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泉低頭看著從通道出去的仆人,看著他們消失在盡頭,才從上面跳下來,取下他手中帶的鐵抓,伸手往其中一個地方一按,五個鐵爪子一收,成了一個小鐵球,“幸好把你帶來了,看來,今晚要躲過追殺,要看你了,小球球?!?p> 黃泉擼了擼自己的頭發(fā),走進剛剛下人走過的通道,沒走多遠,像是在隨手一按,一道門就開了,往里面走了進去,只是門還只關了一半,黃泉又立馬退了回來,這個地方那些仆人已經走過了,那就說明不會再來,只要在這里呆上幾個時辰,不就安全了。
這樣一想,索性靠著冰墻坐了下來,就當休息休息,從懷里拿出一個小包裹,里面全是點心,
“還是我聰明,知道拿點備用,你說是不是。”
“是呀,這天下間沒有比你更加聰明的人了?!?p> “小嘴真甜,來,這個桃花味道的就給你了。”
一人自言自語說著,一男一女搭配,讓不知情的人聽起來,還以為是一對小情侶在聊天。
血飲借著血飲刀躲在通道頂上,躲過幾次與陳歡仆人差點撞上的危險,血飲坐在一個四四方方的像個房間的小冰室,前面有一個類似滑滑梯的東西,血飲知道,這條路通向的就是冰雕的位置,但是通道很滑,而且,還是往下的方向,壓根上不去。
不過這個仆人從這些通道進來,那肯定也不會往這些通道出去才是,躲在這里,至少不會遇上陳歡的人,最多的可能性是遇到黃泉跟他們。
血飲把火折子一吹,瞬間讓自己陷入黑暗之中,往背后的冰墻一靠,從懷里掏出一個硬棒棒的東西,是一個肉包子,可能因為在里面呆的有些久,包子都變硬了。血飲拿起用力一口咬了下去,其實,她現(xiàn)在最想喝的是水。
殷寒軒發(fā)現(xiàn)每條“死路”的機關都在一個特定的位置上,都在最中間的位置,這些通道雖然是鑿出來的,但上面的紋路,就像是用一塊一塊的冰堆上去的,也許是為了讓人引起一種視覺疲勞,在相同的通道,冰冷的環(huán)境,血液流行性減慢,人們只想著快點找到機關出去,不會在意這些細節(jié)。
這種發(fā)現(xiàn)讓殷寒軒腳步快了不少,只可惜,血飲并不是每一路都是按著走到無路,兩人原本已經岔開,但殷寒軒因為體內寒氣和外面寒氣的雙重作用下,早已沒了太多的體力,咳嗽聲亦是越來越頻繁,雖極力的壓制著,可,還是忍不住靠著冰墻低頭咳起來。
血飲還以為是自己出現(xiàn)了幻聽,但就算是幻聽,咳嗽聲也不會一直響個不停吧,靠近冰墻仔細一聽,果真有人,不會是殷寒軒吧?血飲靠著冰強很輕的喊了一聲,“殷寒軒?是你嗎?”
殷寒軒先是一頓,以為自己一定是聽錯了,貼著冰墻聽了聽,什么聲音也沒有,看來,是太冷,大腦都被凍的出現(xiàn)幻聽了,只是,現(xiàn)在血飲找不到,自己又被困在了里面,要是再出不去,非凍死不可,轉身背靠著墻,微微喘息著。
血飲聽了聽,沒人回應,可明明就有喘息聲,難不成不是殷寒軒?也不對,若是他們,習武之人,她說了一句,肯定能聽到,聽聲音只有一人,陳歡的人都是結伴而行,兩兩或三,難不成還有別人進來了?
血飲越想越覺得是殷寒軒的可能性大,這種頻繁的咳嗽聲,一聽就是有病的人了,血飲又說了一句,“殷寒軒,是不是你?”
咳咳咳……殷寒軒這下倒是比上次聽得更清楚了,連忙靠著墻,低聲到,“是血飲姑娘嗎?”
果真是他!這人腦子壞了不成?這種地方也敢來?不怕冷死嗎?血飲把手中的火折子一吹,往冰墻機關一按,墻一開,就看到殷寒軒忽明忽暗的臉,但血飲臉色確是更加冷了。
殷寒軒看到血飲倒是溫潤一笑,“血飲姑娘,咳咳咳…咳咳咳,總算找到你了?!?p> 血飲一把把殷寒軒拉了進來,手中的火折子都被血飲一拉被風吹滅,血飲吐出兩個字,“坐下?!?p> 殷寒軒哦了一聲,依言坐下,從懷里拿出藥瓶,還沒開口,眼前一黑,肩部就被血飲一打,人立馬轉了一個方向,一股溫暖醇厚的內力便沿著全身經脈游走著。
殷寒軒手緊緊握住那個拿藥,也許溫暖是一種會讓人上癮的東西,以為自己早就習慣了冰冷,可突然有一天,讓你感受到你曾經渴望了已久的溫暖,雖然,這種溫暖持續(xù)不了很久,才知道,原來,自己一直很渴望,渴望可以活著長久些,渴望可以感受到體內自發(fā)的溫暖,感受到陽光曬在皮膚上的溫暖。
殷寒軒一感受到血飲收了功力,拿起手中的火折子吹了吹,轉身看向血飲,把手中藥瓶提給她,“這是上好的金瘡藥,你拿著?!?p> “你不要告訴我,你進來,就是為了送這個?”
殷寒軒眼睛微微一笑,“嗯。”
血飲腦袋往后一靠,也不去接殷寒軒手中的藥瓶,側頭就這樣看著他,覺得很是心累,這個人,一定是老狐貍派來整治她吧?她只是想不明白,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這樣的人,明明很想活著,卻總是把自己陷入一種危險之中,難不倒不應該是遠離那些會給自己帶來生命危險的東西嗎?要不是不在乎自己的命?又何必還來取血魔花?
血飲轉過頭,看著眼前,“不用,你自己留著?!?p> “血飲姑娘,這藥你一涂上三天,傷口便可痊愈了?!币蠛幇阉幤客嬅媲皽惲藴?,“真的,我不騙你。”
血飲沒好氣正要開口,突然地震似的,四周動了起來,冰室在發(fā)生變化,冰墻最上面的地方一進一出,出現(xiàn)一些虎頭,虎頭上面各各頂著一盞燈,似乎是與空氣接觸,亮了起來,那條可以從冰雕下來的路,被移動的冰墻擋住消失不見了,血飲一把拉住殷寒軒的左手,想要去往通道,可身后的冰墻也發(fā)生了變化,機關也不見了。
好一會,才停止了振動,現(xiàn)在完全成了一個封閉式的冰室,空氣都是有限的,殷寒軒指了指上面,四面冰墻,都出現(xiàn)四個虎頭,一共十六個,“那些是什么?”
血飲搖了搖頭,拿起自己火折子吹了吹,“不知道,找機關?!?p> 殷寒軒點點頭,腳剛跨出一步,像踩到什么機關似的,十六虎頭從口里吐出一支支箭羽,朝著四面八方射了過來。
血飲一把把殷寒軒拉在身后,不敢輕舉妄動,只是擋住了射過來的箭羽,殷寒軒躲在血飲身后,身后抹上背后的冰墻,一定會有機關的。
箭羽像是有時間規(guī)定,或者有一定數(shù)量,不過維持了幾分鐘,便停止了,血飲往虎頭看了過去,該不會是每踩一步,便就會射箭吧?血飲對著身后的殷寒軒道,“你往旁邊走一步?!?p> 殷寒軒點點頭,往旁邊走一步,箭羽唰的射了過來,血飲低罵了一聲,還真是走一步都是幾個機關呀。
一輪箭羽過去,血飲讓殷寒軒站在原地別動,她需要休息一會,黃泉在里面呆了兩天都沒有發(fā)生這種事?一定是有人按了機關,改變了通道所有的布局,看來是陳歡沒有抓住他們,便想讓他們死在通道里,一舉兩得,這個陳歡,手段有點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