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囍)
“此話何解?”方老爺說。
“其實那天我執(zhí)意要換掉曾瑜曾小姐是有原因的,只是這個原因難以啟齒?!苯鹣壬b模作樣的哀嘆幾聲說:“我發(fā)現(xiàn)方少爺好像真的對曾小姐一見鐘情,這幾天一直跟在曾小姐身邊。我害怕兩人成婚后,會發(fā)生什么變故,所以才會強烈的要求換人?!?p> “不會是少爺?shù)模皇沁@樣的人?!惫芗覡庌q道。金先生先是搖了搖頭,然后說:“誒,起初我也是這么認(rèn)為,再加上在座各位都反對,最后我也只能不了了之了。不過,我相信,以小少爺?shù)娜似?,也許明天就會放曾小姐回來?!?p> 方老爺臉色聚變,他剛想說什么,段婷卻突然闖了進(jìn)來,她苦著臉說:“難怪小瑜一直說晚上好像有人在她耳邊說話,我還當(dāng)她在發(fā)夢,我可憐的女兒呀!”
金先生一邊偷偷的給曾盛暗暗點贊,一邊裝做發(fā)火的說道:“段婷,你怎么來這里,劉郎中不是讓你守著你閨女一步都不能離開嗎。”
段婷嚇了一跳,眼淚都來不及擦,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我好像聽到女兒眼睛睜開又閉上,嘴里焦急的喊小竹的名字,這個名字我以前從來沒有聽她提起,就想過來問問你們小竹是誰。能不能讓他來看看我閨女呀?!倍捂糜X得,自己女兒發(fā)病時都焦急喊著的說不定是在這里認(rèn)識的新朋友。
“小竹是誰?女兒燒糊涂,你也跟著燒糊涂?!贝藭r曾盛也一頭霧水,“方老爺,我女兒來這里后一直呆在房間,沒有和什么不清不楚的人瞎勾搭?!?p> “小如,快去看看小少爺?shù)鸟R還好嗎?”管家急忙對自己女兒說。方如去看了看小黑馬,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小黑馬已經(jīng)走了。她急忙回到客廳。
“方老爺,小竹它跟著少爺去了?!狈饺珉y過的說。
曾盛和段婷聽到這里,兩人才知道小竹竟然是一匹馬,兩個人內(nèi)心五味雜陳,臉上盡顯尷尬。方老爺見狀,沒有說什么,帶著眾人又回到了新房。
此時的曾瑜嘴里含含糊糊的說什么,雖然聽不太清楚,但是隱隱約約可以聽到方仁杰這三個字。方老爺內(nèi)心感慨不已,嘆息造化弄人。自己兒子還在的時候,就一直是單身,出事前一段時間,竟然拒絕了自己安排的相親,還說要單身一輩子。要是曾瑜就這么去了,永遠(yuǎn)陪在自己兒子身邊,讓兒子在下面不孤單該多好。
方老爺被自己突如其來的壞心思嚇到了,這可能是他有記憶以來最惡毒的想法,看著曾瑜哭泣的包成一團的父母。方老爺說道:“親家,抱歉,我現(xiàn)在知道說什么也賠償不了你們的損失,這樣吧,無論小瑜能不能醒過來,小瑜都是我方家的唯一繼承人。”
段婷哭著說:“小瑜如果不在了,要這些錢有什么用。”曾盛也哭訴道:“方老爺,你什么意思,難道我們會為了這點錢就出賣自己的女兒,女兒呀!你好命苦呀!你才剛滿十八歲,才剛剛考上大學(xué),人生還沒有開始呢,怎么就要結(jié)束了?!?p> “行了,行了,別鬧了,你們女兒不是還沒有事嗎,等天亮了再說,既然方老爺都這么有誠意了,你們就安靜一點?!苯鹣壬ε略⒀葸^頭引起反效果,急忙出來勸說道:“方老爺既然說了,就一定會做到,難道你們以為方老爺說的是假話,只是在安慰你們嗎?”
方老爺急忙讓管家立遺囑,等天亮了,請公證處的公證一下,這份遺囑就正式生效。遺囑內(nèi)容也當(dāng)眾宣布,大概意思就是如果小瑜不在了,全部遺產(chǎn)除了捐贈那一部分其余都贈與小瑜父母,如果小瑜有幸活了下來,小瑜將是方家唯一繼承人,方老爺走后所有財產(chǎn)都交給曾瑜,按她自己的想法處置。
在場一行人聽到方老爺遺囑的內(nèi)容都震驚了。金先生急忙掐自己的大腿,大腿都掐出血了,這才勉強維持住沒有失態(tài)。
曾盛已經(jīng)表面呆滯,內(nèi)心奔跑,跳躍,扭秧歌。好多個億呀!自己怎么花,想想就很苦惱呢?他和金先生對望了一眼,兩人此時此刻都希望對方從這個世界消失。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度日如年的金先生突然想到了遺囑上面寫的那一句話,除了捐贈外三個字突然扎在他的腦海里。
金先生裝作好奇的來到管家身邊,磨磨蹭蹭的轉(zhuǎn)悠了一會兒,不知道找什么借口翻看管家手里的文件。
“金先生,你有什么事?是不是要看看這份遺囑還有什么問題?!惫芗覍⑦z囑拿給金先生,金先生裝模作樣的推辭了一下,就迫不及待的拿過來看了起來。
金先生翻閱到了捐贈物品清冊的時候,心疼的太快,臉上的表情瞬間崩塌了,好在他多年的經(jīng)驗挽救了一下,他急忙恢復(fù)面無表情的狀態(tài),心里卻開始碎碎念。這個畫可是無價之寶,那個字可是某大家?guī)p峰之作,有錢人腦子里有什么?
管家一直緊緊的盯著金先生,他看到了金先生一瞬間的變臉過程。心道,果然有問題。剛才老爺立遺囑的時候,他就勸老爺,要三思而后行。
原來老管家無意間看到了曾瑜和金先生在那里爭吵,雖然聽不見兩人吵什么,但是總覺得兩人有問題。接下來的時間他就一直觀察兩人,結(jié)果真的讓他找到了一絲蛛絲馬跡。
方老爺在唯一的獨子出意外后,腦子好像就出問題了。無論忠心的管家如何勸說,他都要立遺囑。于是管家只好從側(cè)面勸老爺將遺囑從一開始的贈與夫妻兩到了現(xiàn)在的樣子。管家一直暗中觀察,這幾個人究竟是不是騙子。
當(dāng)他看到金先生的表現(xiàn)得時候,他就有一些確定了。這個金先生果然有問題。金先生看完遺囑,呆坐在沙發(fā)上,久久不能動彈。但是當(dāng)他轉(zhuǎn)頭看到曾盛的時候,腦子里突然冒出一個想法,如果曾瑜活了下來,那么這個清冊里的東西不就是我的,就算不全是,起碼能分很多吧。
金先生也不好再和曾盛說什么,就假裝回到房間,他拿出道具,準(zhǔn)備演一場戲,一場能發(fā)大財?shù)莫毥菓颉?p> “方老爺,我們也不能干等著,看我作法和小少爺談?wù)?,勸勸他。”金先生拿著從朋友那里借來的道具,裝模作樣的說道。
“好吧,金先生,就麻煩你了。小杰他可能是一時糊涂?!狈嚼蠣斢袣鉄o力的說。
雖然很不希望金先生能勸服自己兒子。但是方老爺還是同意了。方老爺身體不好,現(xiàn)在照理來說因該去休息,但是他卻沒有聽從眾人的勸說執(zhí)意的留在這里等著曾瑜的蘇醒,一是因為擔(dān)心,二就是他在兒子出意外那一刻就已經(jīng)將生死置于度外,如果就此去了,是不是就可以和地下的老妻,兒子兒媳一起快樂的團聚。
金先生拿著道具擺好奇怪的陣法,裝模作樣的跳動了起來。他跳動的格外賣力,一方面是為了宣泄心中的快樂,另一方面是為了抓緊時間,早點喂藥,否則晚了自己要損失三分之一個博物館了。等到儀式結(jié)束,金先生拿著符水給曾瑜灌下。
“我拜托你的事不要忘記呀?!贝藭r的另一個世界,曾瑜正戀戀不舍的和方仁杰告別,方仁杰反復(fù)叮囑她。
“嗯,你放心吧!不會忘記的?!痹ぷ焐线@么說,心里卻又加了一句,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
最后的終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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