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由極邪極冷之神器化作的看上去堅不可摧的冰棺竟逐漸開裂。剛才聽到的奇怪的聲響正是這個聲音。
冰棺里面封存著族長大人,他看上去神態(tài)平和,像是睡著了一般。
冰棺裂開的速度越來越快,估計過不了多久,冰棺就會完全裂開。
戎勁皺眉問道:“母親,您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嗎?為何那神器會如此脆弱?父親…該如何是好?!彼种保舯撞荒芰糇「赣H的最后一縷鳳氣,那么支撐父親茍活于世的東西也就沒有了,這不就意味著父親會消失了嗎?
他怎能忍受再度失去父親啊!
老人也皺著臉,無比著急,不知如何是好:“我也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照理說。這神器強大至極,雖然被我煉化成了冰棺,但其極寒之氣仍在啊,為何會這樣…”
遲若賦瞇眼看了一會兒,突然道:“也許,這冰棺并非無故裂開的,你們看,族長身下似乎正吸收著什么?!?p> 老人與戎勁望去,果然看到族長大人身下與冰棺似有了聯(lián)系,有什么東西正源源不斷地運往族長大人的身體,而那冰棺正是因此而不斷裂開。
“難道…”老人突然瞪大眼睛。
遲若賦露出了然的神色,點了點頭,道:“沒錯。我懷疑,因為族長大人正不斷吸收著神器的力量,才使得那冰棺不斷破損。也許不久后,族長大人便可以醒來,醒來后的族長,應該比以前更加強大。”
老人聞言,先是興奮,而后又澆上了一絲憂愁:“可是,這神器乃是極邪極陰之物,本就是我用來穩(wěn)固住夫君的鳳氣的,若夫君真的將那神器的力量吸收了…不會也變得…”
戎勁也不由得皺緊眉頭。
遲若賦問向呆坐在一旁的阿林:“阿林,我問你,你可知道這其中的隱情?”
阿林方才一直盯著族長大人發(fā)呆,愣了好一會兒,才回答道:“我也不知道。作為岐山族的護使,我們修煉的功法都是為了輔佐歷代族長。這段時間,我一直如同我被教導的那樣,為族長大人護法,向其傳輸我微薄的力量,其他什么事業(yè)沒有做啊。”
“你向其傳輸?shù)氖呛畏N功法?可否現(xiàn)在再施展一下?”
阿林看了一眼遲若賦,后者面無表情。他點點頭,而后右手伸出三指,右肘呈九十度屈起,左手則扶住右手的肘部,他盤腿坐著,閉上眼睛,一片神秘的波動于其身體周圍不斷洶涌,有奇怪的金色符文不斷在那片波動中跳動著。阿林突然睜開眼,眼中神光一現(xiàn),直接射向了族長,其身體周圍的波動與符文也隨之朝著族長大人涌去。不一會兒,戎施然連帶著那冰棺,都被一片金芒給遮蓋住了。
戎勁幾人什么都看不見,只聽見冰棺裂開的聲音開始加快,而后便是一巨大的聲響。
阿林急忙停住護法,焦急地看向族長。
只見鎮(zhèn)長躺在地上,周圍全是碎掉的冰棺,那冰棺與之前看到的相比,黯淡了許多,不再具有晶瑩之感。
幾人走上前察看。只見族長戎施然面色如常,身體無任何疤傷,看上去十分健康。
遲若賦沉吟一聲,道:“我想,阿林的護法因是歷代傳承,以輔佐族長為用,其作用,應該是為了使得族長的鳳氣更加地純厚,換句話說,是為了更加接近元祖的原氣。也許,這便是導致那冰棺為急需獲得體力的族長所吸收的原因吧?!?p> 老人還會有些疑惑:“可是,夫君的身上只剩下最后一點鳳氣了,照理說應是極其虛弱的啊,而且,夫君已經(jīng)將肉球給了戎勁了…”
遲若賦笑著搖搖頭:“看來族長夫人還是不太了解你們的鳳氣真正強大之處啊。當年你們的元祖鳳鳥,有所強大,你不會不知道吧?”
鄭戚如蹙起秀眉:“你怎么知道這么多?”
遲若賦面色微僵,而后淡然道:“我本就是一好奇之人,什么都喜歡多看點,了解地多,自然就知道了?!?p> 鄭戚如點點頭,并未言語。
戎勁忍不住問道:“那你覺得,父親大人什么時候會醒來???”
老人無奈:“你怎么什么都問人家啊,這種事誰說的清?!?p> 遲若賦微笑道:“沒錯,族長大人何時醒來,我自是不知的。不過,應是快了。”
“哦…”
幾人看向族長安靜容顏,各有所思。
老人突然道:“也許還需要一些時日,我的夫君才能醒來,不如,你們先去休息著吧,我在這里守著他?!彼V癡地看著族長,蒼老的臉上有些哀傷。
其余的人互相看了一眼,都答應下來,一起移向剛才的地方。
戎勁停下腳步停步后,對阿林真摯說道:“阿林,真是謝謝你了?!?p> 阿林微笑道:“這本就是我應該做的事?!?p> 鄭戚如道:“那我們現(xiàn)在就只需要等那族長大人醒過來了吧。等他成功蘇醒,定會法力大增,這樣,就算那群人進攻,我們也能多一份勝算。”
戎勁聞言,又陷入憂慮:“那群人…真的十分神秘。不如,你們還是先走吧,我實在不想拖累你們。”戎勁認真地望向鄭戚如和遲若賦。
遲若賦揚起唇角:“誰輸誰嬴還不一定呢?!?p> 鄭戚如也驕傲地昂首:“就是嘛,我們可厲害著呢,應該是那個家族怕我們才對。戎勁,你再說讓我們走的話,我可要生氣了啊?!?p> 戎勁凝視著兩人,眼中有晶瑩的光亮閃動著,他認真地說了聲好。
…
幾人就這樣在洞穴中平靜地過了兩三天的日子,但族長大人始終都沒有醒過來。
突然有一天,整個洞穴開始猛烈地搖晃起來。
他們明白,平靜的日子終于要被打破了。
由于整個洞穴的劇烈搖晃,塵土四處飛揚,巖壁也不斷有石塊垮塌。幾個人趕緊找到彼此,站在了一起。
戎勁朝著冗長的通道處大聲喊道:“母親!快帶著父親過來啊,敵人怕是要攻進來了!”
此時由于灰土的籠罩,他什么也看不真切,便打算只身去尋找母親。
可突然,自那通道處射出一道火紅色的光線,朝著幾人沖了過來,戎勁下意識阻擋,但那光線異常柔和,并無傷害之意,當它終至幾人身旁后,變成了一個如同爐子般的透明容器,將幾人扣在了其中。他們能夠看見外面發(fā)生的一切,而那些掉落下來的石塊與塵土卻無法再觸及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