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乞丐聽了第一句,說有人刺傷殷王爺,便火燎火燎的趕去林府,后面的話完全錯過了,但是現(xiàn)在的情況,不用想都知道是成丞相干的,雖然他不知道他師傅為什么會接下保護殷王爺這個任務(wù),但他清楚的知道,這個任務(wù)對他師傅很重要,否則,在冰城,她斷然不會這樣的犧牲。
只是一趕到林府,隨后就有大批人馬趕到林府,各各舉著火把,小乞丐連忙閃身蹲在一個角落里,看到為首的一人下了馬,待看清下馬之人時,這才呼的一聲。
“誰在那里?”
這呼聲被站在殷寒軒身邊的符文宇聽到了,符文宇大喊了一聲,宮內(nèi)的事他已經(jīng)聽梁山說過了,幸好血飲姑娘有所籌謀,派了一個死士保護王爺,否則,那一刀非得刺到王爺不可,只可惜,那個死士還是死了。
就算成丞相已經(jīng)被抓,但,現(xiàn)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一點風吹草動都不能放過。
一隊士兵刷刷的拔出身邊的佩刀,朝著符文宇剛剛喊的方向走了過去,小乞丐連忙跑了出來喊到:“是我是我,殷王爺,符將軍,是我??!”露出那張白皙帶著刀疤的臉。
“小乞丐?”符文宇有些吃驚道,揮了揮手,讓人退了下去:“你沒事吧,最近去哪了?”
小乞丐揉了揉鼻子:“我沒事,我剛剛聽說了王爺被刺殺的事,這不,正打算告訴師傅?!?p> “你師傅呢?傷勢如何?”符文宇還沒來得及問,殷寒軒已經(jīng)打斷了他們。邊問邊朝著林府里面走去。
原來如此,符文宇總算是明白王爺突然火急火燎的說要來林府是為什么了,還以為是關(guān)于成丞相的,沒想到是關(guān)于她的,符文宇朝著殷寒軒的背影看了過去,突然一個想法從他腦海中閃過,成丞相為官多年,性格沉穩(wěn)內(nèi)斂,遇事從來都不是那么急躁的人,就算得知成貴妃跟兒子死時,也并未做出任何出格之事,壓根就不是這么容易動怒的人,今日在大殿之中,就算看到蒙面人以為是血飲,也不會如此激動要殺了蒙面人。
而成丞相就算要刺殺王爺逼出血飲,不管成功與否,他都應(yīng)該會不動聲色才是,更不是選擇皇宮這種地方。
而那個宮女被蒙面人一掌斃命了,到底她是誰派出的人也不得而知。
不管是不是成丞相,事情也已經(jīng)塵埃落定了,真相是什么,也已經(jīng)不重要了,成丞相這些年來做的事,死不足惜。
只是,他忽而有點不敢想了。
殷寒軒現(xiàn)在心中擔心只有血飲的傷勢,沒時間在乎別人,腳步流星的朝著密道的方向而去,小乞丐緊跟其后:“現(xiàn)在我也不知道師傅如何了,那個面具男來了,不過……”
“什么?你說誰來了?”小乞丐還沒說話,就被殷寒軒給打斷了,看著殷寒軒微微動怒又嚴厲的眼神,他微微愣了一下,既然有些結(jié)巴:“面…面…具男?!?p> 話一落音,眼前的人已經(jīng)從密道跳下去了,符文宇看到殷寒軒失措的神情便猜到大概是出事了,拍了拍小乞丐的肩膀:“走吧?!?p> 小乞丐眨了眨眼睛,這平時都是一副溫暖的面孔,溫順的性格,突然冷峻下來,比師傅那張冰山臉還可怕,拍了拍胸口,跟在符文宇身后跳了下去。
密室里空無一人,一張桌子七零八落,場面的混亂只能證明這里打斗過,但符文宇很快就發(fā)現(xiàn),打斗的痕跡并不多,這間密室這么小,按血飲跟面具男的武功,東西都該毀的差不多了,而床上的一切都毫發(fā)無損。
“王爺,你看,這里有血跡?!狈挠钪钢采弦呀?jīng)干枯的血跡說到。
殷寒軒走過來一看,眉頭深鎖,床上的被子床單都很整齊,若是因為打斗撞到床上肯定會亂了床單,而且血跡的位置也不會是靠在床邊,殷寒軒蹲在地上,這才發(fā)現(xiàn)地上也隱隱有些血跡,這種位置,只能是血飲在運功療傷之際被面具男打斷而受傷了。
要是他可以早一點,她就不會出事了,要是他昨晚不用顧慮這么多,她就不會遇上面具男,要是……手深深握成了拳頭,指節(jié)泛白。
小乞丐看到這種情況,喉結(jié)一動:“殷王爺,師傅她這么厲害,一定不會有事的,說不定,師傅已經(jīng)回王府了呢?”話一說完,自己忽然覺得挺沒說服力的,師傅這么急急的讓自己走,也有可能是因為自己無法對抗面具男。他狠狠的往自己腦袋上一敲,前面怎么沒想到這點呢。
“封鎖城門,只要是受傷之人,一律不得放行,挨家挨戶給本王去查!”
“是?!?p> 一扇朱雀大門發(fā)出一聲沉悶的響聲,兩張封條交叉而貼,就此,成家落寞,從成府搬出來的東西,足以在建立一個京城,這些珠寶可以他們挖了十米深,又在那水井地下的密室才找到的,要不是有水性好的,那口深井,壓根沒人能潛下去的,藏的可真夠深的。
突然,聽到三聲銅羅聲,間斷一刻,又響了三聲,如此三次,看熱鬧的百姓又是一陣哄鬧,這可是警令,在街上溜達之人必須一柱香之內(nèi)回家,否則,一律收押提審。誰也不敢逗留,圍在成府面前的百姓幾乎是一哄而散。
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把目光落在他們的陳將軍那里,這時,梁山騎馬朝著這邊跑了過來,附耳在陳將軍的耳邊說了幾句話,陳將軍頓時臉色沉了沉,立馬派人把收繳的東西運到宮內(nèi)。
兩人一組,凡事有受傷的女子,或者畫像中的面具男一律抓起。
梁山對陳將軍拱手一禮,陳將軍微微點頭,帶隊去查了,梁山不過是把面具男刺殺王爺一事,又把林府還有成貴妃成宇之死說了一下,陳將軍立馬認定這個人就是成丞相的人,成丞相被抓,此人要是不抓住,難免引起混亂,至于為何要抓受傷的女子,陳將軍直接將她歸類于同伙了。
梁山才不管陳將軍怎么想,找到血飲才是重中之重。他抬頭望了望天,但愿,能快點找到吧,還真是一個不平凡的團圓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