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圣殿毀婚
冥蚩在冥玄接二連三的攻勢之下,慢慢的失去了還手的能力,連吃了冥玄幾掌,被擊倒在地。可無論冥玄如何逼他認錯,他仍倔強的不肯低頭。今天冥玄將他大喜的日子毀于一旦,還讓他出盡了丑,就算死,他也不會讓自己屈服在冥玄的淫威之下!
冥玄見冥蚩冥頑不靈的樣子,氣得揚手飛身再次攻向了冥蚩。
突然間,一抹明麗的身影跑過來擋在了冥蚩的身前,冥玄一看急忙收住手立在玉凝的面前。一股余勁掀在玉凝身上,她身子一晃向身后的冥蚩身上栽倒下去,被眼疾手快的冥玄拉了回來。
“你不要命了!”冥玄對玉凝一身大喝,要知道剛才那下他若是沒有收住,玉凝現(xiàn)在早就五臟俱碎了!
“若是我不出手攔著,你真的要殺了冥蚩?”
玉凝望著冥玄,她不愿相信他可以下得去手?
“哼!你以為他有什么做不出來?他只不過是披著一張假仁假義的面皮罷了?!壁を课嬷乜冢瑥牡厣吓懒似饋??!斑€有,我的事情我自己解決,我絕不允許你再冒這樣的危險!”說完,冥蚩將玉凝拉倒了自己的身前。
冥玄冷冷的看著冥蚩的這個舉動,對玉凝問道:“今日我只問你一句,你是真心想要嫁給冥蚩的嗎?”
“這不關你的事!”冥蚩急了起來,說到底他也是心知肚明。這些時日以來他做的一切,不過是一廂情愿罷了。他甚至都不知道玉凝心中真正的想法。
“我問的不是你。冥蚩,你從來不會考慮別人的感受,你以為玉凝跟著你會幸福嗎?你只會傷害到她!”
“不用你來教我這些,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你不過是不想讓我得到,還說得那么冠冕堂皇?!眱扇说幕鹚幬稘u濃,玉凝真怕他們又打了起來。
“夠了!夠了!說來說去,你們說的都是我,可我不想你們是為了我而結(jié)怨。既然如此,我的事就由我自己來做主吧,你們誰也別管了!”
“別忘了,你現(xiàn)在是我的妻子,我們的儀式已成,你是賴不掉的!”
冥玄看著玉凝眉頭緊鎖的樣子,不想讓她再添難過,心軟了下來。
“你說吧,你是真的愿意嫁給冥蚩嗎?我想知道你真實的想法?!?p> 玉凝看著冥玄深邃的眼神,他溫柔的聲音像是喚醒了自己內(nèi)心的壓抑。是啊,她根本就不想嫁給冥蚩,于是輕輕的搖了搖頭。
玉凝面對著冥玄,背對著冥蚩,也看不到冥蚩此刻眼神中的失望。玉凝的態(tài)度一下子將冥蚩狂逆的氣焰瞬間澆熄了下去!他不再說話,也不再和冥玄較量,他的心跌進了冰窟。
冥玄見冥蚩怔怔的表情,二話不說,元神撲了過去,占據(jù)了肉體。
“你要將他怎樣?”玉凝見此,不覺脫口問道。
“他如此不顧你的感受,你居然還這么關心他?”冥玄收回了肉身,凜人的氣勢瞬間暴長。他微瞇著雙眼,審視著玉凝?!澳銗凵纤藛??”
“沒有!我怎么可能會愛上他?”玉凝自己都覺得那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冥玄看了玉凝半晌,沒有覺察出異樣,臉上才浮出溫柔的笑。
“好了,別再想這些了。趕快回去換身衣服吧?!壁ば琅f對玉凝是那副溫柔的模樣,與剛才和冥蚩斗得激烈的樣子判若兩人。
玉凝這才想起自己這副狼狽的樣子,她再抬眼看了看圣殿里的景象,一片狼藉,不由得鎖緊了秀眉。兩兄弟就這樣將祖宗遺留了數(shù)萬年的神圣的圣殿給毀了!
“你放心吧,這些瑣碎的事情你不用操心。”
“我但心的不是這些。冥玄,你和冥蚩可不可以不要再這樣了?你們是至親的弟兄,手足不能相殘,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和他好好的談。你們……”
“夠了!”冥玄厲聲打斷了玉凝的話,繼而又覺自己太兇了,轉(zhuǎn)而放低了聲音。“我和他永遠也不可能和平相處。”
“為什么?你不試試怎么知道不行了?”
“這是我們的宿命,既然我們同用一具肉身,那便注定只有一人才能得到主導權,我們避免不了無休止的爭斗,直到死亡。”
冥玄負手立在殘破的碎石間,他的臉上刻滿了凄涼的從容。從頭頂上射下來的光芒,將他挺拔的身影拖得長長的,更顯得他孤寂清冷。原來就算是叱咤風云的王者,即使沐浴在耀眼光環(huán)的背后,也有常人無法體會的黑暗和凄冷。
玉凝沉默了,她無法體會到冥玄內(nèi)心的苦。也許這就是命吧,就算再強大的人,最后還是逃不過命運的安排。一滴清淚無聲無息的滑落下來,玉凝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掉淚?也許是因為她恨透了那個叫做命運的東西,它總是不停的作弄人,讓人毫無還手之力。也沒有人能打敗它,它才是世間最大的強者!
“我先回去了?!?p> 玉凝逃似得,飛快的跑出了圣殿。而冥玄在后面看著她的背影,靜靜地談了一口氣。
殿外覆兒還守在這里,其它的人早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姐姐發(fā)生了什么?剛剛一陣地動山搖,嚇死我了!姐姐……你怎么這副模樣???你的禮服呢,還有你頭上的發(fā)飾呢?”覆兒看著玉凝的頭發(fā)散亂,外衣也不見了蹤影,驚訝的拉著她左看看、右看看。
“我們先回去吧?!庇衲袂槠v,沒有心思再想其它。
從那日以后,玉凝待在房間里一連好幾日,不說也不笑,任憑覆兒怎么逗她開心她也不理會。覆兒以為,玉凝是因為好好的王妃夢,就這樣被圣主攪黃了,所以才會難過。這種事任誰也高興不起來。她不知道當日圣殿里究竟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圣主在乎白玉凝,卻又將他收到自己的跟前呢?
覆兒趴在桌前,歪著腦袋猜測著,目光鎖著一旁的玉凝專注的繡著東西。好幾天了,她也不搭理自己。覆兒小嘴一嘟,心里盤算著,自己什么時候才能借著白玉凝的力往上爬呢?
突然身后有誰拍了一下覆兒的后背,覆兒正想起身發(fā)火,哪成想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冥玄。驚得覆兒張大了嘴巴,連忙行禮,卻被冥玄一把抓住了。一只溫暖的手掌抓在覆兒手腕上,看得覆兒直愣。她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冥玄握著自己的手,半響才抬頭發(fā)現(xiàn)冥玄只是想示意她不要打擾玉凝,輕輕的出去。
覆兒心中砰砰直跳,乖乖的往外走去,還輕手輕腳的帶上了門。出了門,她激動的靠在墻壁上,意猶未盡的回想著剛才的那刻,臉蛋紅霞雙飛。
“這些時日也不見你出門,別再屋子里憋壞了,出去走走吧?!?p> 玉凝聽是冥玄的聲音,便放下了手中的針線,抬頭看著冥玄。
“……”可想了半天,卻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
“你是在生我的氣?”冥玄走到玉凝的身邊,將她手中的東西拿過來,放到了一邊。
“沒有,我沒有生你的氣,其實也不是你的錯。錯的是我……我……”
“你聽我說,我和冥蚩的事已經(jīng)不是一天兩天了,我們已經(jīng)爭斗了一千多年。你不要把什么都往自己的身上攬,我不忍心見你這樣。你看著我……”
冥玄掰過玉凝的臉,望著她失了神采的憔悴面容,有說不出的心疼。可當他的目光移到了玉凝額頭上,那抹艷紅的印記,又覺得分外刺眼。他揚手想要將那印記抹去,卻被玉凝阻攔了。
“不要,我和冥蚩的名分已作廢,這本就沒有任何意義了。可等冥蚩再次出來看到印記沒了,他又要對我發(fā)了。”
“你怎么如此在乎他的想法?”冥玄利眉一簇,心中升起了醋意。
玉凝凝著淡淡憂傷的眼神,望著發(fā)氣的冥玄。冥玄一見玉凝此時的目光,便冷靜了下來,想到來此的目的。
“好了,隨你吧。我今天來是想帶你出去的?!?p> “去哪?”
“去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