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他贏,至少文笑笑還有一線生還的希望。
他只需擊倒李延,她就可以全身而退。
他必須贏。
說著李木桃脫下風(fēng)衣、西裝外套,解開襯衫的上兩個扣子,將袖子挽起。
冬日夜晚的寒風(fēng)將他的襯衫衣角吹起,李木桃屹立不倒。
“來吧。”李木桃做好了準(zhǔn)備,眼神中是淡漠,是決絕,是一種釋然和滿足。他終于可以為她做點什么了。
聽到李木桃接受挑戰(zhàn),圍觀群眾一片嘩然。
難道真的有機會見到兩個大帥哥爭奪一個姑娘的戲碼?
好像只有電影里才會出現(xiàn)這樣的劇情??!
圍觀群眾中,不少的少男少女們踮起腳尖要看看這個被帥哥們撕破臉都要爭奪的姑娘到底長什么樣子。一定是天仙下凡才行!
李木桃像是知道他們的想法似的,不知從什么地方變戲法一樣變出一張口罩,輕摟著文笑笑,給她嚴(yán)嚴(yán)實實的戴上,只露出一雙大眼睛。
他揉了揉文笑笑的小腦袋,撥了撥她耳邊的碎發(fā),然后低下頭,在文笑笑的額頭輕輕留下一個吻,滿是珍視,滿是溫柔。
其中,還摻雜著一絲難以察覺的告別的意味。
李延早已做好格斗的準(zhǔn)備,他看著李木桃和文笑笑的交流,狡黠地笑了。轉(zhuǎn)身和曹士武低聲說了些什么,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曹士武點了點頭,向文笑笑的方向投去疑惑的眼神,隨即退出人圈,站到人群之中。
文笑笑無法阻止李木桃和李延打架。
她沒有想到李木桃會讓她押他贏,他不要命了嗎?
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李延之輩,絕非善類。他只要抓住機會就會將人啃的骨頭都不剩!
文笑笑眼中噙著淚花,對上李木桃滿是溫柔的眸子,輕輕地?fù)u頭。
李木桃驀地有些歡喜。
原來她是在乎他的!她希望他活著,他在她心中并不是普通的過客,并不是可有可無的。
李木桃嘴角的笑容逐漸逸散到眼角,這就夠了,她心中有他,即使去赴死,他也可以心滿意足了。
這一刻,李木桃的視野中只剩下文笑笑那張瘦弱卻又堅強的小臉。
再無他人。
旁邊的人群逐漸隱退成模糊的背景,一邊的李延也消失在嘈雜的背景音中。
他只看到,文笑笑的小臉在紅彤彤的燈籠光照下,鍍上一層圣潔的暖光,柔和極了。
李木桃真希望時間就停留在這一刻,他想要永遠(yuǎn)活在她那對清亮的眸子里。
“阿笑,再笑一次好嗎。”李木桃柔聲道,他的大手在文笑笑腦后不自覺地?fù)崦彳浀陌l(fā)絲。
他的語氣像是在乞求,又像是在命令。
文笑笑揚起頭,摘下一邊口罩,強扯出一個笑臉來,頓時李木桃心中漣漪蕩漾,有些恍惚,冬夜并不那么寒冷了。
四目相對,此間的沉默,勝過千言萬語。
“我會贏的?!崩钅咎逸p輕道,聲音有些沙啞。
文笑笑只是笑,不說話。
她重新戴上口罩,然后緩緩?fù)顺鲋醒?,和圍觀群眾站在一起,離得近的人能發(fā)現(xiàn)她的眼角有些淚花。
圍觀群眾好奇地打量這個隱藏面貌的姑娘,人們對她又羨慕又好奇,紛紛后退,給文笑笑騰出了地方。
“用我讓你兩招嗎?”李木桃向?qū)γ婺莻€和他面目相似的男子說道,語氣里是諷刺。
“別了,直接上吧!”李延有些陰陽怪調(diào)的,他十指交叉,撐了撐手背,懶洋洋地露出一個陰測測的笑。
李木桃聞聲伸出拳頭,狠狠地砸向李延的側(cè)臉,出乎意料的是,李延并沒有躲閃。他被打得向后踉蹌了兩步,嘴角隨即掛上一條血跡。
“就這點能耐嗎,賢侄?”他諷刺道,用手擦了擦嘴角,露出一個邪佞的笑,然后上前以很快的速度向李木桃砸去一個拳頭。
李木桃反應(yīng)很快,他彎腰躲閃過去,同時將李延攔腰舉起摔在地面。
李延和李木桃雖是相差一歲,李延明顯更加矮小。也許是長個子的時候營養(yǎng)沒有跟上,同樣是挺拔的年紀(jì),他比李木桃要矮一些,身子骨也更瘦,以李木桃的臂力,將他舉起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但李延身上是精瘦,他上過軍校,比李木桃身手更加矯健,肌肉也更緊致。
李延被扔落地時迅速用雙手撐起身子,同時一腳踢出向李木桃橫掃過去,將他絆倒。眨眼間的功夫,倒落在地的人換成了李木桃。
他的胳膊肘在地面蹭出一條血痕,文笑笑倒抽了口氣。
而李木桃看都沒看那傷口,站起來繼續(xù)向李延發(fā)射著拳頭的擊打,密集的拳如雨下,比剛才更加兇狠。李延躲閃不及,很快一張臉就腫脹起來,并掛滿了色彩。
圍觀群眾發(fā)出此起彼伏的驚嘆聲,看著高顏值大帥哥掛上血跡,總有一種說不出的禁忌的美感。
倒也沒有人想要勸架,一個是警|察哥哥,一個是李氏少東家,他們倆就算是在文體廣場炸飛機估計也沒人敢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