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玲瓏順著別墅的大道往外走,她依稀記得來路,所以,她走的很是確定,腳下步子交換的很快。
龍居豪看到她的時候,眉心跳了一下,心里暗罵:這只小麻雀,還是想跑?
嚓!
車子在她身側了下來,她以為遇上打砸搶的,嚇得一路狂跑。
“站?。 彼铝塑囎?,沖著她纖細的背影喊。
“我聽不見,我聽不見,我聽不見!”她在心底默念,一路開拔。
咚地,她撞上一堵墻,她抬頭揉了揉腦門,該死的,沒記得這條路上有堵墻呀?難不成是遇上傳說中的鬼打墻?
她嚇的頭皮發(fā)麻,脊背發(fā)涼,條件反射地大聲嚎叫:“鬼?。 鞭D個身去想要撒開蹄子狂奔,可是奈何她腿哆嗦著打了麻花結,根本提不起速。
她閉緊了雙眼,兩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辭:“自古鬼有鬼門,人有人道,我與你素不相識,我與你無親無害,你就放了我,你埋哪的你告訴我,我給你燒元寶,燒美元,燒飛機,讓你自駕游,燒智能手機,讓你發(fā)微信,開視頻,跟你陽間的親人們通話,好不好,您就大人大量,不記恨我一不小心撞了你,求你把墻拆了吧,拆了吧……”
她越說聲音越細,越說人越萎靡,話沒說完,人就堆萎了下去。
“起來!”
“?。俊彼]著眼睛問:“您,這還不行?您還有什么要求,只管跟我說,啥愿望我都能滿足你!”
“跟我回去!”
???這一聲似曾相識!貌似這句話,白天的時候聽某人對她說起過,她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抬頭看。
呀!是個人!
她立即興奮尖叫,瞪大眼睛,借月光看他的臉,鐵青色。她還是給嚇了一跳。
“你你,你這是吸毒去了?怎么這么個臉色?”她小心翼翼地問。
“你剛剛,撞上的,是我?!彼蛔忠痪浜藓尥伦?。
“啊!”她一拍腦門,“?。俊?p> 她不信,跳腳一手拎過他的領子,一手在他的胸膛上猛捶?!澳隳?,你這胸怎么跟堵墻似的,硬梆梆的!怪我認錯人嗎?嚇死我了都!”
他反手拎起她的領子,切齒道:“這么晚,你不睡覺,想跑哪去?”
“我我,我,咳咳咳!”她拿手指朝被他勒住的脖子點點點。
“三番五次想跑,深更半夜還想跑,我會吃了你?”他怒了,怒火把身后下車的手下們嚇了一個寒噤。
好家伙,你敢下死手,勒的姑奶奶咳都咳不上來,她只好舉著兩只手爪子左右擺。
好賭夠機靈,不等被人勒死,自己先裝了一下死,他一見她兩眼中的光彩漸漸淡下去,直到死死閉住,一下子松了手,她順勢軟綿綿倒在地上。
他下手豈能沒數?他瞪了地上的人一眼,冷聲道:“裝死是嗎!是想讓人拋到荒郊野外,還是抬回別墅任人宰割?自行選一個?!?p> “喂!”她一激凌爬起來,指著他的背影道:“一點同情心都沒有,你還是不是人啊?”
他冷哼一聲,道:“你剛剛不是已經為我燒了好多紙錢?”
“你,你!”她緊緊跟著他來到車邊,麻利溜進車廂里,這回她長了心眼兒,坐進了副駕駛。
“走?。 彼蝰{駛位的大奔道,“咋還不走?”
沒先生命令,大奔敢走嗎!
“坐后面。”龍居豪開了口。
“嘁!”行,你的豪車你做主。
她悻悻下了車,不情愿的打開后座門,進了去。
“咕嚕嚕!”
“嗯?”他問,“什么聲音?”
“我的肚子——哎哎,大奔,勞駕,停車停車??!”她捂著肚子大喊,繼而望著龍居豪道:“被你這么一鬧,把正事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