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飲睜開眼睛,映入眼眸的就是鬼魅那張難得沒有變成女人模樣的臉,但她還是立馬又閉上了眼睛:“遠點!”
鬼魅輕哼了,將前傾的身子拉回到了床邊的小凳子上:“有點良心行不?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血飲記得她跟殷寒軒是在大街上,只是后來……為什么會出現(xiàn)那種情況?像是自己被人強行拉進了自己的心魔,她從床上支撐做起來靠著床邊:“殷寒軒呢?”
“回去了。挺擔心你的,我可是費了不少力氣才把他給說回去的?!惫眵劝舌谋г沟?。
血飲輕輕嗯了一聲,運行了一下真氣,內(nèi)力全恢復了,在成為殷寒軒丫鬟身份之前,她找鬼魅要了化功散,只要服下解藥兩個時辰之內(nèi),內(nèi)力便能恢復,看樣子是鬼魅給她吃了解藥了,而這個身份已經(jīng)不能在用了,血飲看著外面暗沉的天:“我睡了多久?”
“兩天兩夜?!惫眵葘⑴赃叞竞玫乃幪峤o血飲。
血飲微微皺眉,不知道是因為要吃藥,還是驚訝自己既然睡了這么久,而夢中,一片空白,難得放空,她接過藥,一飲而盡,沒有在問什么。
“不好奇?”鬼魅接過她手中的碗,看她并未在有訊問的意思,開口問道。
“好奇什么?”說完歇開被子就要下床。但被鬼魅一手制止了。
血飲冷眸看了他一眼,鬼魅將手收了回來,看了一眼面色憔悴的血飲,吞下要說的話,改口道:“要不是我及時出現(xiàn),殷寒軒就死在你刀下了,怎么回事?”
血飲口里苦的不行,起身走到桌邊倒了一杯茶,潤了潤嗓子:“可能是無情決。”唯一能解釋的也就只有這個了。
“對了,后天就是奪寶會了,你打算如何?”
血飲從茶杯中看著自己早已撕下人皮面具的臉,人皮一旦被撕下就不能用了,丫鬟那個身份也不能用了,想必,這兩天,殷寒軒應該把這個問題已經(jīng)解決了,只是用這張臉,諸多不便,不過,血飲邪邪一笑:“我自有打算,這次,算我欠你的?!?p> 鬼魅看著瞬間消失在屋里的人,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淹沒下了眼中的擔憂。
躲過南家暗硝對血飲來說并不難,又加上此時淅瀝瀝的下著小雨,暗硝只覺得一陣冷風刮過,眼前依舊是漆黑一片,又是滴答滴答的下雨聲。
“誰?”符文宇站在外面,低聲喊到。
“我?!毖媽⒍敷胰×讼聛?,直接掛在脖子,雨水沿著斗笠邊緣滴答滴答落在了走廊上。
符文宇看了看四周,血飲身藏在黑暗之中,要不是她有意露出氣息,他是發(fā)現(xiàn)不了的,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血飲一進哈城變換了個身份,畢竟葉家,南厲風,皇莆瑜,皇莆瑾,湛秦都見過,沒必要再去遮掩身份:“血飲姑娘,王爺跟南公子正在里面喝茶,要不要我去通報一聲?”
“不用?!?p> “可…王爺說,要是你來了就……”
符文宇還沒說完,門從里面打開了,南厲風走了出來,殷寒軒緊跟其后,看來是殷寒軒送南厲風出門,兩個倒也沒怎么客套,符文宇把放在旁邊的紅傘遞給南厲風,南厲風一把拿起傘正要打開,手中的動作突然一停,好似是忘了有什么東西沒帶,最后又像是想不起來一樣,利落的打開紅傘,頭也不回的往出了庭院。
殷寒軒剛轉身,耳鬢的幾縷發(fā)絲微微被一陣輕風吹起,殷寒軒嘴邊閃過一絲深深的笑意:“去拿著吃的。”對著旁邊的符文宇吩咐道。
“是。”
殷寒軒把門一關,慢條斯理的往位置上一做,又重新開始煮上一壺茶,剛煮上,符文宇就把端了一些吃的進來,一看就知道是早就備好的,房間并無人。但他什么也沒問,什么也沒說,悄悄退了出去。
殷寒軒把煮好的茶往倒了一杯,放在對面的位置上:“什么時候回來的?”
“剛剛?!甭曇魪囊蠛幍膹捻攤鱽恚又?,一滴水就落在了殷寒軒的額頭上。
殷寒軒兩指一抹,一滴清水,抬眸往上一看,在第二滴水下來時,往旁邊的位置坐了過來,不過抬頭的功夫,血飲已經(jīng)坐在他剛剛放茶杯的位置上了:“我還以為是你看到這些美食流口水了,原來是斗笠上的雨水?!?p> “放在上面容易干?!毖嫷f了一句。
“血飲姑娘,莫不是對我有何不滿?不然,這么多房梁,偏偏要放在我頭頂這根?”
血飲拿起一塊糕點扔入口中:“是我放斗笠在先,殷王爺入座在后?!?p> “蠻不講理?!?p> 血飲冷笑了一聲,這世間可有講理的地方?
“怎么處理的?”
殷寒軒動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送回淮城。”他自然知道血飲指的是什么,但他還是不知道血飲為何會出現(xiàn)那種情況,要不是血魅及時出現(xiàn),他就真的死了:“我能問個問題嗎?”
“嗯。”果然不出她所料,還真是用了送回淮城的理由,不過,她相信,殷寒軒沒做好的地方,鬼魅會善后的。
“若有一天,我死了,你會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