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有雷雨,你一個人在家…可以嗎?”
喬陽發(fā)來短信的時候,薄涼正在打掃衛(wèi)生,并沒在意到。
手機那頭的人倒是有些等不及,時不時地站到包廂外,用腳尖輕輕的踢著墻壁。
直到半小時后,薄涼才回了信息過來:“嗯,可以?!?p> 喬陽垂著眸子,有些無奈。
翻一下上面的信息,上一條還是一星期前的。
有時候喬陽真覺得,如果自己就這么不聯(lián)系薄涼,她估計都會忘記還有他這么個人了……
“好。”
他答的簡略,心里卻是千斤重。
池鳶從包廂里出來,把頭湊過頭來瞧,上面赫然兩個大字:薄涼。
喬陽也沒避著,坦然讓她看了。
池鳶見他們聊天這般拘謹,雖說心里得意,面上卻是打著趣:“呦,還沒好呢?這薄涼也太小心眼了吧?!?p> 喬陽聽罷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大抵意思是,還不是因為你?
池鳶皺著眉頭看向喬陽,仿佛她才是應該委屈的那個:“不過那事都過去一年了,她是不是有些小題大作了?而且,她不是也……”
“懶得跟你說!”喬陽偏了頭,語氣有些沖,沒等她話說完,便進房間拿了自己的外套,跟劇組的人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
路上,喬陽心煩意亂的,因為池鳶的話。
她說:于旭回來了……
所以,薄涼會離開他嗎?
怎么會,于旭對她那么殘忍,薄涼不會的。
可為什么,心里總是慌慌的,甚至像是壓了石頭,喘不過氣來。
喬陽回來的時候,薄涼房里開著燈,正把自己悶在被子里。
這就是她說的可以?喬陽捏了捏眉心,有些無奈,為什么就不肯服個軟呢?
“薄涼。”他從背后抱著薄涼,身上帶著寒氣,驚覺時想要松手??蓱牙锶藚s是轉身緊緊地縮在他懷里,渾身發(fā)抖。
“喬陽……”
薄涼哭了,想必還是怕的。
她一哭,一喊他的名字,喬陽就知道自己錯了。
為什么要跟她這般置氣呢?明知道她脾氣倔,還是不順著她一點……
喬陽抱著薄涼一整夜,卻是怎么也睡不著。
薄涼睡到中午才醒,身邊已經(jīng)沒了人。
床頭貼了便利貼,上面寫著:抱歉,昨天你生日,生日快樂。
喬陽寫的時候覺得自己真是懦弱,可若是尋常日子倒還好,只是薄涼生日這天,他們總不會忘記去年的事的。
薄涼沉默的把便利貼疊起來,裝進鐵盒子。
偌大的房里,竟是很少發(fā)出聲響。
薄涼給手機充電的時候,娛樂新聞還是跳出來了,上面是池鳶跟喬陽。
就算圖片模糊,也能讓薄涼覺得他們般配。
薄涼冷漠的把手機放在床頭,換上T恤短褲,穿上板鞋,出門吃飯。
雨后的天,風吹的很舒服,就算是正午,也并不讓人覺得炎熱。
只是久違的人在眼前,有些降了這一切的格調。
“好久不見!”于旭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文爾雅。
“好久不見。”薄涼淡淡的回了笑,心有芥蒂。
“一起去吃個飯吧。”于旭走在薄涼身側,是讓人安心的距離。
“好啊。”
薄涼還是在于旭盯著的眼神里投了降,不過想想也沒什么。
總歸也是要吃的,一個人還是兩個人,沒差。
“酸菜魚、十三香龍蝦、酸湯肥?!庇谛顸c的,都是薄涼以前愛吃的。
菜單遞到薄涼手里,她只說了句:“謝謝,夠了?!?p> 好像是一場失敗的試探,畢竟以前的薄涼,記爛了他愛吃的一切。
“你現(xiàn)在還喜歡薛安嗎?聽說他下個月開演唱會,就在這個城市。”等菜之余,于旭先挑起了話題。
薄涼摘下耳機,聽他又重復一遍,她答的冠冕堂皇:“已經(jīng)很久不聽了?!?p> 再戴上,里面正在放的,是薛安最新的單曲。
薄涼不想敘舊,于旭于她而言,到底是在歲月不放過的齒輪里,磨的和普通同學沒差了。
他很識趣的閉了嘴,一直到飯菜上來,薄涼才摘下耳機認真吃飯。
她是真的有些餓了,昨夜沒吃,今天也沒吃什么。
“薄涼,你還記得我叫什么名字嗎?”于旭顯然沒什么胃口。
薄涼沒有多想,答了句:“于旭啊。”
“我還記得,你第一次叫我,喊成了于于。”于旭好像回憶起了很好玩的事,臉上掛著笑。
薄涼頓了頓,眼神閃了閃,回憶起了舊事,那些被歲月里塵封著,她不愿觸及的事情。
她抬頭,臉色難看,冷漠的答了句:“抱歉,太久了,不記得了?!?p> 這是一頓很尷尬的晚飯,他們誰都不舒服。
他們AA制付的錢,薄涼不想欠人什么,尤其是于旭。
“我送你回去吧?!庇谛襁€是保持著紳士風度。
“不了,謝謝?!北隽晳T了一個人走,至少這一年來,她都是這樣的。
于旭一直立在原地,眼神追隨她進了拐角。
他默默守望在她身后,可,薄涼從沒回頭。
樹與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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