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竹片
孫道陵沉吟一會，輕笑道：“小施主說笑了，你體魄強壯，又正直青年，怎會明天歸西?！?p> 胡文澤點頭，輕輕應(yīng)了一聲：“嗯……”。
孫道陵靜靜地看著對方，低聲說道：“不過，小施主，得節(jié)制才行。你此前縱欲過度，不懂節(jié)制，此時腎元衰竭，切不可再近女色?！?p> 胡文澤問言，蹬的一下，就從板凳上坐起，毫無半點惱怒之色，反而敬佩道：“師父果真有真本事，并非唬我，佩服佩服?！?p> 他朝孫道陵抱拳行禮，嘆息道：“小弟自幼投了個好胎，家中管教不嚴(yán)，父母不常在身邊，祖父母極為寵愛。十歲初識人事，與陪房丫鬟嘗了禁果。之后食髓知味，日夜沉迷此道難以自拔。十四后，開始行房艱難，又以藥石助之。十六時，藥石難舉……”
“果真是色字一把刀”，孫道陵感慨一聲，見對方的坦誠，又倍感親近，安慰道：“小施主，耐心調(diào)理，需戒色三年，佐以藥石治之，定能恢復(fù)如初?！?p> “嗯……”胡文澤點頭，又拿出通訊符，給孫道陵轉(zhuǎn)了666錢，夸道：“我此前也拜訪過一些高人，但能不問生辰，不問根底，就可鐵口直斷，且斷得如此精準(zhǔn)的，當(dāng)屬首次。”
“只是小施主尚未得遇高人罷了?！睂O道陵輕輕一笑，對對方的盛贊，有些感慨。心道，若非系統(tǒng)在身，自己肯定做不到如此。
“怕是高人見著小弟模樣，心下鄙夷吧”，胡文澤感嘆一聲，繼續(xù)說道，“小弟曾于書上見載，上古之時，有一袁姓相師，僅憑觀人面相，就能斷一人前程、子媳、壽限……初以為謬傳，今日放知是真有此事?！?p> “以言取人，失之宰予；以貌取人，失之子羽。古人誠不欺我也！”孫道陵慨嘆一聲，只覺對方，腹中筆墨甚多，想來定是好學(xué)之人。
他想了想，朝胡文澤歉意道，“此前還以為，小施主乃是紈绔之徒，輕看了你。想不到小施主還有這番見地，倒是忍不住要高看一眼了?！?p> 胡文澤輕輕一笑，凝神片刻，誠摯地問道：“不知小師父的望氣術(shù)，是否就是書中見載之相術(shù)？”
自己望氣術(shù)，乃是系統(tǒng)給予的，不過卻不能說出，他輕輕應(yīng)道：“是的?！?p> 見得孫道陵點頭，胡文澤又滿是期待的問道：“不知師父的望氣術(shù)，是否也如袁姓相師的相術(shù)一般，能瞧一人的壽限？”
“此事不難?！睂O道陵點頭輕笑。
胡文澤凝神，望著孫道陵，探詢道：“那師父可能幫小弟，看一下生死壽辰？”
孫道陵點點頭，也不磨蹭，直言道：“小施主今年十八，壽限九十四，尚有七十六歲可壽。”
“師父果真厲害，小弟佩服得五體投地?！焙臐稍俅纹鹕?，朝孫道陵拱手作揖。
“小施主謬贊了，”孫道陵應(yīng)了一句，略微尷尬。倒不是他謙虛，而是覺得，此乃是系統(tǒng)獨斷，非是自己本事。
“不，師父，此非謬贊，小弟乃真心很佩服，師父本事確實神乎其神，只有書中見載，世間難及?！焙臐赏瞥绲馈！靶〉芤液ツ瓿錾?，今年丁酉年，恰好22歲，師父所言，分毫竟不差?！?p> 孫道陵淡然一笑，對此不以為意，系統(tǒng)技能的厲害，并不出乎意料之外。
“忘了此次，還未給錢”，胡文澤瞧了瞧，尷尬一笑，再次拿出通訊符，朝孫道陵問，“不知此次望氣，多少錢？”
此次不過是前面所斷，而且對方還又多給了666，是以，孫道陵沒想過要收錢，不過卻也沒拒絕，淡淡道：“小施主隨意就好?！?p> “師父果真高人?！焙臐捎忠淮误@嘆，又往孫道陵轉(zhuǎn)了666錢，“小弟也不知轉(zhuǎn)多少合適，師父本事，并不是金錢可衡量，只不過，小弟此次出門，已有月余，花銷并未節(jié)制，所帶錢財，已花了十之八九，所剩不多，師父不要見怪。”
“錢財乃是身外物”，孫道陵輕輕一笑。系統(tǒng)傍身，錢財，垂手可得。
“雖說如此，卻不能不給，且世人多為錢財所累”。胡文澤點點頭，嘆息一聲。他父母，就是整日為錢財奔波。
孫道陵點頭，難得見胡文澤感慨，心下有些好奇。
胡文澤也并未細(xì)說，只輕聲道：“小弟出世時，家中老太爺曾求官府供奉，批了個花根。言小弟34歲，有小難，壽94。亦和師父所說，別無二致！”
他沉思片刻，又問道：“小弟曾在書上見載，古有徐姓仙人，能僅憑雙眼，便能瞧出人是否身具靈根，何種命格，適合修行什么法門，不知小師父的望氣術(shù)是否也能如此？”
“此是不能”，孫道陵無奈搖頭，望氣術(shù)只顯示當(dāng)前狀態(tài)。
“師父這般厲害，也不能么？”胡文澤有些失望，輕嘆道，“看來，此事乃是謬傳了。”
“是我本事不足，見識有限，或非誤傳，”孫道陵并不想誤導(dǎo)他人，雖然前世，看多了這類小說，但根據(jù)前身記憶，卻并未又任何關(guān)于仙人的描述。
這世界有些類似聊齋，應(yīng)該是沒有仙人的。但又不敢確認(rèn)，畢竟這世界過于龐大，人類所探尋的不過幾牛一毛罷了。
他沉思片刻，解釋道，“鬼怪我倒是常見，但你所說，卻是第一次聽聞，是以我也未曾得知。世間這般奧秘?zé)o窮，我所學(xué)，不過九牛一毛，微乎其微，又怎敢做定斷……”
“哦……”胡文澤點點頭，有些開心道：“既然有鬼怪，想必應(yīng)該就有仙人?！?p> 這樣么？孫道陵一怔，這是他從未想過的問題，不覺出聲問道：“什么是仙？”。
“老而不死，謂之仙?！焙臐?，看多了野籍，這答案，張口即來。
孫道陵愣神，這答案卻不太能讓他滿意。深受前世各種神仙文化熏陶，并非這些短淺地認(rèn)識就可以說服地。
他暗暗搖頭，若是這樣，自己靠著系統(tǒng)，長生不老，也成了仙？
不過，這世界沒有這么多的信息，卻不知對方是如何有這樣的見地？他朝胡澤文問道：“小施主，這是從哪本書見載的？”
“小弟也是看了一本叫《上古志》，古籍，才知曉的。”胡文澤從背包中，拿出一節(jié)竹片，遞給他，說道：“此書就記載在這竹片上。師父有興趣可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