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雖也驚慌,卻盡力壓了下去,僵著嘴角道:“不,那上蒼之手距離這里還有些距離,不可能這么快,我們還有些時間,得想辦法把他們幫襯者的地位奪回來,使得被聚焦的地方變成他們?!?p> 此時,依舊存活的十個神獸皆匍匐在地,不敢立起身子,上古妖獸的應(yīng)天法陣所散發(fā)出的大道之音另他們恐懼萬分,生怕其靈魂都被這異常的大道之音所擊碎。
四個頭顱的女性生靈此時也簇?fù)淼綆讉€上古人類那里,她是一種十分奇異的生靈,不怕那應(yīng)天法陣。
幾個上古人類拿定了主意。
他們的手中各自持有幾個各異的法器,看上去樸實無華,似乎十分普通,但卻來頭甚大,是這天地間至純的天然成分,風(fēng)、雨、雷、水、火等元素所形成的,每一扇動,都推動著一股無形的勢不斷地推演著,十分不凡。
他們將幾個法器聚集在了一起,那幾個法器全都自動漂浮在了空中,而后,幾個上古人類低語默念神秘的咒語,那幾個法器也隨著咒語之聲開始不停地旋轉(zhuǎn)著。冥冥中,那股勢開始混雜,變得更加強大,上古人類周遭發(fā)生轟隆隆的波動,十分恐怖,使得跪拜在地,不敢有絲毫動作的神獸們身子更是發(fā)顫,恐懼到了極點。
鄭戚如觀看著這無比神異的一戰(zhàn),內(nèi)心波動起伏:“難道…這上古人類是打算…用那幾個神秘法器的力量對抗這天怒之手嗎?他們難道就不怕引發(fā)什么因果嗎?”
易墑卻回答道:“不,他們已經(jīng)引發(fā)了恐怖的因果,就在上古時期,只是,他們通過大法力隱藏了一切因果,以躲避天道的注意與懲罰?!?p> “這…這也可以?”她還記得當(dāng)年遲若賦他們爭奪天石觸犯因果后,可是被折磨地很慘的啊,那遙絳至今還在深淵中受著苦難,而那些上古人類和上古妖獸鬧出的因果應(yīng)該更加可怕吧。
“是的,只不過,他們付出了十分嚴(yán)峻的代價。上古人類雖在三界,但也只能存在于被混沌之氣遮擋住的地方,不得出來,而他們每個人都持有由這天地精氣,萬物最原始之元素所形成的法器,這些法器也能夠幫助躲藏與抵消,畢竟五大元素寄生于這萬物中,若他們大部分時間內(nèi)躲藏于此,那么就能造成假象。而那元祖和那雙頭蛇其實之前是與上古人類一伙的,但他們不愿形同傀儡,因此選擇反叛,想借助上古人類只能呆在混沌中的機會,趁機滅掉他們,沒想到卻被反殺了。元祖僥幸未死,靠著大法力將自己的身形完全隱藏,而后直接竄入了一個凡人身體內(nèi)部,并吐出蘊含他全部功法的靈珠,這才躲過一劫。”
“原來岐山族第一任族長是這樣產(chǎn)生的啊?!编嵠萑缁腥淮笪颉?p> “可是,他們當(dāng)年到底做了什么,才引發(fā)了天道之怒?還有,那元素法器能夠躲藏天道的追蹤我認(rèn)了,為何只要在五宿之地的混沌中就可以躲避呢?”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币讐勊坪跽娴牟恢?,搖了搖頭,便不再說話。
鄭戚如依然疑云重重。其實還有個最大的問題她沒有問出口——當(dāng)年之事發(fā)生時,上古人類和上古妖獸都居住在五宿之地,那么那時候的易墑呢?那個時候是否有五顆星宿,又是為何,現(xiàn)在的五宿之地似乎被分成了兩塊?
…
此時,戰(zhàn)場上。
上蒼之手已然快要降臨,整個戰(zhàn)場上突然感受到神秘的光芒緩緩布下,同時,上古人類這邊的幾個法器也漸漸快地看不清原狀,整個這邊的領(lǐng)土被一股奇怪的波動遮蓋了起來。
而后終于,那上蒼之手緩緩到來了,那片奇妙的波動也開始實體化,宛若一場巨大的狂浪,伴隨著驚人的風(fēng)暴,其中還隱約有赤紅色的火焰在不斷在翩飛著。
鄭戚如凜然,有一種整個世界都會被毀滅掉的錯覺。
突然,雙方觸碰到了彼此。
如同天崩地裂一般,整個空間都開始破碎開來,好像是世間之原與素之間的搏斗一般,霎時間,所有的生靈全都被崩開了出去。實力弱小的神獸和上古妖獸瞬間撕裂開來,唯有實力強橫的生靈依舊留在原地。
裘琿和天橘狐艾郡竹見狀,皆更加用力,身體各處竟?jié)B出了血來。
幾個上古人類驅(qū)動著法器,各個瞪大雙眼,拼盡全力,畢竟這關(guān)乎著生死存亡。
漸漸地,整個戰(zhàn)場被乳白色的不明物質(zhì)給遮蓋了起來,從外界看去,什么也看不見了,里面的所有生靈仿佛皆湮滅在一片虛無之中。
鄭戚如有些著急,現(xiàn)在什么都看不清了,裘琿等人都在里面呢。
但很快,遮擋一切的不明氣體飄散開來,而后又是一陣震天宇地的聲響,整個五宿之地宛如被毀滅。鄭戚如這邊倒是無礙,在即將產(chǎn)生波動的時候,其上五顆星宿發(fā)出一陣熒光,而后便霎時無礙。
她突然想到了還守衛(wèi)在邊界的遲若賦,有些擔(dān)憂地問道:“易墑長老,還是讓若賦回來吧,雖然他很厲害,但是這場戰(zhàn)役太恐怖了,我怕…”
“誒,你無需擔(dān)憂他。我還是那句話,現(xiàn)如今你最無需擔(dān)憂的,便是他?!币讐勀曋嵠萑纾饣垤`,意味深長地說道。
“是嗎?”鄭戚如不是很明白,但也沒辦法說什么,畢竟自己再怎么說,若易墑不讓,以自己現(xiàn)在的能力也沒有辦法讓遲若賦直接回來。
不知過了多久,那股渾濁的氣體才慢慢飄向了其他方位,現(xiàn)在終于能夠看見面前發(fā)生的一切了。
只見,原本呆在這里的生靈全都不見了,包括上古人類,上古妖獸,四頭女性生靈,天橘狐,以及裘琿。
他們似乎從未出現(xiàn)過,連一絲血跡都沒有。
鄭戚如頓時站了起來,熱淚盈眶:“元祖!裘琿!裘琿!”雖然這場戰(zhàn)爭十分盛大,但對于她而言,這其中唯一的意義便是她朋友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