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二 求人就該有求人的態(tài)度
“你說什么?”黑煤球再次炸光。
“呵,你不是用讀心技能已經(jīng)都聽見了嗎?”他嗤笑道,“難道這技能有bug?或者限制?”哦,是限制呀。
“吱!”黑煤球炸光更加明顯。
“你沒聽清,我就再說一遍,好一個(gè)……套路?!边@一瞬間,他不光嘴上說著一個(gè)詞,腦海中還同時(shí)閃過“白癡、蹩腳、愚蠢、傻缺、無用……”等意思相近詞匯。
因?yàn)楹诿呵蛟诼犞耐瑫r(shí)依然使用著讀心技能,顯然是又沒聽清。他仔細(xì)觀察過了,立即抓住了黑煤球讀心技能的限制漏洞??磥碇灰凇罢f”一句話的同時(shí),將重點(diǎn)詞匯在腦中迅速列舉相最少五個(gè)以上相近詞匯,便會叫黑煤球的讀心技能無法有效發(fā)揮。類似相近數(shù)據(jù)重復(fù)輸入過多,無法及時(shí)整理后實(shí)時(shí)傳遞輸出的原理?
“吱!”黑煤球徹底炸光。
他忽然抬腿走向黑煤球。那感覺有點(diǎn)怪,兩腳全無腳踏實(shí)地的感覺,與其說是走,不如說他是飄到了黑煤球面前。
“你……你干什么?”黑煤球看著他的臉猛然在自己面前放大,驚慌失措問道,想后退卻又沒有后退。它覺著,若是閃躲,豈不像是怕了他一樣。那可不行!
“我是想看看清楚,你到底有沒有……啊,有啊。”他一臉驚奇道,隨之不忍大笑,“哈哈哈!你渾身黑不溜丟的,還真有眼睛、嘴巴啊。就是眼睛和嘴巴也黑不溜丟的。哈哈哈!”
黑煤球忍不住翻了個(gè)白眼。
“哦?你還有眼白的???你再翻個(gè)白眼看看?!?p> 黑煤球再次翻了個(gè)白眼。
“哇,真的有眼白。原來是黑眼球太大??墒悄隳菑堊煲病?!太黑了吧,舌頭牙齒都沒有嗎?哈哈哈!”他笑得流出了眼淚,閉了閉眼睛。
黑煤球突然伸出了又長又黑的一根,含糊叫道:“鵝肉舌兜!”
“嗯?”他稍稍睜開眼睛一看,頓時(shí)笑得更加前仰后合,“好黑!哈哈哈!也是……沒有舌頭……哈哈!你也沒辦法這么說話……哈哈哈!”他笑得肚子有點(diǎn)疼,想停下,卻停不下來,內(nèi)心道,[其實(shí)仔細(xì)看,一雙眼睛又圓又大占了大半張臉,小嘴不大,舌頭伸出來還不短,氣鼓鼓的樣子,這么看著還挺可愛的。]
“唔!”黑煤球那張臉上一雙大眼睛之下的寸許肌膚似乎顏色更黑了些。
他成功止住了笑,猛然又湊近了黑煤球幾分。它這是臉紅了?或者說“臉黑”?
“??!你不要再靠近了,不要碰到我的……”黑煤球這次猛然向后閃開了一些。
“一臉紅就臉更黑了啊,哈哈哈!”
“光……”黑煤球瞇著眼睛盯住他幾秒后,猛然又回到了原位。
“啊!疼!”突然接觸到黑煤球周身的神光,他就好像觸電一般向后彈開痛呼道。
“知道疼就退后一點(diǎn)?!焙诿呵蚶淅湔f著,又上前一步。
“再退后一點(diǎn)?!彼艘徊?,黑煤球就進(jìn)一步。
直到他退回了原來的位置,黑煤球才也退回了它原來的位置。
在這個(gè)距離,他再難以辨別出它那張臉上眼睛和嘴巴的位置。啊!他猛然恍悟,如此一來他就沒法分辨它的表情了。那么容易“臉黑”的小東西,想來臉上也是藏不住事兒。
“吱!”黑煤球再次炸光,但它很快冷靜下來,周身神光還閃了閃,似乎得意,“就不讓你看清,怎么地?”
“嘖!”他心道,[不讓我看你表情?那我也不讓你讀心/讀腦/看破/看穿/看透/猜透,我們扯平了。]
在黑煤球聽來就是,“不讓我看你表情?那我也不讓你……我們扯平了?!币?yàn)榱?xí)慣使用的讀心技能一下子變得不靈光,黑煤球周身神光驚慌地閃了閃,一如它內(nèi)心慌亂。
[呵!你可知道,你的神光/光彩/光圈/光暈/光華/華光一樣藏不住事兒?]他想著,詭異地笑了笑。
“吱!”在黑煤球聽來就是“呵!你可知道,你的……一樣藏不住事兒?”究竟它的什么藏不住事兒?黑煤球徹底慌了。
[黑煤球,你多久沒接觸過人了?]
“黑……黑煤球?大膽!你要叫我死核大人!”
[黑煤球,我并沒出聲啊,我腦子里就這么想的,即使我違心地出聲叫你]“死核大人”[黑煤球]“但我腦子里還是在叫你”[黑煤球呀。]
他嫻熟切換只在腦子里想和說出聲,黑煤球一時(shí)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殊不知,他趁機(jī)還報(bào)了先頭它一遍一遍說“你媽,你媽的”那一箭之仇。對,他就是故意地一遍一遍說了黑煤球。
“你……你……你……”黑煤球依然沒有放棄對他使用讀心術(shù),便是立即得知了他如此故意,頓時(shí)氣得說不出話。
“我?我怎么了?倒是你,究竟要不要說,你找我來,究竟是為了求我什么事?”他嘴上說著,內(nèi)心也明白想著,[不用裝模作樣了,即使我生前罪孽深重,再次投胎只能做蛇蟲鼠蟻,那也不能成為你要挾我的理由。你最好現(xiàn)在立即馬上就把話說清楚了,我聽后會考慮考慮,若是覺得你要求我的事,我能做到,并且確實(shí)對我有利,我倒是可以幫一幫你。否則,嘛,我都已經(jīng)這樣了,也沒什么辦法,看來只能乖乖投胎去做蛇蟲鼠蟻咯。嗯……其實(shí)仔細(xì)想想做蛇的話也沒什么不好。只要是生在深山老林,沒事兒曬曬太陽,餓了也好辦,而且蛇好像本來就不容易餓,就是很愛睡覺,睡覺又很舒服,總之還挺愜意的吧……]
“吱!我仔細(xì)算過了,你連蛇都不能投胎,只能投胎做蟲鼠蟻?!?p> [不能做蛇呀,那……袋鼠也算鼠吧?最次老鼠也行。老鼠是雜食性動(dòng)物,所以不一定非得吃肉,花蜜、野果子什么的也都能吃。反正不管生在哪里,我也跑到深山野林子里頭去就行了,沒事兒曬曬太陽,餓了……也是愜意的一生吶。]
“吱!你也不能……”
“你是想說我連老鼠也不能做嗎?一樣,即使是做蟲子,我也能想辦法讓自己愉快愜意地度過一生?!彼膊焕^續(xù)逗它了,直白問道,“我最后再問一遍,你究竟想求我做什么事?”
“我不是求你,是你要……”
“我也說過了,哪怕我投胎只能做蛇蟲鼠蟻,這也不能成為你要挾我的理由?,F(xiàn)在是你求我,求人就該有求人的態(tài)度,你懂嗎?”他冷然盯住黑煤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