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肅隨意看了眼周圍,見周圍布置的頗為有腔調(diào),看似平平的東西也全都價值連城,若不是他從小在金窟里長大,這里有些東西怕也是認不齊。幾下打量,又見這對面這人對這里很是熟唸,便知這人應(yīng)是經(jīng)常來這。
“三爺,難得一見,若不是你讓人來與我說跟著里長走,我還在想什么時候你喜歡上了這家里長短。”蕭肅笑著看過去。
對面男子被蕭肅一嗆,手里的茶水撒了點出來,褐色的茶水流過手背,滴滴落在天藍色衣衫上,茶漬殘留在衣衫上,男子面上表情一愣,竟是有些個不可置信。“每回見你都得損失一件衣衫?!比隣敁u了搖頭。
“有些年沒見了,什么時候來這的?”蕭肅撩起衣角,坐在了桌子的另一邊,三爺身后的小廝走上前來,給蕭肅倒了杯茶。蕭肅一品茶,頓覺苦澀后滿是香味,這香味在嘴里遲遲停留,許久不散。
“許久沒喝這么貴重的茶了。想來是圣上賞的?”蕭肅眼光放在手中的茶杯上,便曉得這茶杯竟是那琉璃杯。
“可別說那老頭,這茶可不便宜,便是他有也斷不會到我手中的,這是我自己的商隊今年外出拿回來的,并不多,我嘗了幾口覺得味道著實有些個奇特,便將其留下了?!比隣斷托σ宦?,對于蕭肅說的圣上沒有任何恭敬之意。
“我知道了,知道了,圣上不會查到這的,畢竟這湯縣令做到現(xiàn)在都沒被發(fā)現(xiàn)是我的手下?!比隣斠娛捗C的神色微凝,便知自己剛剛那番話確實有些大逆不道,他給蕭肅又到了杯茶,說道。
蕭肅臉上神情稍緩,“你也知曉我現(xiàn)下身邊都被人監(jiān)視著?這般見面還是有些冒險。”
“本來我也是覺得有些冒險的,但這不是你妻子被卷到這案子里中了,更何況你妻子她像是跟湯縣令的夫人有不小的交情,這下不過是你拜你夫人的福罷了,不然你我見面還有些日子?!比隣斝Φ念H為狡詐。
“蘇錦被扯進這案子怕不是你也參合了一腳?不然那什么晚娘又怎會去找非親非故的蘇錦?”蕭肅聽見三爺那番話只一瞬便想到其中的彎彎道道,難怪里長叫他跟他一起去看看的時候,說蘇錦便是在那,他還有些納悶,蘇錦并不像愛管這些事情的人,原來是這樣。
“哎呀,好像被你發(fā)現(xiàn)了呢。”三爺撓了撓頭,揚起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你當真是一點兒都沒變,就喜歡這些個家里長短,要是我妻子不去,要是我不去,中間要是又個什么差池,現(xiàn)下你可能要在牢獄里撈我了。”蕭肅罕見的多話起來。
“哎呀,那更好的了,這樣就不用這般麻煩了。”三爺一聽要在牢獄里撈蕭肅,一瞬間變的興奮起來。
“現(xiàn)下,朝堂上怎么樣?”蕭肅看了眼三爺,立馬轉(zhuǎn)移了話題。
這廂蘇錦與縣令夫人也正聊到興頭上,蘇錦沒想到不過這么些個日子,縣里夫人便打聽好了一切,不僅如此還查出了欽差大人的真實身份,效率之高,消息之精確,讓蘇錦不得不重新思考縣令夫人的真正死因。
“你那回跟我說的欽差大人,也虧你及時提醒,我在這九塘鎮(zhèn)扎根頗久,這些年來,朝廷上懈怠,我在這一畝三分地也自得其樂,從來沒想到九塘鎮(zhèn)會引起上頭的懷疑,也虧我自己消除了一些蹤跡,若是被上頭發(fā)現(xiàn),我應(yīng)當是要被那小王爺揪回去邀功了?!笨h令夫人與蘇錦敘舊一會,縣令夫人開門見山向她道謝,雖則語氣還是有些高傲,但蘇錦還是真真切切感受到縣令夫人的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