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飲只覺得越來越困,越來越困,眼前的一切變得模糊,怎么會(huì)這么困,微微抬眸看向前方,模模糊糊中能看到一坐雪白的城堡似的,所有都是白色的,可眼皮像是有千金重,眼前一片黑暗,再也睜不開。
殷寒軒看著眼前這座如同水晶的城堡,外面一層,全部都是用冰做成的城墻,長年的風(fēng)雪,給了這座城墻最好的天然屏障,四周的城墻越往上就越靠攏,漸漸連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gè)三角形狀,但冰城并不小,它是一個(gè)階段形狀的,一層層上去,一共三層,緊挨著一起,都是三角塔形狀。
而第三層最高處,放著一個(gè)冰雕像,遠(yuǎn)遠(yuǎn)看的并不真切,但殷寒軒知道,這座雕像,刻的不是歷來皇帝,而是給了這里百姓在也不用受風(fēng)雪摧殘的一位歷代冰城城主,謝天。
無人知道當(dāng)年冰城城主謝天是如何將冰城做了一個(gè)三角形狀,上面的冰塊又是一層層搭建上去的,如何支撐,才沒有掉下來。
還有那最上面的冰雕,又是如何做弄上去的。
一過城門,就覺得有股暖氣,里面與外面卻有些截然相反的景色,跟淮城,其他城并沒有什么區(qū)別,都是木材建造的房子,殷寒軒抬頭一看,上面就是一個(gè)三角形,很高,在冰城里面,是看不到天空的,風(fēng)雪都被擋在了外面,而進(jìn)出冰城只有這一個(gè)出口。
這樣一座城堡,讓冰城百姓過的很安逸,里面熱熱鬧鬧的,很多人,鬼魅往前一直走,殷寒軒牽著馬跟了上去,冰城還有一個(gè)有特色的地方就是,第一層都是生活區(qū),比如買菜,衣服,顏值水粉,生活用品等等生活需要都是在第一層,而第二層便是休閑區(qū),什么茶樓酒肆,住宿等等,都是在第二層,至于第三層,那便是歷代城主居住的地方。
鬼魅帶著他們直接來到了萬花樓的后院,一進(jìn)去看到殷寒軒并未跟上來,奇怪的看著他。
殷寒軒溫潤一笑:“我跟血飲姑娘還是住別處,就不打擾香香姑娘了。”
鬼魅想了想,反正血飲已經(jīng)知道他在萬花樓,他們住哪里都一樣,便也不在挽留,“也好,你往這邊走,在過穿過一條街,就能看到客棧了,冰城最大最好的客棧,都在那條街上?!?p> 殷寒軒雙手抱拳,對(duì)著鬼魅禮貌的微微一彎,“多謝香香姑娘?!?p> 鬼魅掩面一笑,也是半蹲回禮,“公子客氣了?!?p> 符文宇他們也住在那一條街上,至于能不能遇見,那就要看緣分了,他能幫的也就只能是這里了,畢竟,對(duì)于血魔花一事,他們還是敵對(duì)呢。
殷寒軒跟著鬼魅說的話,來了客棧一條街,客棧裝飾的都十分大氣上檔次,但走了幾家都沒有房間了,只能是一家一家去試下運(yùn)氣了,殷寒軒抬眸看了看牌匾,福來客棧。
這是這條街最后一家客棧了,要是還沒有,就只能去其他地方看看了。
這個(gè)點(diǎn),客棧還挺忙,都是一些吃飯的人,殷寒軒叫了幾聲掌柜,之間掌柜把頭幾乎都要埋在他的賬本里了,壓根沒聽見,殷寒軒不由大力的敲了敲桌面,掌柜這才把頭從賬本上抬了起來,“公子是住店還是吃飯?”
“住店,我要……”殷寒軒正要開口說兩間,就聽到旁邊的小二對(duì)著掌柜道,“掌柜,只有最后一間房了?!闭乒褶D(zhuǎn)身把地字那塊牌匾反了過來。
殷寒軒一看,墻面上的牌匾都翻轉(zhuǎn)了,只有一個(gè)天字房還沒沒有,看來,只怕這是這間客棧最貴的房間了吧,隨即開口到,“掌柜,給我一間上房?!?p> “好嘞,公子住幾天?是一個(gè)人住還是兩個(gè)人???”掌柜早已看到馬上趴著的女子,一邊做登記一邊問到。
殷寒軒手抵在唇邊微微一咳,“先住兩天,兩人,我和跟我家娘子,她吃壞了東西,剛吃了藥,這才昏睡不醒的?!?p> 掌柜拿起房牌遞給殷寒軒,“好,公子,一共是一百兩,二樓最左邊第一間房便是。”
殷寒軒差點(diǎn)就脫口而出這么貴?一晚五十?雖說跟京城最好的客棧比起來算不了什么,但京城客棧的布局跟裝飾,與他這個(gè)客棧比起來那是高了幾個(gè)檔次了。
雖然這一百兩對(duì)他來說不算什么,主要是他身上就只剩下一百兩了,不管了,先住下,等找到文宇他們就行了,以后出門,一定要多帶錢!
殷寒軒接過房牌,小二幫他把血飲從馬背上扶了下來,血飲還是昏睡不醒,小二看著殷寒軒抱著血飲,“公子?要不要幫忙幫你扶上去?”
殷寒軒笑了笑,“不用,你幫我把馬牽過去就行?!?p> 小二看了他一眼,看起來病怏怏,不知道能不能抱得動(dòng)他娘子。
殷寒軒一手放在血飲腋下,一手放在她膝蓋上,一把打橫抱起,往房間走去,小二回頭看了一眼,“看起來病怏怏的,沒想到還挺有力氣,真的白擔(dān)心了?!?p> 殷寒軒何嘗不明白小二的意思,只是,他只是中毒看起來病怏怏罷了,又不代表其他,把血飲放在床上,蓋好被子,還好價(jià)格雖然貴,房間倒挺大,暖氣也夠足,應(yīng)該不冷了吧。
想了想,摸了摸她的手,冰冷,又拿起一床被子蓋在血飲身上,這一路多虧了她用內(nèi)力壓制住了寒氣,不然,他真的會(huì)凍成一根冰棍,看著血飲熟睡的臉,“這樣看,倒也不覺得冰冷冷的?!?p> 殷寒軒洗了一個(gè)澡,就困意來襲,也許是因?yàn)楸翘鞖獾脑颍鹿窭锛热贿€備用了兩床被子,殷寒軒把其中一床鋪在地上,從床上拿起小心翼翼的拿下一個(gè)枕頭,一躺下,又有些睡不著了。
也不知道文宇他們現(xiàn)在在哪?血飲還中了毒,要早點(diǎn)找到他們才對(duì),翻了一個(gè)身,正準(zhǔn)備入睡,又想起了什么似的,猛的從地上坐了起來,起身查看血飲左手的傷。
小心翼翼的拿下護(hù)腕,扯下手腕的紗布時(shí),殷寒軒整個(gè)人都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