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平風(fēng)離開的當(dāng)晚金子敘就寫了封血書將霖國布在渝國的細作名單一一寫在了上面,之后就在天牢中自縊身亡了。
莫錦城收到血書和消息之后也是感慨萬千,更羨慕起了金媛媛有這么好的一個父親,雖然金子敘所作所為都是罪無可恕,但是他不得不承認他是一個偉大的父親。
消息傳回王府中已是第二天午時,莫錦之和顧逸歡正在享用午膳。
顧逸歡聽到消息后則是長嘆了口氣,清澈的眼眸也忽然黯淡下來,似乎是在感慨著什么吧。
莫錦之雖表現(xiàn)得不露聲色,但逸歡卻看得出來莫錦之在聽到金子敘在天牢自縊的消息并沒有開心,她知道他在羨慕金媛媛有個如此的父親,哪怕金子敘在渝國是個十惡不赦的罪人,他對金媛媛的愛護卻不輸給任何一個父親。
顧逸歡放下手中的筷子薄唇微啟似在試探性的開口:“我想見見金媛媛和柳平風(fēng)?!?p> 莫錦之夾菜的手一頓,收回夾菜的手道:“嗯,早去早回。”
“你不問我為什么去見他們?”顧逸歡站起來準備離開,卻又突然回聲問道。
“……你有你去見他們的理由,我不會過問?!蹦\之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然后旁若無人的繼續(xù)吃飯。
逸歡被莫錦之這種不在意的態(tài)度氣到了,轉(zhuǎn)身就走不打算再理他,剛走兩步就停了下來背對著莫錦之聲音冷冷的響起:“金媛媛沒死,薛凡不知道從哪里找來的什么丹藥救了她,如今金媛媛陷入沉睡,也許幾年也許十幾年才會醒,但是就算這樣柳平風(fēng)也很坦然的面對。我不希望我認識的莫錦之是個只會逃避的人。”
“……”莫錦之沒有說話,但是聽著顧逸歡的話卻也停下了吃飯。
“我的人打探到薛凡和黑袍人出現(xiàn)在北郊,要不要去看你自己?!鳖櫼輾g說完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她說想去見見金媛媛并不是說說而已。
其實自從那天皇宮叛亂他重傷傷了黑袍首領(lǐng)之后,莫錦之整個人都恍恍惚惚的,時常把自己一個人關(guān)在書房里。她有偷偷的躲在書房看他到底一個人關(guān)在書房干什么,但是她看到的是他的錦哥哥每天抱著一幅畫在喃喃自語,在莫錦之離開之后她仔細看過畫才知道那是他的母親的畫像。
她從叛亂之后就派冥衛(wèi)們?nèi)ゲ樘竭^莫錦之父母的事情,再結(jié)合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以及黑袍人對莫錦之三番四次的手下留情她多多少少也能猜到一點。
她顧逸歡能查到的事情,他自然也能查探到,更別說顧逸歡特意囑咐冥衛(wèi)們適當(dāng)?shù)膶⒉樘降降南⑼嘎督o莫錦之,若是發(fā)現(xiàn)還有別人在查探這件事就立馬阻止他們查探。
她知道他在害怕,害怕黑袍首領(lǐng)就是他的母親,害怕他和莫錦城將會站在對立面成為敵人,所以這段時間他一直在逃避。
顧逸歡走后莫錦之一個人呆坐在飯桌上,面對著桌上的山珍海味也沒了胃口。
當(dāng)天晚上莫錦之就一個人去了北郊。
北郊的山上莫錦之提氣頓足,身子凌空飛去,視野登時擴大很多,雖然有微弱的月光,四下還是黑乎乎的看不甚清,忽然前方不遠處一座塔樓出現(xiàn)在視野中,塔樓頂上閃著微亮,而此時他已經(jīng)落在了塔樓之上。
站在塔樓瓦片之上看著腳下亮著燈光的房間,忽然一個暗器襲來破了莫錦之腳下的瓦片,而莫錦之無心對戰(zhàn),用劍鞘挑開了射向他的暗器,單腳用力踩了一下尚在半空的瓦片,身子輕飄飄的騰空而起,輕松的退到了塔樓之后。
“堂堂錦王,莫不是要做一回梁上君子?”莫錦之剛退到被破開的塔樓之后,就從破開處飛身出一人站在了他的對面。
“薛凡,我不是來找你的。她在哪?”莫錦之看著對面的薛凡,并不想繼續(xù)糾纏下去,于是打算下去找她。
他只是想找到她,問問她為什么那么狠心可以丟下他二十多年。
“讓開!別逼我動手?!毖Ψ矓r住了莫錦之不讓他下去。
薛凡不在意莫錦之對他的惡意,只是攔著他:“你既然找到了這里,那么……你應(yīng)該都知道了吧?師傅她就算是傷害全天下的人,她也不會害你。我勸你此時不要去打擾她療傷,除非你想她死?!?p> “為什么?”莫錦之不解,他當(dāng)時雖然是傷了她,但那個傷勢她只要好好治療并不會很嚴重。
“此事有些復(fù)雜,我想你還是親自問她比較好。你若是想知道真相,明日亥時你再過來,我?guī)闳ヒ娝??!?p> 薛凡看著莫錦之,又想著自己的師傅長長的嘆了口氣,這兩個人一個明明知道一切卻選擇不告訴對方,一個明明已經(jīng)察覺到了對方的身份卻一直逃避,兩個人明顯都關(guān)心在意對方,卻又站在各自的對立面。
這邊顧逸歡來到了柳平風(fēng)的府上,見著各自忙碌的下人,在柳府的管家?guī)ьI(lǐng)下到了柳平風(fēng)和金媛媛的房間。
“我見你府上下人都在忙著收東西,你是打算離開了嗎?”顧逸歡進了房間就問道。
柳平風(fēng)看了眼進來的顧逸歡之后走繼續(xù)看著躺在床上的金媛媛:“嗯,我打算帶媛媛和女兒去南離,這也是媛媛的心愿?!?p> “去南離也好,南離雖然是個草原部落小國,但那里比這吃人的京城可好多了。對了,你可以多找些養(yǎng)魂固魄的天材地寶給金媛媛,再以寒冰玉輔之,也許可讓金媛媛早日醒來?!鳖櫼輾g對金媛媛的印象似乎很好,覺得她敢愛敢恨卻又恩怨分明,是個不錯的姑娘。
“好,謝謝你,我會派人去尋找天材地寶,我也希望她能早點醒來?!绷斤L(fēng)握著金媛媛的手道。
“你什么時候走?京城這邊你的家人你可告訴他們了?”
柳平風(fēng)翹極為苦惱地蹙了一下眉頭:“我父親不喜歡媛媛,想讓我放棄她娶新任太傅的女兒,我不愿。所以我打算明日清早就帶媛媛和雨霏走。”
“……如此也好,那你們路上保重,明日我就不送你們了?!鳖櫼輾g身為渝國第一首富顧家的掌上明珠,自然知道世家子弟的婚姻都是以家族利益為先的。
雖然不贊同,但她無法更改這種世家的思想,也慶幸自己的父母并不會為了利益讓她聯(lián)姻。
顧逸歡從柳府出來后,就一個人走在街上,這時已是三更天了,街上一個人也沒有,偶爾能聽到一兩聲更夫打更的聲音,由遠及近。
從狹隘的街上只看見了一條長狹的茫茫無底的天空,浮了幾顆明墾,高高的映在清澄的夜氣上面。
顧逸歡走在街上覺得有些冷,什么都冷,從腳底到大腿,從手指到肩胛,從鼻尖到胸口,一直冷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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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九夢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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