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路程和南方大不相同,大都是平原,地形較為平坦,且沒有太多的山地地形可走。
三日的行程后,他們到達(dá)了地圖上面寫著“玄武門”的旁邊,他們距離玄武門大概一兩公里的距離。
褚飛問道:“你們這些過關(guān)軍的家鄉(xiāng)都在哪兒?。俊?p> 一人回答道:“穿過這扇玄武門,向西走,不久就可以到周國北方的土地了?!?p> 一行人繼續(xù)走去,終于來到了玄武門的面前,只見一座碩大無比的大理石大門立在正前方,高六米,寬四米。讓人不禁肅然起敬。
郭懷普說道:“穿了這扇門,這就表示,大多數(shù)地方周國的軍隊都照顧不到了。”
成天問道:“北方主要是匈奴的動亂嗎?”
“是,就是那些個禿驢,每天欺負(fù)我們那地方的老百姓,已經(jīng)快都無法無天了?!?p> 褚飛說道:“那為什么不去直接把他們給滅了啊!”
郭懷普搖了搖頭,回答道:“禿驢是游牧民族,一天到晚就在大草原上面奔跑,我們組織過一次民兵,可是禿驢實在太分散了,根本就找不到所有人,這也就不了了之了。”
褚飛氣憤道:“這些個禿驢,我見一個殺一個!”
等到褚飛說完,成天問郭懷普道:“那你們北方豈不是很艱難?”
郭懷普說道:“是呀!”
“這也是你到南方的原因嗎?”
“不光是我,大多數(shù)人都選擇到南方去生活了?!?p> “現(xiàn)在為什么又要到北方去呢?”
“接我的家人,我的家人、親戚都還在北邊。之前到了南方去賺了一點錢,可是我總不能把家人給留在這里活受罪吧,于是我便來了,偏偏這里設(shè)立了天險關(guān),我便僵持在那兒也有一年多了?!?p> “之前怎么到南方去的?”
“從韓國給繞了去——沒辦法呀,四處求生,先到比較近的韓國看能不能賺到錢,之后又去了南方。都是生活所迫?!?p> 成幾天唯一感到好奇的便是北方被游牧民族騷擾不斷,他們到底是怎樣還存活到現(xiàn)在的。
成天繼續(xù)問道:“朝廷都不管的么?”
“太遠(yuǎn)了,朝廷每次派兵都要耗時一兩個月的路程,加上軍費開銷巨大,所以北方很少被派兵。最近好像是周國和韓國要打起來了,大量的軍費都用在了與韓國的對峙上,北方派的兵更少了?!?p> “韓國和朝廷開戰(zhàn)?”
“你不知道的么?之前還只是因為一些小事情磕磕碰碰,現(xiàn)在戰(zhàn)爭升級,都開始正面戰(zhàn)斗的了。兩邊的理由好像都是想找到什么寶石,獨霸天下?!?p> 成天沒有繼續(xù)問下去,他們朝前方走去,穿過了玄武門,隨后成天五人便和過關(guān)軍分路走了,過關(guān)軍全部走西邊,而成天五人則全部走東邊,一左一右便分開了。
蔣小安走到了成天旁邊,問道:“成天,我們現(xiàn)在要走哪兒?”
成天稍作停頓,取出了自己衣服里面的地圖,將它攤開在地上,用手指在上面來回游動。
“就這兒吧,附近的一個鎮(zhèn)子,大概十幾公里左右便到了?!?p> 褚飛問道:“什么鎮(zhèn)子?”
“如東鎮(zhèn)?!?p> 半天左右的路程,他們終于來到了地圖上面所畫的“如東鎮(zhèn)”的地方。
一進(jìn)了鎮(zhèn)子,幾人便趕緊找了個飯館,點上好幾個菜打吃了一頓。他們已經(jīng)好久沒吃得這么飽了。
褚飛吃了幾個大碗飯,旁邊的人見了褚飛這一飯量,無不目瞪口呆,待他吃飽了之后,打了個飽嗝,說道:“終于吃了一頓好的了?!?p> 周圍人都投來厭惡的眼光,康濤小酌了一杯酒,自顧自的吃,蔣小安十分不好意思的臉紅了起來,周玲兒說道:“褚飛,你可不可以斯文一點呀,你好意思,我們都還不好意思哩。你說是不是呀,成天?!?p> 成天擺了擺手,說道:“我和康濤早已習(xí)以為常了?!?p> 褚飛大笑道:“你們兩個娘們也真是矯情,不就是別人吃飯給吃快了些嗎,有什么大不了的?”
周玲兒生氣的哼了一聲,拉著蔣小安的手徑直朝門外走去,成天趕緊對褚飛說道:“快上去道歉,褚飛?!?p> 褚飛滿不在乎的說道:“又不是我的錯,為什么我要道歉呢?”
“這是你的習(xí)慣,也許不是你的錯,但對于他們來說,這就不是一件習(xí)慣的事情了,如果你和周玲兒蔣小安沒有在相互之間的行為上面達(dá)成一致,那么,我們早晚都會分開的?!?p> 褚飛聽后大驚,急急忙忙的朝二位女子后面追了上去,不一會兒,他們?nèi)吮阋黄鸹貋砹耍藭r二女子臉上都露出了笑容,看來褚飛道歉是成功了。不過褚飛的臉上反倒有些害羞,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五人繼續(xù)坐在了桌子旁邊,周玲兒笑著說道:“你們剛才看到褚飛那一下跪了嗎,真是好搞笑哦?!?p> 褚飛害羞的抓了抓頭,周玲兒繼續(xù)說道:“褚飛怕我們生氣,叫我們姑奶奶,然后直接給跪了下來,當(dāng)著眾人的面,旁邊的人都說褚飛沒用,居然給兩個女人下跪,我和姐姐覺得他丟臉,當(dāng)場就把他扶了起來,不過還是覺得好搞笑啊?!?p> 周玲兒和蔣小安面面相笑,一直停不下來。
褚飛說道:“成天,下次要提醒我的話盡量早一點,走的太遠(yuǎn),我也給急了起來了?!?p> 成天笑了笑,點點頭。
吃了一會兒,只見到飯館老板走到門口,東張西望,然后便把門給關(guān)了起來。一瞬間四周全部給暗了下來,僅有窗戶處透出一點微弱的光。
成天五人吃了一驚,紛紛站了起來,握住自己的武器,周玲兒則拔了長劍,舉在面前。
只聽老板在門邊說道:“英雄不要著急,不要著急,我們沒有惡意的。”
隨后,這飯館的樓上漸漸的下來了一大群人,他們每人手持武器,高矮不一,看起來十分強壯,似乎都是習(xí)武之人。
等到他們走到了下面,成天說道:“你們到底賣的是什么關(guān)子!”
飯店老板忙著解釋:“英雄先坐下來,我們慢慢說?!?p> 等他說完,幾個習(xí)武之人便將幾個空桌子給拼湊在一起,直到能容得下十幾個人,便在桌子旁邊就坐。
一個英姿颯爽,面目清秀,腰間配著長劍的一個人沖著成天五人和在場的所有人說道:“賞點面子,都坐下吧,我們有一件關(guān)乎我們每一個人的大事需要大家來幫忙,不知道可否賞個臉?”
吃飯的人聽后,沒有二話,便紛紛圍著桌子坐下來了。成天五人見到,也跟著他們坐了下來,直到所有人全部就坐。那個腰間配著長劍的人說道:“我叫魏源?!?p> 然后他指了指旁邊的那個背后帶著大劍的人說道:“這是朱敬韜?!?p> 他指了一個腰間配著大刀的人說道:“這是王仲元?!?p> 他又指了指飯店老板,說道:“這是王先衛(wèi)。”
待他介紹完所有人后,繼續(xù)說道:“我要大家來,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在我們的如東鎮(zhèn),讓我們?nèi)ッ撾x周國的統(tǒng)治?!?p> 成天五人聽后,驚詫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一個飯店顧客問道:“為什么要這樣做?”
魏源一拍桌子,說道:“周天子降臨的那一天,正是三天大水,五天大風(fēng)的時刻,一定是周天子在上輩子觸怒了天庭,把他變成了妖魔,才被打入凡間的——他根本就不該當(dāng)皇帝!”
王先衛(wèi)趕緊捂住他的口,說道:“還是小心為妙,萬一這里有人走漏了風(fēng)聲……
“那就直接殺掉?!蓖踔僭f道。
眾人聽了,不由得心頭一顫。
魏源繼續(xù)說道:“不好意思啊,各位,剛才情緒有點激動,不過,大家還是和我們一起讓如東鎮(zhèn)獨立是好,這也是為了大家,不至于讓如東鎮(zhèn)受到周國的侵?jǐn)_。——如果真的是想離開這兒,那就走吧,我們也不攔著你們?!?p> 一個飯客說道:“不會殺了我吧?”
“不會,我保證?!蔽涸葱攀牡┑┑恼f道。
那個飯客便放下了心,說道:“我還有一趟生意,那我便先告辭了吧?!?p> 說完,他走向了門口,正打算推門,一把砍刀從背后劈了過來,他整個人被劈成了兩半,一攤血流滿了地面。王仲元砍完后,將刀身抖了一抖,把血液彈掉。
眾人一見,不禁毛骨悚然。
魏源笑了笑,說道:“我說我不會殺了他,可這不保證其他人會殺了他呀?!?p> 魏源指著那具被砍成兩半的尸體,說道:“現(xiàn)在還有誰想要出去嗎?”
再坐的所有人都沒有出聲。
康濤輕聲問坐在旁邊的成天,說道:“要不要開戰(zhàn)?”
成天略微猶豫了一會兒。魏源笑著看向了成天,說道:“要是你們敢出手的話,你們旁邊兩個小姑娘性命可就不保咯。”
褚飛猛的站了起來,把兩把斧子給拿在了手上,對這些想要獨立如東鎮(zhèn)的人怒目而視。
成天一想,要是真的開戰(zhàn)的話,周玲兒和蔣小安武功并不高強,一定會有所受傷甚至是死亡。所以,與其開戰(zhàn),不如先不開戰(zhàn),觀望也是不錯的選擇。
成天拍了拍站起來的褚飛,示意他左下,褚飛不聽,繼續(xù)站著。
成天輕聲說道:“要是開戰(zhàn)的話,周玲兒和蔣小安可能會死的。”
聽到這一點,褚飛滿不服氣的收回了斧子,坐了下來。
魏源拍著手,說道:“聰明人,聰明人,哈哈?!?p> 他面相褚飛,繼續(xù)說道:“你們不必喜歡我們,只要和我們一起推翻這里駐扎的士兵,和官府,之后就可以各走各的路了?!?p> 魏源站了起來,面向眾人,說道:“各位若是沒有什么意見的話,我們便先行離開了,你們在這兒等我們的消息,一旦出發(fā)戰(zhàn)斗,一定會通知你們的?!?p> 之后,他們一個一個的都離開了這里,只留下了朱敬韜和飯店老板王先衛(wèi)兩人在這兒守候,朱敬韜拿著拔出長劍,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他們。
王先衛(wèi)則說道:“各位,實在是迫不得已才這樣做,為了我們的明天,必須得這樣組織起來才行?!?p> 成天問道:“你們讓如東鎮(zhèn)獨立了,那又怎樣?”
“為了不受周國的玷污?!?p> “除此之外,沒什么其他的了么?”
“這是最大的事情了。”
成天有所失望,以為還能從他口里面說出什么獨立本身能帶來什么有價值的東西,沒有想到,為了追求這種虛無縹緲的遠(yuǎn)離周國周天子的“侵染”,寧愿自損八百,也要讓敵方損敵一萬。
這時,成天站了起來,握住了劍柄,正準(zhǔn)備拔出來叫大家一起把那兩個殺掉,沒有想到外面一聲聲腳步聲傳來,一大群手拿武器的人沖了進(jìn)來,散亂的站在飯店,成天趕緊把握住劍柄的手松開,在這種情況下,他知道,敵方既然沒有進(jìn)攻的意思,那么貿(mào)然開戰(zhàn)只會對自己不利。
魏源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笑了笑,說道:“幸好我?guī)Я说苄诌^來,不然,看你們這幾個練過武的人兩個人怎地守得住——安心跟我們?nèi)?zhàn)斗,不然我們就會把你們給全部殺死。”
成天盯著他,慢慢的坐了下來。
魏源吩咐一個人拿過來一堆武器,把它們?nèi)縼G在了地上,說道:“這是兵器,等下朝廷來鎮(zhèn)壓我們的軍隊就要來了,我們?nèi)ズ退麄冞M(jìn)攻第一波?!?p> 飯客有些猶豫,被王仲元大喝一聲,飯客們才紛紛撿起了地上的武器,兩只手拿在手上,不停的在顫抖。
魏源說道:“跟我們來?!彪S后,他跑了出去,他的一隊兄弟留下來催著飯客和成天五人往前走,到了大街上,又順著這條路要往前走,一路上從不同的客店里面出來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一下子就集合成了一支幾百人的小型軍隊。
突然,走在最前面的魏源停了下來,等到后面的人紛紛停了下來之后,他驚恐的看著四周的巷子,說道:“不好,我們被包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