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飲也不過是略做停留,轉(zhuǎn)身便走,南厲風(fēng)卻往這邊看了過來,神色有些憂傷,一只喜鵲站在了枝頭,沒多久,又飛走了。
皇莆瑜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南兄,我們來對弈一局如何?”
湛秦主動讓了一個位置,南厲風(fēng)做了一個請姿勢,“輸?shù)娜?,可是要去買雕梅哦?!?p> 四周的人哈哈一笑,湛秦拿起手中的折扇往腦袋上一敲,“你看我,都忘了,我這就去問問那四位美人,要吃點什么?!?p> 皇莆瑜不客氣道,“湛兄,我也要?!?p> 湛秦拿起折扇往他肩膀上一敲,“瑜兄,你還真是不客氣呀?!?p> 血飲逛了一圈,也沒找到陳歡的住所,甚是覺得奇怪,遠(yuǎn)遠(yuǎn)便聽到從二層那里傳來的敲鑼聲,已經(jīng)戌時了,陳歡為了歡迎殷寒軒,正在正廳設(shè)宴,估計這一時半會也不會散席。
武林盟主南家,山海谷湛家,佛柳莊柳家,皇莆劍莊皇家,第一劍葉家,外加一個天香閣,這次搶奪血魔花倒是熱鬧了。
還是先找陳歡住處,正要從樹上跳下去,就看到幾個人影從這邊走了過來,血飲往暗處頓了頓,幾個仆人各各手提著燈籠,為首的一人突然說到,“大家留心點,現(xiàn)在是非常時期,不少人想要潛入進來探查血魔花的事,昨天還抓了一個?!?p> “是。”
現(xiàn)在人人都找不到血魔洞,難免不會潛入進來,這陳歡乃是一介城主,自然知道血魔洞在哪,他不說,江湖中人肯定也不好大張旗鼓的問,只能來暗的了,白天為何沒有人巡邏,為何過了戌時便開始有人巡邏了?奇也怪也。
這鬼地方,又無真正的白夜黑夜之分。
血飲看到巡邏的人已走,從樹上跳了下來,想起那些在外面的冰雕,難不成是那些冰雕有問題?畢竟,好端端的為何刻那么多人放在哪里?用意何在?
血飲走到冰雕之處,躲在青石路上,此時這邊只有兩邊門廊上掛著燈籠,光線十分暗淡,血飲走到其中一個冰雕,正要動手推,就聽到身后傳來一陣雜吵跟許多腳步聲。
“追,他往這邊跑了?!?p> 這個冰雕的地方毫無地方可以躲,只要他們?nèi)艘粊?,自然無處可躲,那只能跑到下人的廂房,混亂掩飾在其中人。
正打算走,就看到最前方跑來一個人影,覺得甚是眼熟,跑得挺快,身后的人壓根看不到人,漸漸走近才看清楚,原來是他呀,小乞丐。
男孩穿過冰雕時,又急忙剎住車,倒了回來,看向正在一邊看著她的血飲,“嗨,好巧,你也是來偷東西的?”
“站住,別跑?!鄙砗髠鱽韯奥?。
小乞丐看了一眼身后,“不說了,我先跑了!”
只是人一跑,腿在動,人沒動,轉(zhuǎn)頭看向身后,就看到血飲正抓著他的領(lǐng)子,“喂,你這是要恩將仇報嗎?在淮城那個煙霧丸可是我扔的?!?p> 血飲指了指前方,一大批人正朝著他面前過來,“我這不就是為了報答你救命之恩么?”
男孩一看,立馬躲在血飲身后,“怎么辦?”
看來混亂是不行了,說不定躲進去,一個一個的報人數(shù)對姓名看長相,誰也不認(rèn)識他倆,不必死無疑了。
血飲對著身后的人道,“跟好我。別走丟?!?p> 血飲是想利用這些冰雕,做成一個簡易的陣法,便能困住他們,在躲到殷寒軒住的地方,殷寒軒肯定會見死就救。
誰知,血飲掌中微微一用力,兩人瞬間就掉了下去,冰雕自動歸位。
兩邊夾擊的仆人走了過來,各各拿著火把,冰雕被照的一覽無余,管家看到無人,喊到,“大家分開搜,每個房間都不要放火?!?p> “是?!?p> 管家臨走時看了一眼冰雕。
陳歡正喝的起勁,指著眼前正要跳舞的舞女大手一揮,音樂一停,舞姿一頓,各各退了出去,陳歡放下酒杯,“天天看,多沒勁,我們玩點別的。”
陳才坐在下面,配合他父親道,“爹,不如我們來玩輪酒,如何?”
還沒等陳歡開口,皇莆瑾就起身到,“好呀好呀,誰輸了,誰就要才藝表演,如何?”
陳才跟皇莆瑾皆是一般大,玩心本來就重,皇莆瑜嘆了一口氣,他這個妹妹,他是管不了。
湛秦笑了笑,“皇兄,不必在意,小瑾只是貪玩罷了,反正無聊,玩玩也不錯,是不是,少盟主?!?p> 南厲風(fēng)微微一笑,“是?!?p> 陳歡畢竟比在座的人都大了一兩輪,沒聽說過這個輪酒,不過,看到大家好像都興致勃勃的樣子,大手一揮,“好,就玩這個,小瑾,你來跟大家說說怎么玩?!?p> 皇莆瑾從桌前走到中間,“很簡單,就是拿一個酒杯,然后由一個人背過去喊停,他一喊停,酒杯倒誰手里,誰就算輸。就要喝酒跟才藝表演,第二輪,便由輸?shù)哪莻€開始數(shù),如此循環(huán)。”
陳歡:“我比你們年長,我先來數(shù)。從殷王爺這邊開始?!?p> 殷寒軒拿著酒杯,陳歡背對了過去,喊了一句開始,殷寒軒還拿著酒杯,坐在他旁邊的符文宇不由著急道,“王爺,快給我呀?!?p> 殷寒軒微微一笑,“不急,皇莆瑾坐在第四,按陳歡的性格,應(yīng)該很快就會喊停,”偷偷對著符文宇道,“把酒杯扔向皇莆瑾?!?p> 符文宇微微點頭,拿過殷寒軒的酒杯,就朝著面對的皇莆瑾扔了過去,誰也沒想要,好好一個傳酒杯,還用上武功了,皇莆瑜看到在空中的酒杯,“這下倒有點意思?!?p> 南厲風(fēng)確是往殷寒軒那邊看了一眼,殷寒軒似乎察覺到了他的目光,端起茶杯,兩人隔空敬酒。
皇莆瑾看著向她而來的酒杯,嘴角一勾,正要把手中的酒杯朝著對面的葉子霜扔過去,隨之陳歡一句,“停!”而此時皇莆瑾正要拿出酒杯,這是不是也太快了,才十秒吧。
陳歡看著皇莆瑾哈哈一笑,“小瑾,來人,快去倒酒?!?p> 皇莆瑾只有認(rèn)命,一口喝盡。
陳歡:“準(zhǔn)備表演什么給我們大家看看?”
皇莆瑾狠狠的瞪了一眼符文宇,對著陳歡微微行禮,“那我給大家彈一首曲子好了,哥,你來舞劍。”
皇莆瑜不僅沒往前,還往后一縮,“我又沒輸,我為什么要表演?”
“哎呀,你快點,不然我……”
皇莆瑜實在是不想舞劍,誰讓他有一個女兒奴隸的爹呀,皇莆瑾要是告狀,不管三七二十一,他爹都是先把他打一頓再說。
皇莆瑾心不甘情不愿的起身,余光看到陳才正悠閑的喝著酒,對著陳歡微微行禮,說到,“陳城主,我覺得我跟我妹妹合作其實沒什么看頭,應(yīng)該找兩個年紀(jì)相仿的才對,不如讓陳才來,如何?”
雖說陳才比他們幾個要小幾歲,但在他們這這一輩中,陳才算是拔尖的,但,陳才才不想跟皇莆瑾合作,起身正要委婉推辭,哪知這個動作在陳歡看來就是毛遂自薦,陳歡哈哈一笑,“才兒,那你就跟小瑾合作一下?!?p> 這么多人在,陳才也不敢違背他父親的意思,只能硬著頭皮,“是?!?p> 琴身漸起,柔和婉轉(zhuǎn),劍氣凜冽,初露鋒芒。
這邊是有吃有喝有看,另一邊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