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對于他們九個人的安排,就已經(jīng)下來了。
他們九個人,被安排在了一個班內,由王剛擔任班級隊長,同時他們被安排,明天就外出執(zhí)行任務。
回到宿舍之后,看著空蕩蕩的床位,王剛以為他已經(jīng)見慣了死亡,可是在聽到這些相處了三個多月的室友,有三人失蹤之后,王剛還是覺得心頭發(fā)酸。
王剛揉了揉眼角,王少峰的殘酷,都沒有讓他屈服,可他現(xiàn)在,心底確實非常不是滋味。
第二天,等他們坐在車里的時候,他們才知道了這次執(zhí)行的任務。
居然是讓他們去后方,一處倉庫內看守,其他什么都不用他們干,只需要看大門就行了。
看來上面確實對他們這些人失望了,才會安排他們到這種地方來,這種屬于大后方的倉庫,比軍訓營還要安全。
除了活動不自由之外,安全程度應該和基地是沒區(qū)別的。
這讓王剛體會到了什么叫養(yǎng)老般的生活,每天帶著自己班的人,去看守大門,和另外一個班,黑白班的輪換。
日子好像回到了軍訓營時的千篇一律,每天檢查進出車輛,其實也沒什么好檢查的,他們這個關卡的任務很簡單,只要有通行證就放行。
王剛對于這種千篇一律的生活,還是有些反感的,而且王少峰給他的恥辱,還沒有報復回來,讓他過這種老年生活,簡直就是折磨。
王剛不禁有些想念起劉慶祝,和劉慶祝在一起的時候,最起碼能感覺到,身體每天都在進步。
可這種生活,王剛才過了三天,就已經(jīng)受不了,這么耗費下去,只是浪費他的青春罷了!
反正這里任務也簡單,也不會出什么差多,王剛就讓閆永亮幫忙照看,王剛則是闖進一旁的樹林當中。
起初他只是在林中穿行,鍛煉自己身體的靈活性,周木川在這一點上,就給了他很大的啟發(fā)。
按照周木川的說法,他從小就生活在天云山,天云山地勢陡峭,從小在山上來回跑,也就鍛煉出來了。
而這里樹林茂密,想來也可以作為一個鍛煉的場合,起初王剛還不敢用太快的速度。
實在是這里的樹木太密集了,而他的反應速度絕對跟不上,王剛鍛煉了兩天,感覺沒什么提升。
索性就放開了,在他的快速奔行之下,他的身上被撞得不輕,臉上也都掛了彩。
得益于他的身體強壯,速度太快之下,撞得也就更加嚴重,疼痛是避免不了的,他第一次回去的時候,周木川還帶頭嘲笑他。
這些傷也不算什么,進入深度睡眠睡一覺,體內能量快速運轉,第二天他的傷就好了很多。
舊傷未去,又添新傷。
日子好像是重復的一樣,王剛受傷過重,影響自己反應的時候,王剛就會停下來。
按照劉慶祝之前說的發(fā)力技巧,去擊打樹木,之前都是打沙袋,在這里,也就只剩下打樹了。
之前有劉慶祝教導的時候,王剛都是想著法的偷懶,現(xiàn)在沒人去管的時候,王剛卻拼命的訓練。
他算是試出來了,他的身體恢復速度很快,就算是再殘酷的訓練,也擊垮不了他的身體。
這些訓練,對他肉身的增強,已經(jīng)是很微弱的了,可卻讓他的意志變得更加堅韌。
好像有一種周木川說的那個味,能量就像是一輛車,它需要人的心靈意志去駕馭。
這輛車行駛的什么樣,和車本身是沒有什么關系的,重要的是看駕駛車輛的人。
王剛突然有些明白了,為何周木川說他不適合修煉,他的心緒太駁雜了,影響了對力量的操控。
通過半個月的,自主訓練,王剛自己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變化,周木川看他每次回來,都是一身創(chuàng)傷的時候,已經(jīng)沒有了嘲笑之色。
其他人,也都自心底產(chǎn)生了敬佩。
王剛自己都有感覺,他現(xiàn)在使用劉慶祝教導的技巧,全力一擊之下,能打斷一根成年人,腰那么粗的樹木。
這要是放在以前,他能打斷大腿粗細的樹木,已經(jīng)算不錯了。
力量還是那個力量,只是之前空有一身力量,卻完全發(fā)揮不出來,而現(xiàn)在他意志增強之后,打出的力量更加凝練了。
王剛覺得這些技巧非常適合他,周木川讓他在血液上找原因,可這些技巧就是調動肉身的力量。
肉身的力量是在哪里來的?不就是從血肉里來的嗎?而他能做到調動血肉力量,不也是在變相的調動血液中的能量嗎?
這仿佛讓王剛看到了方向,他每天都在拼命的訓練,每天的創(chuàng)傷卻越來越多,周木川都忍不住勸他:“剛子,你可能不是這塊料,你還是放棄這無味的訓練吧!”
王剛只是笑了笑,并沒有解釋。事實上王剛的身體靈活性已經(jīng)很強了,可他身體發(fā)生變化的,不止是他的力量,他還把一些發(fā)力技巧,融入到了腿上。
這讓他的速度更快,也正因為這樣,他身上的傷,一直都是新傷換舊傷,舊傷好的快,新傷卻又不斷地增加。
而讓王剛最為意外的,就是他的左手食指了,他的左手食指在能重新使用之后,和無名指一樣長。
這跟手指如果只是變長,還不會讓王剛驚訝,這跟手指,比巖石都要堅硬,同時又有更加敏銳的感應。
哪怕是只有細微的動靜,這跟手指都會是最快給大腦,做出反應訊號的。
王剛去詢問周木川的時候,周木川卻說他撞了大運,手指上的少商穴被打通了。
不過他的這處穴道,由于不是通過正經(jīng)道路打通的,所以手指才發(fā)生了異變。
而穴道之內,其實就是身體容納能量的一個擴展,穴道內,是可以融放力量的。
而正是因為這處穴道打通了,所以王剛的這跟手指,才會有了這一系列的變化。
王剛頓時想到,在地下的時候,他為了換取接近王少峰的機會,用左手去擋了他的劍氣。
可事后王剛的左手,卻并沒有太大的傷勢,想來就是跟這食指有關。
王剛看到這跟手指的變化,頓時就詢問周木川,有沒有打通其他穴道的方法。
周木川就讓他別想了,正常穴道都是與經(jīng)絡相連,他的能量來源于血液,能打通這么一處穴道,都不知道是走了什么運了,就別在癡心妄想了。
王剛想起手指異變,應該不是地下能量的緣故,而是因為他在醫(yī)院里的那次嘗試,當時經(jīng)脈碎裂,他修補了數(shù)月都沒修補好。
最后還是通過脫胎換骨,才算是修補好,現(xiàn)在他也找不準,其他穴道的方位,這要是出了差錯,反而整個胳膊或者腿,喪失了行動,那豈不是自找苦吃嗎?
既然沒什么方法,王剛也就放棄了這一點,他依舊每天堅持訓練。
在訓練了一個半月后,這里的樹木,已經(jīng)不足以給他帶來壓力了,他行走在這片樹林中,就像是生活在這里的野獸一般。
他的身上已經(jīng)好些天沒有新傷了,身體變得靈活,卻讓王剛有些開心不起來,他還怪自己成長的太慢,現(xiàn)在沒有了壓力,讓他怎么變強?
這里都是被巡邏過不知多少次的地點,連個大型野獸給他練手的機會都沒有,只有一些小型動物生存在這里。
王剛看到遠處的一只猴子,頓時喜出望外,這和地下那群白毛猴子可不一樣,這只在樹枝之上來回跳躍,可要經(jīng)過多了。
既然樹木已經(jīng)不能給他帶來壓力,那就拿這只猴子練手。
此后,王剛基本每天都是去追各種小型動物,這些已經(jīng)不能算是野獸了,個頭實在是太小了。
而這種提醒小的動物,跑起來也更加靈活,王剛明顯感覺身體,又有了提升。
秋去冬來,王剛在這小哨所內,足足呆了三個多月,每天定時來這里換班,王剛就會跑到山里訓練。
最近已經(jīng)穿上了棉衣,王剛為了訓練方便,不影響自己的反應,只是在里面多加了一層罷了!
通過活躍的身體訓練,倒也不感覺寒冷,最近已經(jīng)有小道消息傳出,他們的軍訓生活,就要到此結束了。
算下時間,現(xiàn)在離過年,也沒有多少天了。
在經(jīng)過最后一天的值守之后,他們坐上了返回基地的車,一切的一切,好似都已經(jīng)結束了。
在臨別之際,他們被收去的手機等物品,都被送回到了他們手中。
同時還有來自軍官的警告,軍訓期間的任何過程,都不能對外泄露,違者軍法處置。
隨著車輛離別荒野,王剛透過車棚,看著路兩邊出現(xiàn)了田地,他明白軍訓生活,應該是徹底結束了。
這半年以來,王剛從剛開始想要躲避訓練,到之后經(jīng)歷一番波折,自主開始訓練。
到現(xiàn)在真的要返回基地的時候,王剛突然涌出了一股不舍的意味。
就像是閆永亮說的那樣,他喜歡在野外熱血沸騰的感覺,哪怕是生死攸關時的逃命,都有著基地內無法給予的刺激。
王剛那時還擔心閆永亮心理變態(tài),還想要多關心他,可現(xiàn)在真的返回基地的時候,王剛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有了和閆永亮相同的感覺。
他好似喜歡上了營地,那個所有人沒有什么心眼,團結訓練,齊心協(xié)力,哪怕是不如巨獸,也能團結的去抗衡。
雖然他們最后失敗了,還非常狼狽的逃了出去,可所有人團結的精神,還時時刻刻影響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