵,現(xiàn)在短短時間已經(jīng)被抹殺了不少。
士兵只要不聚在一起也就比普通人強上一些罷了。
城主想要擺脫這些人,回到馬車旁,卻被之前的人死死纏住,同時小溪對面再次冒出來一些人向他殺來,竟是還有人在那里之前沒有出來。
臉色凝重的城主暫時擊退周圍的人,從懷里摸出一只竹筒般的信號彈射向天空,這是召集最近的軍隊趕來。
而四周也開始冒出道道人影,這是刺客支援的人攻來了,來的都是武人,白澈看去竟是不下百人。
這些人身手敏捷,從山中樹枝上高高跳躍而來,手里拿著各種兵器沖上來見人就殺。
“仇天河是你!”
卻是城主認出來了剛出來要一起圍殺他的人之一,沖著來人怒喊,白澈等人聽到動靜看去。
“嘿,既然冉城主認出來了,我也就不用遮遮掩掩了。”冒出來的一人摘下自己臉上的面巾,露出一張滄桑的面容,一手將背后紫竹大煙桿拿在手上。
正是之前在白澈客棧外的血煞堂副堂主仇天河,一根紫竹大煙桿也表明了他的身份。
“仇天河你要叛亂嗎?”
“呵,叛亂好大的一頂帽子,五年前你扣了一頂干政的的帽子給我們,后五年間你各種理由壓榨我等,今天就是我們回報你的時候。”仇天河眼露兇光,說完便舉起手中煙桿往城主腦袋敲去。
“仇天河你敢如此,是你們堂主指示?”
城主一刀劈開砸來的煙桿,錯開另兩人的攻擊問道。
“那個老東西已經(jīng)太老了,被你這幾年壓的一點膽氣都沒有,之前還想阻礙我,我只好送他去見老城主了。
是不是很疑惑為什么沒有收到消息,我知道你這些年一直都想徹底消除我們,我們很多人都被你收買了,現(xiàn)在那些人正在下面等你呢。”
仇天河人老心不老,動作招式狠厲,手中煙桿幻化出道道幻影從各個方位攻擊城主,知道自己的實力不如城主,從不正面跟他碰撞。
“好!好!好的很啊!倒是小瞧了你們這些螞蚱,那么其他人呢?天,鷹武館、金松武院的人都出來吧!”
“既然城主誠意想要見我們,那我們就現(xiàn)身吧!”
周圍好幾個人撕下面巾,露出城主熟悉的面孔,有的白澈三人也在客棧外見過。
“金松武院馬教頭,你們院長也被你們殺了吧!”看著撕下面巾走來,手中長鞭拖地的男子,城主確定道:“我就知道當初那場大火沒有這么簡單,那個蠢貨早就讓他注意手底下不安分的人,竟然還是被不知不覺干掉了?!?p> 馬教頭拖著長鞭走到仇天河身邊說道,“事實上院長同血煞堂堂主之前就想傳遞消息給你,我們不得不如此,都是老城主帶上來的人,怪只怪他們這幾年都忘了老城主,甘心給你當狗。”
馬教頭身后,清瘦男子子偉也在,在他旁邊是一個臉上有著一道巨大斜疤滿頭白發(fā)的男人,正是他父親,看來那晚他聽從那神秘人的話并沒有殺他。
“城主是想拖延時間等著白馬城駐軍來援吧,他們暫時不會來了,我們今天敢來必然是做好了準備的?!庇忠蝗俗叩今R教頭他們身邊,此人長得人高馬大,臉上鷹鉤鼻特別明顯,白澈他們沒見過。
不過他身后跟著一人,身穿白衣頭系黃帶的青壯年,正是之前在白澈他們客棧外蹲過的,天鷹武館館主大弟子孔林,那么此人便是天鷹武館館主了。
城主心中一震,天鷹武館館主的話讓他有不好的預(yù)感,不過想到白馬城駐軍只有自己手里的虎符才能調(diào)動又心安一些。
同時他撇了一眼二皇子馬車旁邊的白澈三人,城主不敢肯定白澈上官婉兒會不會出手,但是華昭宇他敢肯定一定會出手的,就算不幫他也一定會護著二皇子,只要二皇子沒事那就好說。
同時他也明白這些人今天埋伏在這里的意義,一定是聽到消息想要刺殺二皇子,如果二皇子出了事,這些人都不用費心對付他這個城主了,二皇子在他這里出事的責任他背不起!
看了眼雙方的陣容,自己帶出來的五百士兵已經(jīng)不能有效牽制住對方的人了。
弩箭帶走了近百士兵的生命,弓箭手被近身已經(jīng)發(fā)揮不出什么效果了,只能拿起刀同其他士兵一起沖向刺客。
馬教頭,天鷹館主等人不著急上,只是盯住城主防止他越過他們回到白澈等人身邊。
他們也看見了白澈三人,對于這能簡簡單單的就打倒幾百兵馬的三人,心里有些犯怵擔心他們會插手。
不過想到來時白馬堂的人做出了保證,不用他們對付白澈,又安心了,他們只管對付城主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就好。
對于白馬堂這個后來的勢力,他們有信心,這個勢力一直神神秘秘的,就是他們也了解不多,只知道很強,這幾年里也多虧這個勢力暗中出手,他們才能一直與城主抗衡。
“你們還在等什么?”看著只是封住自己退路的幾人,城主說道,他知道這些人隱忍了這么久,現(xiàn)在既然爆發(fā)了就不會這么簡單。
之前圍著城主的四五人,已經(jīng)退下參與到與士兵對抗中去,這四五人聯(lián)手能暫時擋住城主,實力自是不凡,皆是各武院的精英弟子,是他們有意藏拙,本就準備用來防備城主的,這次也一并帶了出來。
有了他們的加入士兵傷亡頓時加大,只好縮減陣容集中在一起圍著馬車抵抗。
馬車周圍,凡是有越過士兵靠近二皇子,靠近馬車的武院子弟皆被劍三跟華昭宇解決掉。
“你們還在等什么?如果只憑你們的話,怕是有來無回呀!”城主注意到馬車那邊的動靜松了一口氣,語氣都變得輕松不少,看著圍著他的各大武院領(lǐng)頭人躍躍欲試。
憑劍三還有華昭宇兩人至少都是一流巔峰的實力護住二皇子,應(yīng)該不成問題,畢竟在場這些武院的人,也就天鷹武館的館主突破到了一流之境還拖著他。
他覺得憑借自己一流巔峰的勢力對付這些人一點問題都沒有,只要優(yōu)先解決掉天鷹武館館主,剩下的人都不足為懼。
“呵呵,城主不用著急,時間拖延的越久對你不是越有利嗎?”天鷹武館館主笑呵呵對城主說道,心里卻也有些著急,暗道這白馬堂的人在搞什么鬼?還不出現(xiàn)!
像是響應(yīng)他心中所念,有騰空飛躍的動靜傳來,三道身影攜風而至。
白澈上官婉兒皺眉,華昭宇則是勃然大怒,因為他覺得自己被欺騙了,因為來的三人中有一人正是之前說要跟著他們的醉漢余大偉!
看他飄然而來的身影和氣勢,哪里還是當初那個被他嚇呆的只有二流實力的樣子,這氣勢怕是有著頂級實力的樣子,他們都被騙了。
白澈跟上官婉兒皺眉不只是因為這余大偉騙了他們,而是余大偉旁邊的兩人。
一人身著黑衣面戴紫金面具,左袖空空蕩蕩,一人面帶黑金面具與紫金面具人站在一起,兩人到來后就把目光放在了白澈跟上官婉兒身上。
正是暗寂三護法中的紫金護法,黑金護法,同時白澈也確認了那要出現(xiàn)在城西的那人就是紫金護法了。
“白馬堂堂主余大偉?這都是你們的策劃?”一旁城主看見余大偉的時候便明白,這些人為什么會跟他拖延時間了,眼神一咪對著余大偉說道,“我跟你們白馬堂并沒有什么恩怨吧,你為何會來此?”
“哈哈,城主大人不是早就察覺到了,是我在暗中教唆馬教頭他們了嗎?唉,也實在是城主大人阻礙了我們的路,沒辦法我白馬堂想要發(fā)展,如今也只有拉城主您下馬了。”說完余大偉轉(zhuǎn)身對著白澈三人說道,
“三位我們又見面了!”
“難怪你那天介紹白馬堂的時候簡單越過,原來你就是白馬堂的堂主!”白澈嘆道。
“唉,實在是被兩位護法說的話驚住了,沒想到兩位年紀輕輕就有如此實力,能從暗寂山嶺全身而退,我不得不行此辦法靠近兩位確認一番?!?p> “好小子,演技夠可以啊,竟然完全騙過了我,今天這么大的陣仗也是你的手筆?”一旁華昭宇站了出來,看著余大偉咬牙切齒的說道。
“哎呀,是華公子你啊,說實話那天是真被你嚇了一跳,早就聽聞禽獸辱青良天賦異稟是真武神下凡,那天一見還真是嚇了一跳,果然名不虛傳?!笨匆姀能囄蔡鰜淼娜A昭宇,余大偉感慨。
那天他確實嚇了一條,情報上只有頂級高段實力的華昭宇變成了頂級巔峰,所以那天他也是不得不服軟,因為他對付頂級高段還勉強,要是對抗頂級巔峰那就是找虐啊,于是就有了他順勢服軟進入客棧見到白澈他們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