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乞丐抬起手臂往竹竿上一敲,疼得連忙用手揉了揉,想喊又不敢喊,她難道不疼嗎?
血飲看著輕哼了一聲:“就按我剛剛教你的,直到能打倒一根竹子?!?p> 小乞丐忽然站在她身后說到:“師傅,我不喜歡拳法,我喜歡劍?!?p> 血飲深吸了一口氣,把心中躥起的小火苗壓了壓,:“那你把那天你跟南姝用的劍招使出來?!?p> 小乞丐徹底懵了,當天還能記得一兩招,這都三天過去了,誰還記得呀,撇嘴低頭抓腦袋。
血飲就知道他忘的一干二凈了,但這小子也是一個不問明白不會罷休的主,:“可知霍家劍法出自何處?”
小乞丐一聽問的是自己知道,咧嘴一笑,:“知,少林寺,霍家第一代掌門人原本是一位少林寺的一位和尚,后來還俗,建立霍家門,自創(chuàng)了霍家劍法。”
血飲搖搖頭:“前面說對了,最后錯了,他并非自創(chuàng)霍家劍法,而是將少林寺的十三棍演變成了霍家劍法,可知少林十三棍?”
小乞丐點點頭:“知,一共十三棍,每一棍都力大無窮,但少林十三棍由十三人組成的一種陣法,被困陣中之人,皆是被亂棍打死?!?p> “萬變不離宗法,入少林寺之人,三年挑水三年砍柴在學入門基本,可懂了?”
小乞丐嗯的點點頭:“力是根本?!?p> “那還廢話!!”
血飲轉頭就看到殷寒軒正看著她:“醒了?”
“嗯。”
血飲往地上一坐。:“醒了就回,”
殷寒軒笑了笑:“他們已經(jīng)走了?!?p> 血飲側頭看著他,眉頭微微蹙起,眼神在詢問,那你怎么還在這?
殷寒軒讓符文宇告訴他們,自己跟她已經(jīng)提前回京城了,莫離跟葉子霜不懂事,小乞丐也是少年心性,一路上,難免會因為血飲跟他而起沖突,要是誤傷了就不好了,而且,這兩天雖然很累,但活的自在。
殷寒軒拿起一個包子:“我跟你們一起回?!?p> 血飲看了他一眼,沒在說什么,走了也好,正好清凈,而且,說不定可以讓他們當一回“炮灰”,消耗消耗一下面具人的時間,:“既如此,那我們晚點走?!?p> “好,只要能趕上皇奶奶大壽就成?!?p> “嗯?!?p> 殷寒軒似乎想起什么,:“對了,王府傳來消息,二丫死了?!?p> 血飲眉頭一皺,死了?:“如何死的?何時死的?”
“尸體是在王府一塊廢棄的院落挖出來了,時間是在我們還在王府時,便死了?!?p> “你的意思是,后來的那個人,并非真正的二丫?!?p> “對,而且,二丫從我們來冰城時,第二天就消失不見了?!?p> 血飲輕笑了一聲,小乞丐跟她說,那本南疆秘術,他不過才把消息放出去,就有一位女子拿著錢要買斷所有的書,還必須交出原本,小乞丐要了一個天價,沒想要那人還同意了,怕生事端,小乞丐是讓人把錢放在各各地方,等收到錢后,讓旁人把書給那女子的,女子帶了維帽,看不清長相。
不過,拿了也沒用,那女子冒充二丫是為了南疆秘術,面具人為的是殷寒軒的命?是不是一伙人?還是說王府另有面具男眼線?
莫離跟葉子霜一聽說殷寒軒昨晚就已經(jīng)啟程去京城了,兩人心中說不出的滋味,葉子霜拉起馬僵就要追,被葉子墨攔了下來,:“從耒陽城去往京城,并非一條路,你可知道寒軒走了那一條?”
皇莆瑾騎馬走到葉子霜身邊:“對呀,子霜我覺得,我們就玩我們的好了,對不對。”
說完朝著南姝眨了眨眼睛,南姝接嘴道:“對對對,莫姐姐不是想學騎馬嗎,不如讓我?guī)熜纸棠惆桑鹊搅司┏?,你就可以跟殷王爺策馬奔騰了,殷王爺一定會很吃驚的?!?p> 莫離望著前面不遠處的三條岔路口,這三條路都可以去京城,只是遠近不一,這到底是殷寒軒的意思?還是那個血飲的意思,但不管是誰的意思,至少寒軒哥哥他愿意,反正追也追不上了,學騎馬也可以,倒時候就可以跟寒軒哥哥一起騎馬了。
還可以讓他教射箭,去抓野兔什么,想到這里,腦海中不由補腦了一副溫馨甜美的畫面,:“那就有勞南公子了?!?p> 南厲風笑了笑:“無妨。”
符文宇暗暗松了一口氣,昨晚殷寒軒跟他說的時候,他也不是很同意,可殷寒軒壓根不是找他商量,而是告訴他這回事,就走了。至于是不是已經(jīng)去京城了?還是依舊在耒陽城,他心里也不知道。
走在最后得皇莆瑜跟湛秦對視一眼,兩人無聲一笑,總算是不鬧騰了。
殷寒軒看血飲默不作聲,臉上依舊沒有表情,但那左手食指不停的敲打在手臂上,每次她思考什么時,就喜歡有這個動作:“我已經(jīng)讓文宇傳信,讓安伯暗地清查王府所有人下人。”
血飲卻側頭看他:“你就不怕安伯是?”
“不會。安伯是從小把我?guī)У酱蟮娜?。?p> 血飲手一停,想那么多做什么呢,他相信那是他的事,反正她只要護好他三年就成,轉眼已經(jīng)半年過去了,還有兩年半,快的很,就像這剛剛還在東邊剛出的太陽,轉眼就到了頭頂,太陽還是昨日的那個太陽,圣湖依舊是昨日的圣湖,就連今日都好像跟昨日沒什么不同,可,無論怎樣,不變的日出日落,今日回不到昨日。昨日回不到曾經(jīng),曾經(jīng)回不到過往。
血飲忽而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而她不會再是那個她。
殷寒軒看著不停打竹子的人,突然道:“血飲姑娘,不如你在教我一樣可以用來自保的武功?”
血飲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忽然坐起身子:“你以前顯然是學過武功了,招式什么都有,這樣,我們玩?zhèn)€游戲,如何?”
殷寒軒莞爾:“好,如何玩?”
“很簡單,你來抓我,抓到了算你贏,輸?shù)哪莻€人要去買吃的還有教那個廢材游泳?!毖嬛噶酥感∑蜇?。
殷寒軒笑了笑,“好。”話出身動,而血飲已經(jīng)在十米開外了。
竹林里,一邊像是一對嘻笑打鬧情侶,一邊像是一位苦學習武的弟弟,靜濏的竹林,沉悶的圣湖,因為這三人忽而變得熱鬧,歲月佛過清風,清風佛過臉龐,小乞丐停手揉了揉手臂,內(nèi)心羨慕不已,可他不知道,再往后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里,只要看到竹林,就會想起這天,只是竹林依舊,卻再無那兩人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