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乞丐和符文宇跟了一路,等送葬的人走后,兩人還偷偷摸摸的把棺材挖了出來,里面是一具八十歲老人的尸體,兩人失落的回到府上,一回府,便聽到下人在說血飲找到了,而且,還有殷寒軒的師傅,符文宇并未見過殷寒軒的師傅,略有些吃驚,對于谷前輩的到來,他倒是早已知曉。
小乞丐以為是從小教殷寒軒讀書的先生,沒怎么放在心上,直接去了雅閣,想看看他師傅怎樣了。
不管怎么說,心里這快大石頭總算是落下了,符文宇看到房門禁閉,外面只站著兩個丫鬟,問了一下情況,只說殷寒軒跟血飲姑娘在里面,符文宇便去忙其他的事了。
小乞丐站在門口徘徊要不要進(jìn)去,隱隱能聽到從房間傳來瓶子碰撞的聲音,估計是在上藥吧,這個時候進(jìn)去,肯定很尷尬,為了找血飲,自己也是一宿沒睡,估計看到血飲無事,頓時困意來襲,不如,睡一覺在過來吧。正要抬腿走時,里面就傳來血飲的聲音:“站在門口走來走去做什么?”
額……他怎么就忘了,不管他師傅受了怎樣的傷,可畢竟還是天香閣第一殺手,自己來的時候師傅肯定就知道了,略帶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后腦勺,:“徒兒就是想看看師傅傷勢如何了?!?p> “放心,死不了。”
小乞丐側(cè)頭撇了撇嘴巴,學(xué)著血飲的口吻嘀咕的重復(fù)了血飲說的話,引的旁邊的兩個丫鬟噗嗤一笑。
“進(jìn)來吧。”這話不是血飲的說的,是殷寒軒,他知道,小乞丐也很擔(dān)心血飲。
“不了,既然師傅沒什么大礙,我也就放心了,一夜沒睡,困的很,我就先走了?!闭f完溜的比兔子還快。
殷寒軒將血飲手掌心的傷包扎好,端起桌上的藥吹了吹,用勺子舀了一勺遞到血飲嘴邊。
血飲微微皺了皺眉頭,不是覺得吃藥太痛苦,而是很不習(xí)慣殷寒軒這些動作。拿過殷寒軒手中的碗,一飲而盡,連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
殷寒軒看著桌上準(zhǔn)備的蜜糖,看樣子是毫無用武之地了,殷寒軒讓人把藥給撤了,把飯菜放在了桌上。
血飲看著自己左右手包扎的像個包子一樣,不由白了一眼殷寒軒,筷子一點都不好拿,夾都夾不起。
“我…喂你吧?”殷寒軒看著血飲被自己包扎有些過分的手。
“不用,拿勺子就好了。”夾不起菜,就吃白飯了,反正,吃飯也就只是為了填飽肚子。
殷寒軒看她只是一勺一勺的吃著白飯,總不能強行喂她吧,而且,也不可能把手又重新包扎一次,幫她上藥都已經(jīng)讓她很忍耐自己了,要是在強行喂她吃飯,估計,她真的會要忍不住打人了。
殷寒軒突然靈光一閃,在她舀起白飯的時候,快速的夾起一塊五花肉放到勺子上,血飲微微挑了一下眉尾,這倒是個不錯的方法,讓他喂,她會很不自在,也不喜歡這種近乎太過親密的動作。
兩人在無言之中便形成了這種默契,血飲會微微挑一下下巴,告訴殷寒軒要夾什么,一頓飯,無言無聲,卻又如此靜好。仿佛兩個人不需要說什么,就能知道彼此心中所想。
飯后,估計是藥的作用,血飲覺得有些困,還沒等丫鬟們收拾完桌上的飯菜,就想著要去床上躺著,只是剛起身就被殷寒軒給拉住了,:“吃完就睡,對腸胃不好,坐會在睡?!?p> “放開?!毖嬂渎暤馈?p> 丫鬟見狀,不由加快了動作,退了出去,殷寒軒讓人上了一壺茶,拉住血飲的手不僅沒有放,還加重了力道,血飲猝不及防被他一拉,坐了下來:“殷寒軒,你??!……”
“我有話跟你說?!?p> “說?。 笨跉夂苁遣粷M。
殷寒軒給血飲倒了一杯茶:“我?guī)煾祦砹??!?p> “嗯?!蹦銕煾祦砹岁P(guān)我什么事。
“我四歲跟著他習(xí)武,八歲身中蠱毒,師父為了救我,耗費半身功力,強行壓住我體內(nèi)的蠱毒,將我送到谷前輩那里?!?p> 血飲看著自己在紗布下露出短小的一截手指頭,心里所想的是,谷前輩跟他師傅莫不是認(rèn)識?本想開口問,你是如何讓谷前輩答應(yīng)給你治病,后又想著,這些事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無情決無時無刻都在提醒著她,眼前的這個人,她必須遠(yuǎn)離。
“就當(dāng)我在白沙谷治療時,殷王府……被人血洗,王府上下一百多條人命,無一生還?!币蠛幝曇敉钢瘋謳е抟?。
這事血飲倒是早已知道,沒有任何同情,因為曾幾何時,她也血洗過別的家族。她以為,血洗王府這種事,兇手恐怕早就繩之以法了,在皇宮時,他對他皇奶奶說的那些話,她才知道,兇手還沒找到。殷寒軒這些年,只怕沒少往這方面下功夫,自己又還身中蠱毒,沒被蠱毒折磨死,是仇恨在支撐著他吧。
“師父為了能夠找到蠱毒的解藥,江湖奔走,我們也有十多年不曾見過了,要是沒有師傅……”
這時血飲抬手打斷了殷寒軒要說的話,這種橋段,不用想都知道接下來要說的是什么,:“我對你師傅沒興趣,你要是想說你跟你師傅之間的事,你還是換個傾訴對象吧?!?p> “莫離是我?guī)煾档呐畠?。”殷寒軒突然喊到,“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焙苁菬o力的說后面一句話。
血飲正準(zhǔn)備起身,又坐了回去,莫離很早以前就開始給殷寒軒看病了,他師傅為何瞞著現(xiàn)在才告訴他,還有一點,谷老頭肯定是知情的,瞞著殷寒軒是何用意?:“重點。”她知道,殷寒軒肯定不是為了告訴她這個。這個只是一個前提。
“他…想讓我給莫離一個名分,莫離現(xiàn)在……”
血飲又抬起手,阻止了殷寒軒的說,但這次,殷寒軒卻一把抓住血飲的手,:“你要是不愿意,我就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