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么放不下他嗎?薄涼!你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你能不能多看我一眼?”
喬陽扶著薄涼胳膊,最后竟是有些歇斯底里。
他到底要拿她怎么辦才好,明明他們是最親近的人啊,可現(xiàn)今卻像是走到絕境,被分隔兩端。
“回家吧…”
薄涼看著他,想要脫口而出的質(zhì)問,卻終究在他難過的眼神里繳械投降。
因?yàn)樵谝f出口的時(shí)候,她腦海里突然閃過的念頭是:我有什么資格去質(zhì)問他?
資格這個(gè)東西,向來是最難掂量的。那是薄涼的妄自菲薄還有不知輕重,向來跟別人沒什么關(guān)系。
算了吧…
薄涼在心里這樣跟自己說。
無數(shù)次,想要質(zhì)問他他跟池鳶之間的事,最后都只是在心里悄悄的掩下去。
她要承受著池鳶的挑釁,還要顧及著喬陽,她不想讓自己跟他聊到那么難堪的事上,她也累了。
聽說,感情里一旦到了累的時(shí)候,可能就不適合了……
喬陽不想跟她再在于旭面前爭執(zhí),摟著她的肩膀出門。薄涼踉蹌著跟著他,一瘸一拐的,喬陽這才發(fā)現(xiàn)她腳受了傷。
他抱著她離開,薄涼只是摟著他的脖子,沉默不語……
司機(jī)開車送他們回家,喬陽跟薄涼就坐在后座上。
“開窗戶?!?p> 喬陽揉著太陽穴吩咐了一句,司機(jī)只以為是喬陽想要醒酒,倒是忘了薄涼暈車的體質(zhì)。
人啊,就是這樣,會屈從動物本能的對強(qiáng)者多看幾分,而對那些向來嬌弱的,多是漫不經(jīng)心的。
喬陽抱著薄涼回了她的房間,他出門拿藥,薄涼就看著念念的那個(gè)小窩,止住的眼淚又在打轉(zhuǎn)著。
喬陽拿了藥回來見她這樣,心軟了幾分,也清醒了不少。
“受傷了就趕緊回家,干嘛要在外面逞強(qiáng)?”
喬陽用冰塊輕輕地敷著她的腳踝,薄涼腳放在他的腿上,若是單看這畫面,倒也算得上恩愛。
“薄涼,你以后別說離婚的氣話了,我以后都讓著你,你別要離婚。”
喬陽努了努嘴,說的有些委屈。
薄涼看著他,竟是恍惚覺得他原是心里有她的,可她明白的清醒又深刻,那只是一小部分而已。
她的衣柜里是堆積如山的可愛衣裳,那是喬諾喜歡的類型。她房里的粉色裝潢,是喬諾喜歡的顏色。每年喬諾生日的時(shí)候,她都會收到一份禮物,那是喬陽送不出去的東西。
所以,這樣明明確確的替代,她好像也不能自欺欺人的說,那只是巧合。
“喬陽,我們真的…離婚吧?!?p> 薄涼看著他,說的平靜又冷清。
喬陽的占有欲像是有了矛頭,他頓了手上的動作,然后抬著眸子看她。眼里皆是憤怒,就連剛剛溫和的氣場現(xiàn)今都變得冷冽起來。
“離婚,然后你再跟于旭和好是嗎?”喬陽語氣很重,就像是要喚醒眼前人一樣,可糊涂的人究竟是誰?
“你怎么就這么死腦筋呢?于旭背叛你一次,你是要給他第二次機(jī)會嗎?你能不能不要把自己搞成悲劇然后還說那是成全???”
薄涼看著他摔了房門離開,腳踝邊上的冰塊冷的瘆人。
好像,一切就是從這個(gè)時(shí)候變的吧。
人間遺憾多是三個(gè)字:留不住,舍不得,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