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終于到了聲源地,依舊是之前關(guān)押著魔狼族等三族的那個黑暗詭異的地方。
就在魔狼族旁邊,突然多了一個巨大的鎖妖籠,那里正發(fā)出著十分嘈雜的聲音,有小孩在驚恐地大叫,有夫人在喏喏地質(zhì)問,也有老人在不住地祈禱…
在他們之前,站著許多人,領(lǐng)頭的正是魔勝天。
他滿意地聽著里面的聲響,而后對一旁的虛空說道:“點亮這個籠子?!?p> 光亮應(yīng)聲而泄了出來。霎時,這個籠子里面的東西全部顯露出來。
正是狐仙族。
藍姨已亡,站在最前面的,是與鄭戚如和遲若賦之前相處過的那個老人,以及狐仙烏忽。
老人認(rèn)真地看了看眼前的光景,她身為狐仙族的守護者,自然明白許多,雖然并未見過魔界的主宰,但也能依稀辨別出這一片的魔界之氣。
她的眼中閃過驚疑,而后又目帶毅然道:“不管你們有什么目的,還請將我們放回原處。我是狐仙族的守護者。”她明白,對方這樣將他們以大手法轉(zhuǎn)移到這個地方,必定有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而這目的不純,也非善。
魔勝天打量了她幾眼,笑了笑,沒有說話。
老人見狀加重語氣:“我們狐仙族大有來頭,擁有著你們無法想象的東西,你們必須知道其中因果與要害。”
魔勝天眼中閃過光棱,他沒有回答,也沒有詢問,只是四處觀察著狐仙族的每一個人,滿意地自語道:“不錯,保存完整,很有價值?!?p> 老人這才感到不尋常,對方似乎知道自族的全部底細,且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才這么做,她往后退了兩步,知道本族已無路可退,但無論如何,自己都必須與狐仙族共存亡,至死不渝。
魔勝天沒有看老人,也無甚關(guān)心,只是對周邊說道;“好了,關(guān)閉吧。”說罷便不再往前看,轉(zhuǎn)身離去。
遲若賦屏蔽了往外發(fā)散的聲音,對鄭戚如說道:“看來魔勝天最重視的便是這狐仙族和魔狼族,我想,他會利用兩族保存了應(yīng)天卷宗的身體,來做一番事情?!?p> “是不是會將他們身體中的卷宗取出來?”
遲若賦搖頭:“不一定,取出來的卷宗雖然能夠合并在一起,但那也將是個大工程,且之前被分開了那么長的時間,將卷宗取來,效益不大,也許他會想出其他方法。”
鄭戚如有些擔(dān)心:“那裘琿呢?他真的會被某種強大魂靈附身?”
遲若賦想了想,才道:“很有可能是,但也不一定?!?p> “為什么都是不一定…”
“你想想看,裘琿不僅身上有極大部分的應(yīng)天卷宗,并且還是狐仙族族長藍姨和墮神的后代。要知道,那個墮神雖然因為神界眾神的追殺而傷了本源,功力衰減地不成樣子,以至于后來竟打不過狐仙族等妖類,可是他能從眾神的追殺中活下來,本就是神界十分厲害的天神了。這樣的后代,你認(rèn)為,他們不會想出什么方法加以利用嗎?”
“…”鄭戚如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但若他們的目的真的實現(xiàn)了,那么裘琿最終會變成什么模樣,那就無人可知了。
她有些著急道:“那怎么辦?要不…我們把那煉精器直接搬走吧。”
遲若賦失笑:“你以為那個煉精器很平凡嗎?它可是魔界的寶貝之一,再說了,其上必定附上了什么功法的,若是我們強行帶走,很有可能觸及秘法?!?p> “好吧…”鄭戚如不由得垂頭喪氣起來,事情比她想象中麻煩多了,她根本就無可奈何。
此時,隨著魔勝天的離開,其后跟著的一眾人馬也跟著不見了。
鄭戚如靈機一動:“若賦,你說,我們能否現(xiàn)在顯出身形,問問那個老人?也許能不派上什么用場?!?p> “你覺得行不行呢?”遲若賦打算讓她自己來判斷,自己做出決定。
“我…不知道…也不知道那個老人能夠信得過…雖然我們曾經(jīng)與她相處甚好,但是此事非同小可,不過就這次而言,我們的目的都是一樣的,并無什么沖突之處。”
遲若賦笑著道:“那既然判斷好了,還用多說什么了,我們這就出去吧?!?p> 鄭戚如聞言,愣愣地看了他一眼,而后便從缺口處走到了外面那個黑暗的空間。
遲若賦一出現(xiàn)在這里,便施了法術(shù),一大片如刀片光的暗光橫亙在狐仙族與其他族之間,使得聲音無法互相傳達。
老人等狐仙自然覺察到了有生人出現(xiàn)。
她往前邁了幾步,護在狐仙們前面:“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