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京城張燈結(jié)彩,大街上掛了紅燈籠,十分熱鬧喜慶。
葉府,葉將軍拉著妻子紅著眼在給葉紫煙訓(xùn)話。
“煙兒!皇宮不比家里,你切勿嬌縱,這后宮里妃嬪娘娘那么多,你小心著,別被抓了把柄!”
“娘親,煙兒省得?!?p> “實(shí)在受了委屈就跟爹說,大不爹帶著你們歸隱山林!”
皇上權(quán)勢滔天,葉將軍也很無奈,若不是夏侯景親自下聘,他也不愿妥協(xié),但夏侯景看起來真心實(shí)意,又是迎娶為后,實(shí)在沒有他拒絕的理由。
沈宏暢和葉修到了京城后,就休息了一番,天色一黑,他們便往葉府走去。
“前方就是葉府,我小時候常來這里玩兒,紫煙的院子就在這面墻后幾十米出,我們翻過墻很快就能見到她了!”沈宏暢帶著葉修來到一堵墻下解釋道。
“怎么不走大門?”
“我現(xiàn)在是罪臣之子,被貶邊疆,來京城本就不符規(guī)矩。就算葉伯父念著舊情把我放進(jìn)去,可我畢竟曾和紫煙有過婚約,容易惹怒皇上,連累葉家……”
“那就以我的身份進(jìn)去!”葉修不由分說,拉著沈宏暢就往大門走去。
“師傅!不行的!葉伯父好歹是朝廷重臣,又豈能說見就見!”
“我倒看他幾個膽子將我拒之門外!”葉修拉著沈宏暢,不讓他掙脫開來,繼續(xù)往大門走。
“師傅!師傅!這京城高手無數(shù),皇城之下,可不能亂來?。 鄙蚝陼持钡南胍~修往回走,奈何葉修武功高強(qiáng),根本拉不動他。
“你少廢話!”葉修拉著沈宏暢來到葉府大門。
“站??!你們什么人!”門外守門的侍衛(wèi)歷喝。
“告訴你們?nèi)~將軍,我葉修要進(jìn)這葉府,他讓還是不讓!”
“侍衛(wèi)大哥!我們是來求見葉將軍的!我?guī)煾凳墙g(shù)士,還請你們不要見怪!”沈宏暢趕忙拉住暴躁的葉修。
侍衛(wèi)瞪了一眼葉修,再瞧沈宏暢一副富家少爺翩翩公子的模樣,瞧著有些眼熟。
“你們等著!”侍衛(wèi)說完又瞪了一眼葉修,“老實(shí)點(diǎn)!”說完就進(jìn)門通報(bào)了。
“老爺,門外有兩個人要見你!”
“有說干什么沒有?”葉將軍正看著妻子和女兒聊著相夫教子的事情,對侍衛(wèi)的通報(bào)有些不耐煩。
“沒有說!”
“什么模樣?”
“說是江湖術(shù)士,一個是年輕書生模樣,相貌翩翩,一個是老人家,十分蠻橫?!?p> 葉將軍仔細(xì)想想自己好像沒有認(rèn)識過這么兩號人,揮揮手說:“跟他們說我沒有空,他們?nèi)羰沁€不走,就拿點(diǎn)銀子打發(fā)走他們!大概是煙兒明天大婚,來討賞錢的?!?p> “是,老爺!我看那兩人就來討賞錢的,那老人家蠻橫的很!”
“哦?怎么個蠻橫法?”葉將軍有些生氣,這皇城之下,還有人鬧到他葉府門口了!
“那老頭說:“告訴你們?nèi)~將軍,我葉修要進(jìn)這葉府,他讓還是不讓!””侍衛(wèi)將葉修的話轉(zhuǎn)述給葉將軍。
葉將軍聽完臉色一變:“你說什么!”
“老爺!這……這話是那老頭說的,我只是原封不動的轉(zhuǎn)述了一遍!”侍衛(wèi)嚇破了膽,以為葉將軍是生氣了。
“那老人家說他叫什么?”葉將軍激動的詢問。
“好……好像是叫葉修!”
“夫人,煙兒!快隨我出門迎接!”葉將軍激動的拉起葉夫人的手。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到門口,葉將軍看見了葉修,激動的拉著妻女跪下:“孩兒不孝,父親回來有失遠(yuǎn)迎,還望父親責(zé)罰!”
一行人跪了一地,將正在給葉修講道理的沈宏暢嚇了一跳,師傅竟是葉伯父的父親!
“哼!這葉府,我今日能不能進(jìn)?”葉修板著臉。
“父親說得什么話,葉府就是您家,您想怎么進(jìn)怎么進(jìn)!”
“行了,起來吧!一堆人跪在這里,讓別人看了笑話!”
見葉修臉色轉(zhuǎn)好,葉將軍拉著妻女站了起來:“爹,快進(jìn)屋坐!”
一行人又浩浩蕩蕩的進(jìn)了屋,到了前廳,葉將軍將葉修迎到主位,又讓沈宏暢坐在一側(cè),又拉著妻女跪在地上。
“父親,孩兒不孝,讓你在外受苦受累了!”
“瞎說些什么,我在外面快活自在的很!”葉修皺了皺眉頭,“動不動就跪,像什么話!還將軍!趕緊起來!”
葉將軍聽話的拉著妻女起身。
“我這次回來,為的是煙兒的婚事!”葉修緩緩說著。
葉將軍絲毫不驚訝,他早就將沈宏暢認(rèn)了出來。
葉紫煙早就看到了沈宏暢,眼睛里淚光閃閃。
“這是我徒兒,沈宏暢。”葉修介紹說,“今日我是陪他來的?!?p> “葉伯父。我能私下和煙兒聊聊嗎?”
葉將軍看了看眼神誠懇的沈宏暢,又看了看自家淚眼婆娑的女兒,嘆了口氣:“煙兒,你陪他去走走吧?!?p> 沈宏暢和葉紫煙肩并肩在花園里散步。
“煙兒……你最近好嗎?”
“嗯。”葉紫煙冷漠的回答。
沈宏暢不知所措,兩人又陷入了沉默。
“那你呢?”葉紫煙輕聲詢問。
“???”
“你最近好嗎?”
“嗯……”
又是死一般的寂靜。
終于,沈宏暢鼓足勇氣,問道:“你真的愿意嫁給皇上嗎?”
葉紫煙沒有點(diǎn)頭,卻說:“榮華富貴,有什么不好嗎?”
“你不害怕嗎?”
“有什么好怕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p> “可后宮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我是皇后!是皇上親自下聘八抬大轎迎娶的皇后,誰敢動我!”
沈宏暢難以置信:“紫煙……你怎么……”
“我怎么了?”葉紫煙反問到。
“你不是這樣的……”
“那我該是怎樣的?”
路上的燈光昏暗,心灰意冷的沈宏暢沒有注意到,葉紫煙早已偷偷的淚流滿面。
他們又沉默的走回了前廳,葉將軍還在拉著葉修噓寒問暖。
“回來了?!比~修說著,一邊掃了掃安靜的葉紫煙,一邊看了看沉默的沈宏暢,眼里滿是疑問。
沈宏暢搖搖頭,坐在葉修一旁,不再多言。
葉修嘆了口氣,從懷里掏出了一個小布包,“煙兒,這些東西是爺爺在外闖南走北時買的女孩子首飾,你明日就要成婚,爺爺沒啥別的,這些小玩意就給你做賀禮了!”
“謝謝爺爺!”葉紫煙接過布包,小心收好。
“爺爺還有事,先走了,明日再來看你!”
“父親!都回來了你還要去哪兒???”葉將軍有些著急。
“我還有事要做,這些年我在外面飄蕩逛了,在這里住不慣!”
葉將軍再三挽留,可葉修執(zhí)意要走。
葉將軍無奈,只得將葉修和沈宏暢送到門口。剛到門口,一個侍衛(wèi)火急火燎的趕來:“報(bào)!將軍!宮內(nèi)有人造反了!”
葉將軍臉色一變:“快去軍營通報(bào),叫林校尉領(lǐng)兵火速支援!其他人跟我去皇宮支援!”
葉將軍辭別眾人,往宮里趕去。葉修和沈宏暢對視一眼,也追了上去。
皇宮內(nèi),南柯一襲紅色勁裝,坐在馬上,肩上扛著一把大劍,身后是千軍萬馬,颯爽英姿,格外引人注目。
她的對面,是夏侯景。
夏侯景被一群侍衛(wèi)保護(hù)著。他的視線,越過這些人,定格在紅衣如血的南柯身上。
四周全是打打殺殺的聲音,這兩批人卻停在了此處。
“沈聽月!你可真讓我刮目相看??!”夏侯景咬牙切齒。
南柯看著他,說:“為了得到葉紫煙,你不惜將沈家貶到千里之外的邊疆。發(fā)現(xiàn)葉紫煙對沈宏暢念念不忘,你不惜放火、下毒,想將沈家滅口!夏侯景,你的心真狠!”
被南柯揭穿的夏侯景大笑:“狠?那又如何,以前的你,裝的乖巧聽話,同床共枕這么多年,我竟然都不知道你會武功!”
“以前的沈聽月已經(jīng)死了!”南柯嘆息一聲,“沈家這些年來,為你做了這么多。你與沈宏暢還多年以兄弟相稱,為何非要讓沈家落得如此下場!”
“沈家,不過是聽了父皇的話,所以愿意給我做后盾,若是沒有父皇,沈家也不會扶持我,你也不會嫁于我!你們不過是聽命皇權(quán),我為何要對你們感激涕零,我要謝的是我的父皇!”
南柯冷笑:“你踩著沈家上位,過河拆橋,忘恩負(fù)義!那日我問你,沈家是否真的犯了錯,我是否真的偷人。你心里明明清楚。晚上卻派人暗殺我!”
“沈聽月!你知道我最后悔的是什么嗎?我最后悔的是,念了舊情,沒有將沈家滿門抄斬,只是貶到邊疆,反而越來越難殺,我后悔,沒有早點(diǎn)發(fā)現(xiàn)你會武功,多安排幾個殺手殺掉你!”夏侯景面目猙獰。
沈宏暢本是在皇宮內(nèi)奮力殺敵,離夏侯景不遠(yuǎn),他聽到“沈聽月”三個字,立刻往這邊趕。沒想到卻聽到了夏侯景說的這番話。
“夏侯景!你這忘恩負(fù)義的小人!”沈宏暢怒氣上涌,瞬間倒戈,向夏侯景殺去。
沈宏暢雖然師從葉修,但也只練了一個多月,在夏侯景面前完全不夠看,被夏侯景一掌逼退。
“夏侯彬,人我已經(jīng)給你留住這么久了,你再不出來,我就走了!”南柯大聲喊到。
夏侯彬這才慢悠悠的從南柯的后方出來。
“沈姑娘久等了!”
“夏侯彬!”夏侯景怒喝。
“皇兄,別來無恙!”夏侯彬卻是云淡風(fēng)輕,一襲白衣,手里拿著一把折扇,在這兩軍之間,美得如謫仙一般。
“你要造反?”
“皇兄在說笑嗎?我的人手已經(jīng)拿下你的大部分勢力,我若不是造反,我又為何如此大動干戈?”
這時,葉將軍帶領(lǐng)著大軍支援了過來。
“微臣救駕來遲,還望皇上恕罪!”
夏侯景揮揮手,示意葉將軍起身,葉將軍身后,是四處張望的葉修。
“徒兒,你小子怎么到處亂跑,為師好找!”葉修瞥見沈宏暢,連忙上前,卻發(fā)現(xiàn)沈宏暢身受重傷。
“是誰傷了你!”葉修發(fā)怒,自己徒弟才帶了一個多月,就被人重創(chuàng),這不是在打他的臉嗎?
“葉修老前輩,此事和你無關(guān),你帶著他走吧!”
“呦,是你?。 比~修看了一眼南柯,“你托我教他武功,我就說到做到!怎么樣?沒有爽約吧!”
沈宏暢聽了十分驚訝,他的目光在南柯身上上下掃視。
“月兒!當(dāng)初是你給我解的毒對不對?是你要師傅來教我武功!”
南柯點(diǎn)點(diǎn)頭。
“是哥哥沒用,到頭來沈家還要你來護(hù)著!”沈宏暢的心情更是沉入了谷底。
南柯笑得燦爛:“月兒小的時候,不也全靠哥哥護(hù)著嗎?”
葉將軍看了看四周局勢,忙喊葉修:“父親!快回來!他們……是反賊!”
沈宏暢聽了心一揪:“葉伯父,倘若他不對我們沈家趕盡殺絕,現(xiàn)在我們也不會站在這了!”
葉將軍沒法反駁,沈老爺子是什么樣的人他是清楚的,兩人又性情相投,來往密切,卻突然背上罪名,被貶邊疆。
此時,夏侯彬卻是突然飛身上前,和夏侯景打了起來。
“保護(hù)皇上!”葉將軍大喊。
“攔住他們!”南柯也下了命令。
混亂的局面持續(xù)了一個時辰,在夏侯彬生擒了夏侯景之后,才歸于平靜。
“皇兄,這么多年了,你還是打不過我!”
夏侯景不在言語。
“本來,我若想憑我的手段,肯定是沒有辦法闖入皇宮造反的。還得多謝皇兄,將沈小姐這張王牌逼了出來?!?p> 夏侯景冷笑,他輸了,輸在了一個他從未正眼看過的女人身上。
隨即拔劍自刎。
“皇上!”
夏侯景已死,葉將軍臨死不屈,被夏侯彬生擒。夏侯彬輕松的占領(lǐng)了皇宮。等他回頭看時,沈宏暢、南柯和葉修,早就沒了蹤影。
此時的南柯,正和葉修打得熱火朝天。
“嗡!”
兩人對拼一劍,葉修倒飛出去。
葉修不服:“你的劍比我好,這不公平!咱們不用劍!”
“好!”
南柯答應(yīng),將劍直接丟在了地上。
“哐!”
大劍落在地上,劍身顫動不已,一個不滿的意識投入南柯的腦海。
南柯有些驚奇。
“你打不打?”
葉修看著有些呆愣的南柯,說到。
南柯回過神來,兩人又對拼到了一起。
不消片刻,葉修又倒飛了出去。
“不打了!”
葉修耍起了無奈:“你一個年輕人欺負(fù)我一個老頭子,算什么本事!”
南柯失笑:“前輩說得對!”
布丁不盯
感謝名為南柯的打賞,昨天晚上忙別的事去了,久等了。 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