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幾夜的大雨,將天地徹底洗刷了幾遍,殷寒軒,葉長芳等人因?yàn)檫@場大雨,無奈只能暫且留在平陽。
葉子霜是這里面因?yàn)檫@場大雨耽誤回程最開心的一個人,雖然天天下著大雨,只能呆在客棧,但這幾天讓她感覺又回到了從前的時候,殷寒軒,葉子墨,符文宇,都在,沒有人插足他們中間,他們喝茶聊天下棋,偶爾還會喝點(diǎn)酒,除了殷寒軒,那久違的熟悉感讓她懷念,恨不得這雨就這樣一直下下去,永遠(yuǎn)也不要?!盟七@樣,他們就永遠(yuǎn)不會分開……
可雨總會停,天總會藍(lán),而他們也總歸是要啟程的。
好不容易雨過天晴,殷寒軒等人天還沒亮,便早早出發(fā)了,葉子霜坐在馬上一路上哈欠連天,抱怨不停。
葉子墨笑了笑:“要是實(shí)在困,去馬車?yán)锩嫠瘯???p> 葉子霜撅著嘴,低聲憤怒道:“我才不要跟爹坐在馬車?yán)铮 ?p> 葉子墨指了指前面的馬車:“我說的是寒軒的?!?p> 葉子霜撅起的小嘴露出一絲苦悶,悶聲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寒軒哥哥不喜歡有人跟他一起坐馬車。”除了那個人。
葉子墨看著葉子霜低落的神情,整張臉就像被人揉成的苦瓜,要多苦有多苦,正打算開口逗她開心,殷寒軒的隨從突然騎馬往后走了過來,說是葉子霜去馬車上休息。
葉子霜一張臉總算是陰轉(zhuǎn)晴天,只是一到馬車上,剛進(jìn)去還沒來得及說一句話,殷寒軒便從馬車上出來了,說讓她好好休息,葉子霜心情瞬間低落到了深谷,掀開一邊的窗簾,一排排的白樺樹,望不到盡頭,大部分樹枝都光禿禿的,這片白樺林很大,車沽壓著枯枝落葉,響起清脆的響聲,帶著節(jié)奏。
葉子霜想起以前經(jīng)過白樺林那些歲月,嘴角含著笑意,只是笑意還沒怎么從嘴角散開,嘴角兩遍就拉了下來,從馬車在走了出來。
原本靜靜無聲的白樺林,突然想起一陣琴聲,嗚嗚咽咽,低沉婉轉(zhuǎn),說不出的惆悵,哀怨,憂傷,酸楚,讓聽的人都由想要潸然淚下。
但一行人誰也沒有心情欣賞琴聲,個個臉色嚴(yán)肅,手握在了刀柄上,胡亂的看著四周,但誰也找不到目標(biāo)點(diǎn)在哪里。
葉長芳早已從馬車?yán)镒吡顺鰜恚粗帐幨幍乃闹?,一張臉看不出任何表情,就在他正前方不遠(yuǎn)處的位置,突然慢慢升起一陣陣白霧,所有的目光都被那突然升起的白霧給吸引住了。
所有人的佩刀拔出了刀鞘,橫在了胸前,殷寒軒看了看那突然升起的白霧,琴聲依舊低沉轉(zhuǎn)完,如泣如訴,符文宇在殷寒軒耳邊低聲到:“王爺,會不會是那個魍魎?”
殷寒軒像是在確定什么,微微搖了搖頭:“若是他,不會如此,這琴聲……”
殷寒軒這話還沒說話,那琴聲突然一轉(zhuǎn),高山流水,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就像那高山上的傾瀉而下的瀑布,砸在那河水之中,翻起千層浪……
“不要聽,這是亂魂曲!”葉長芳突然大喊了一聲。
可太晚了,不少人已經(jīng)蒙著腦袋疼得在地上打滾,好似有人在腦袋里,想要將腦袋破開一樣……
唯有些功力還算好的人,還能勉強(qiáng)支撐的,符文宇捂著胸口,內(nèi)力在體內(nèi)倒騰,殷寒軒是唯一一個沒有任何感覺的人,他扶著符文宇,擔(dān)憂問道:“文宇,你沒事吧?”
符文宇搖了搖頭:“沒事。還能撐住?!?p> 殷寒軒看著那白霧,這亂魂曲要比在圣湖那次激勵的多,他看著躺在地上叫喊著的人,有些人已經(jīng)支撐不住揮刀自刎,有些不停的拿著腦袋撞樹,一時間,場面混亂不堪,唯有那琴聲,越來越塊,越來越快……
殷寒軒看到葉子霜都忍不住彎下腰,葉子墨支撐著樹邊,就連葉長芳一手捂著腦袋,一手支撐著馬車,殷寒軒朝著那白霧之中喊了過去:“不知道是何處得罪了天香閣?既讓風(fēng)月姑娘出手?!?p> “殷王爺,看在血飲的份上,你現(xiàn)在帶著你的人走。”那白霧傳出一聲女聲
葉長芳突然一動,拔出旁邊葉家弟子的一把劍朝著出聲音的位置揮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