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笑起來露出了一顆小虎牙,眼睛燦若星辰,若不是看到他眼里的殺機,倒不失為一個可愛的人。
秦七方和藍楓各自運功,只要對方有一點異動,那么秦七方的指尖勢必會擒住那人的脖子,而藍楓手里的劍勢必會刺向那人的心臟。
從藍佑回來至今,他們還從未遇到一個像眼前人一樣笑著也殺氣逼人的對手。
這人不僅殺氣逼人,同時他的聲音也內(nèi)力十足,若不是三五十年,絕不會有如此深厚的內(nèi)力。“二位不必如此,我并沒有對將死之人出手的習慣?!鼻仄叻趾退{楓心里一驚,這人是如何看出,就連藥圣的徒弟卓二也沒有看出。
按耐住心中的疑惑,先發(fā)制人總是會占據(jù)主動權(quán)的。藍楓和秦七方默契的配合出擊,一雙手似鷹爪,指尖仿佛化出銳利的爪鉤,將原本緊張的氣氛撕裂;像一陣狂風緊隨其后的是藍楓的利劍,閃電般劈向那人時,利劍又分化出了無數(shù)的劍鋒。周圍的沙石都被激起,一時間塵土飛揚,然而不管是鷹爪還是利劍,仿佛都只是抓住了一團空氣或是刺中了一團棉花。
待塵土散去,面前除了一堵石壁什么也沒有。
二人迅速背對背保持警惕,突然聽到幾聲蛙叫,藍楓笑出聲來。
秦七方滿臉嚴肅,道:“藍楓,你能不能認真點!”
藍楓認真的回答:“不能?!?p> “哈哈哈哈,有趣有趣,這兩個哥哥真是絕了,絕了……”感覺四面八方都傳來了笑聲,回聲在本就不算寬敞的山洞內(nèi)久久不能散去,跟著一個一個的洞口傳向很遠很遠。
秦七方見不得這樣鬼鬼祟祟躲躲藏藏的猥瑣樣,沖著前方高喊道:“閣下若是一個堂堂正正的君子,自然當要同我們光明正大的打一場,,現(xiàn)在藏在暗處是個什么道理?”
藍楓搖了搖頭,對秦七方道:“七方,和無賴是不能夠講理的,這道理你在妹妹那兒還沒領(lǐng)略透徹嗎?”
秦七方有些生氣,他事事都為這兩兄妹考慮,雖然這是因為他對藍家兄妹有愧在心,可是現(xiàn)在藍楓當著不明人士的面拆他的臺也太不夠意思了。
于是秦七方轉(zhuǎn)過身來同藍楓面對面,揶揄道:“我說藍大公子呀,究竟是誰硬要來探險,結(jié)果被誆到里面關(guān)著?究竟是誰要帶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人一同上路,結(jié)果失蹤了還要全部人去找才回來?”
藍楓也有一說一有二說二:“誰說的找誰,別在我跟前咕咕唧唧的,跟個姑娘似的怨天怨地。”
秦七方“哎~”的一聲,手向前伸展成鷹爪狀,作勢發(fā)功要攻擊藍楓,藍楓神色一凜,立時將佩劍拔出,隨著佩劍的拔出,明晃晃的劍光轉(zhuǎn)瞬射過濕漉漉的洞頂,以及秦七方鷹一般的眼睛。
最后這束劍光自然的停留在了藍楓的右側(cè)的石壁。
秦七方眨了眨眼睛,眼中又復嘻嘻哈哈的樣子,可那雙手卻一點沒有放松,整個手上青筋凸起,指尖仿佛一瞬就長出了尖銳的指甲,不能稱之為指甲,簡直就是鐵狼爪子。
“藍楓,我對你兄妹二人也算仁至義盡了。”一句話包含著一直以來的委屈與怨恨。
話間,鐵狼爪子一樣的手直沖沖的向藍楓持劍的右手抓去,藍楓的劍刃也利落的擊向秦七方的腋下。
可等到爪子將抓住右手,劍尖將刺向腋下時,爪子陡然轉(zhuǎn)換方向,鉤向原本劍光所停之處,劍尖也隨著爪子朝著右側(cè)刺去。
所有轉(zhuǎn)換皆在一個眨眼的瞬間,快得讓人不知所措。
但凡知道百越藍楓和秦氏七方的人都知道,這兩人的合力一擊當今天下只有寥寥幾人能夠勉強抵住,但聽聞“哧”“哐”的兩聲,秦七方的狼鉤爪抓落了一大塊石頭,藍楓的青光劍砍在了巖石上,就在二人震愣之際,受力的那一片石壁嘩啦啦,轟隆隆的脫落,足見二人功力之大。
若此時有一人在旁觀戰(zhàn),那他一定會說秦七方和藍楓二人就是為了發(fā)泄,但是真正要傷害到對方時又不忍下手,于是才把已然發(fā)出的力道全數(shù)轉(zhuǎn)移到了石壁。
然而只有秦藍二人自己知道,他們是假意爭吵,分散敵人的注意力,讓暗處的敵人誤以為他們根本沒有準備好去對抗。
秦七方和藍佑面對面的站立便是把自己的后方悉數(shù)交給對方,讓對方來做自己背后的眼睛,藍楓乘秦七方面露殺機時順勢拔出青光劍,青光劍在昏暗處通身如琉璃般閃亮,借著火光反射,足以讓人在十米之內(nèi)明察秋毫。
藍楓用眼角余光借著劍光查看山洞內(nèi)情況,最后將劍光定在了自己右側(cè),只因他發(fā)現(xiàn)右側(cè)石壁有異。
當二人攻擊右側(cè)石壁時,秦七方的指尖觸到了衣料的細膩感,而藍楓的劍尖也似乎劃到了一塊布。然而除了“哧”“哐”聲外,什么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