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飲看著追上來的殷寒軒,與她平騎,微微震驚,這殷寒軒騎起馬來,整個人都變得不一樣了,帥氣,剛韌,嘴角的笑還有一點邪魅,要是沒有生病,他應該就是這樣吧,全身上下散發(fā)著一種有生命力的活力,以前,覺得他這張臉長的像個女人,她完全錯了。
這樣的殷寒軒……真的很有魅力。
殷寒軒笑了笑,“血飲姑娘,我先走一步了,”用力往往馬屁股上一拍,“駕!”遠遠的把血飲甩在了身后。
血飲哼了一聲,難得能勾起她心中的勝負欲,為了接下來的路程可以走的更加順暢一些,都必須超過他!要不是因為她現(xiàn)在半邊身子沒有知覺,左手不僅無法用力,已經(jīng)有麻的感覺了,她怎么可能讓他超過她!
血飲看到前面的芙蓉鎮(zhèn),右手松開馬韁,手中的刀往馬屁股上狠狠一刺,馬兒吃痛,瘋的一般往前跑了過去,就在殷寒軒快到鎮(zhèn)門口時,身邊猛的刮過一陣風,眼看著就要撞上出鎮(zhèn)的一個小孩,血飲連忙狠狠拉起馬韁,馬蹄子被拉的很高,穩(wěn)穩(wěn)的停了下來。
殷寒軒看到這一幕,不由贊賞,喊到,“好騎術!”余光看到馬兒屁股上的傷,又忍不住心疼,“血飲姑娘,其實,不就是一場比賽,你沒必要……”
血飲順著他目光看了過去,原來是心疼馬呀,要不是為了超越他,她也不會出此下策,這馬已經(jīng)不行了,為了避免因為跳下馬車而又下跪的事情在發(fā)生,血飲下馬時極為謹慎,只是這半邊身子都沒知覺的感覺,真的不太好,整個人都無法平衡了,還好,換馬的驛站就在不遠處,這點距離應該沒問題吧?可剛走一步,就重心不穩(wěn),要不因為扶著鎮(zhèn)子口這個木樁,估計都要一頭摘下去了。
殷寒軒牽著馬,看著身后的血飲,“血飲姑娘,怎么不走了?”
血飲順勢靠著木樁,“那個,...我有些累了,你一個人過去換兩匹馬,我在這里等你,也沒多遠?!?p> 他還睡了一會,她可是已經(jīng)兩天兩夜沒睡了,肯定會累,看來只能先趕到冰城,她才會愿意休息吧,加快了腳中的步伐,驛站小二看到這么早就來生意了,連忙起身相迎,“客官是要換馬嗎?”
殷寒軒點點頭,走到馬棚親自選了兩匹馬,“就這兩匹了?!?p> 小二一看殷寒軒一選,就選到馬棚里最好的兩匹馬,看來,一定是一個愛馬之人,:“公子好眼力?!?p> 殷寒軒付了錢,聞到一陣包子香,就在驛站對面,雖說有干糧,但離冰城越近,這天氣就越冷,吃點熱乎乎的包子總比啃硬邦邦的干糧強吧,又走到包子攤位買了四個饅頭。
血飲往鎮(zhèn)里看了看,看到殷寒軒在馬棚選馬,他選的馬應該不錯,又轉頭看向已經(jīng)倒在地上的馬,奄奄一息,可惜了,明明是一匹也不錯的馬,伸手攔住一個正要去干柴的農(nóng)夫,“這位大哥,能麻煩你一點事嗎?”
雖說求人辦事,說話需委婉點,血飲覺得自己聲音已經(jīng)夠委婉了,但在別人聽起來,依舊是冷冰冰,農(nóng)夫不僅沒有上前,還往后一退,連忙跑回家了。血飲哎的嘆了一口氣。
好在沒多久,就有一對結伴出行的夫妻,血飲也是伸手一攔,不過手中拿著二兩銀子,小夫妻看到血飲有些退縮,看到她手中的錢又止步不前。
血飲指了指地上的馬兒,“我沒有惡意,你們幫我把這馬埋了,這錢就歸你們了?!?p> 男子看向他娘子,好似是在征求她的意見,女子看血飲雖長的清秀,可感覺就覺得這女子不像好人,拉了拉她丈夫的衣袖,示意離開。
血飲早已看穿女子所想,還沒等她們轉身有所動作,血飲冷冷的聲音說到,“你們要不就去把它埋了,要不就我把你們埋了!”
小夫妻嚇的轉過身,連忙說到,“我們去埋,去埋?!?p> 血飲把手中的錢扔在馬兒旁邊,“錢你們收著,好好埋了!”
“是是是?!蹦凶舆B忙把錢拾起來,兩人拖著馬走了。
血飲擺了擺手,嘀咕道,“真的是,好好說話不聽,偏偏要如此。”
殷寒軒好巧不巧便看到了這一幕,心想,這樣沒有冰冷的臉跟聲音,如同老百姓聽了,怎么不害怕,只是不想惹禍上身罷了。只是,明明是位愛馬的人,又為何傷了它?難不成只是為了贏他嗎?這好勝心未免太強了些。
牽著馬走了過去,“血飲姑娘,馬換好了。”
血飲嗯了一聲,動手牽過其中一匹,看了看,果然不錯,她用右腳用力,輕輕一躍,飛身上了馬,右手拿起馬韁,“走吧。”
殷寒軒從懷中掏出饅頭,遞給血飲,“給,剛買的?!?p> 血飲接過,“謝了?!币Я艘豢?,眉頭一蹙,饅頭?小聲抱怨道,“最討厭吃饅頭了!小氣,都不知道買肉包嗎!”
這話正好被上馬的殷寒軒聽到了,看著眼前的人,他買的時候,還真沒想過買肉包這個問題,他只是覺得,包子都不一樣嗎?就這么討厭吃饅頭?
腳步微微用力,跟上血飲,卻看到她的左腳并未套在腳蹬子里,而且,左腿好像有些奇怪,像是無力一樣的垂著。
血飲三下五除二就把饅頭給吃了,對于不好吃的東西,但又比冷冰冰的干糧好,而且,這么冷的天,還是吃熱乎的東西比較好,吃完,回頭就對著殷寒軒道,“藥吃了沒?”
殷寒軒點點頭,“喝了?!?p> 吃跟喝還不是一樣,有必要這么糾正她嗎,“哦,那就趕快走吧,明天天亮我們要趕到冰城,你…身子還扛得住不?”
殷寒軒:“能行?!?p> 血飲看了他一眼,臉色有些白,不過,殷寒軒也不是那種逞強的人,他說能行應該就是還能堅持,“那趕快走吧,駕!”
殷寒軒把手中剩余的饅頭包好放入懷里,特意往坐在左腿看了一眼,手中的馬鞭狠狠一抽,兩人朝著冰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