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飲按著自己腦海中所走過的路,在腦海中繪制了一張地圖,可她不知道,機關(guān)移動,所有的通道走位都以改變,讓她漸漸偏離了方向,而是往懸崖相反的方向越走越深。
兩人誰也沒有想到,就在血飲不斷的打著冰墻的時候,百米處,既然打通了一個通道,血飲伸手拿過殷寒軒手中的火折子,照了照,通道有一人半高,四周依舊是冰,難不成,通道沒有消失?
兩人慢慢往里面走去,火折子微微有些搖曳,血飲低聲到,“有風(fēng)。”
殷寒軒:“離出口不遠了。”
血飲走到一個轉(zhuǎn)角,又是一條死路,正要動手摸機關(guān),聽到殷寒軒開口到,“最中間的位置?!?p> 血飲依言一按,墻門就來了,本想開口問他怎么知道的,就被眼前奇怪的景象愣住了。
一個不大不小的房間,冰墻上都掛著紅色的簾子,一邊一套男子穿的喜服,還有一個臺子,放著紅蠟燭,果盤等等,所有的構(gòu)造就是一個拜堂成親的地方,只是,最中間放著一口棺材,顯得有些詭異。
兩人往棺材走了過去,里面躺著一位穿著喜服的女子,頭戴金釵,峨眉初黛,肌膚勝雪,雙手疊放在腹部,就像一個睡著的美人,血飲伸出兩指放于鼻孔之中,“死了,這人看上去好像沒死多久。”
殷寒軒搖了搖頭,“這口棺材名為玄冰棺,有保尸身不腐之功效,此人至少已經(jīng)死了幾年了?!?p> “你如何得知?憑借一口棺材?”
“不,你看她的喜服,這套款式的喜服十年前曾流行與京城,盛行一時,如今,早已無人穿這種款式的喜服了,所以,一定不是這最近才死的?!?p> 血飲看了看這喜服,她從來不關(guān)注這些,死了幾年了?為什么不下土,而是放在這里?“那這個女子是誰呢?為何要穿著喜服躺在棺材里?”
血飲趴在棺材上,盯著女人的臉仔細看了看,突然,看到女人的嘴巴好似微微張開了,還沒等血飲看仔細,就聽到腳步聲,連忙拉著殷寒軒躲在床底下。
側(cè)頭看過去,便看到一雙鞋,看腳形,應(yīng)該是一位男子,先是往放紅蠟燭的地方去了,沒多久就往玄冰棺這邊來了。
就算視線在往上,也只能看到腿部膝蓋的部分,只看到男子站在玄冰棺材邊,自言自語道,“阿竹,我來看你了,我今天給你帶了你最愛吃的雕梅,可是我自己親手做的,你以前,總是說,你要吃有兔子形狀的,我學(xué)了好久,終于學(xué)會了,就等著你醒來,便可以吃了?!?p> 男子微微一頓,伸手往女子臉上摸了摸,“阿竹,你躺著這么久,一定累了吧,你放心,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醒過來了,只是,你還是一樣好看,我卻老了好多,不知道,你醒來會不會嫌棄我...”
久久沒有聲音,血飲就看到男子一動不動,站在玄冰棺邊,久的讓血飲覺得他是不是趴在玄冰棺睡覺了的時候,男子突然一動,開口到,“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醒過來的?!?p> 血飲聽到機關(guān)轉(zhuǎn)動跟關(guān)門聲,這才探出腦袋先看了看,從床底爬了出來,“你說這個男人是誰?是陳歡嗎?”
殷寒軒正了正發(fā)冠,“不是,是陳歡的管家,先出去再說?!?p> 殷寒軒特意留意管家走的時候的方向,殷寒軒動手轉(zhuǎn)了轉(zhuǎn)旁邊放置火燭的燭臺,往左轉(zhuǎn)了一圈,手一頓,他聽到的聲音一共是轉(zhuǎn)了四圈,手一動,往右轉(zhuǎn)了三圈,墻門慢慢來了,心中頓時松了一口氣,回頭看到血飲還在盯著棺材里的女子看,說到,“血飲姑娘,可以走了?!?p> 血飲嗯的一聲,臨走時,還望女子那看了一眼,兩人在通道里七轉(zhuǎn)八轉(zhuǎn),走出來時,竟是寺廟的后院,還能聽到從寺廟中傳出來的念經(jīng)聲,后院空無一人,這個洞口的位置是在這顆槐樹后面,位置還真是夠隱蔽的。
兩人走出寺廟時,已經(jīng)是午時一刻了,還沒等兩人喘口氣,就看到陳歡帶著人在找人,還有四大世家,南,湛,葉,皇,都在,最著急要屬葉子霜跟莫離了。
血飲還以為是在找她,看來,是看到殷寒軒不見了,看了看兩人身上的衣服,拖著殷寒軒進了一家布衣店,換了一身衣服出來,血飲依舊拿起面具帶了起來,兩人心照不宣的,順著他們尋找的方向走去,像是在逛街似的,血飲隨手在攤位上拿了一把折扇,刷的一開,“這把扇子,你覺得畫的如何?”
殷寒軒拿過血飲手中的折扇一看,“我覺得……”立馬合了起來,耳根便是一紅,扇子上畫的的是一副女子深閨圖,只是,這女子,穿著……穿著也……
血飲看著殷寒軒漸紅的臉,這人該不會是還沒看過這些吧?都已經(jīng)是弱冠的年紀了,血飲看著他那張憋紅的臉,實在是很想笑。
殷寒軒把折扇一一折好,似乎是下定決定要跟血飲說什么,抬眸看她,“血飲姑娘,”
血飲憋著笑,嗯哼兩聲,清了清嗓子,“殷王爺是否覺得這把扇子畫的特好?上面的女子特美?”
“我……”
“寒軒哥哥!”
“王爺!”
“寒軒!”
殷寒軒微微垂眸,正要說話,就被那邊的人發(fā)現(xiàn)了,就算想說也不能說了。
莫離跟葉子霜最先跑了過來。莫離開口到,“寒軒哥哥,你去哪了?”
葉子霜則是瞪眼似的看著血飲,“你怎么在這?”
血飲指了指殷寒軒,指了指自己,“……碰巧而已。”
葉子霜哼了一聲,指著血飲,“一定又是你想要見寒軒哥哥,偷偷把他帶出來是不是!”
殷寒軒拉了一把葉子霜,“子霜,真的是巧合?!?p> 血飲往殷寒軒那邊看了一眼,這人不過是看了一副稍微有點露點的,其實,也就是露出一個肩膀罷了,跟鬼魅那些春宮圖比起來,簡直是差遠了,就臉紅的不行,這撒謊起來,還真的臉不紅心不跳呀。不錯,不錯。
符文宇松了一口氣,“王爺,你出來也跟我們說一聲,害我們擔心死了?!?p> 莫離:“就是,寒軒哥哥,你干嘛一個人出來,是不是她……”莫離眼睛看向血飲。
南厲風(fēng)一來就一直在打量著這個戴面具的女子,寒軒出來至少會跟文宇打聲招呼,難不成,這個女子對于寒軒來說,別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