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樓靠著墻角閉了眼,可卻是如何也睡不著,想起這周圍的臟亂,他只感覺頭皮一陣發(fā)麻。
然屋漏偏逢連夜雨,一般倒霉的事往往會接踵而來。
這不突然就下起雨來,雖然下了一會便停了,可秦樓的衣服卻還是被打濕了。
涼風一吹,秦樓身上冷的直打顫。
他想起白蘇的包裹里還有衣服,便想拿來暫且給自己換上。
可誰知白蘇睡得跟豬一樣,包裹被她緊緊壓在身下,且任他怎樣叫都叫不醒。
秦樓見此氣急不已,索性就穿著濕衣服靠在墻角繼續(xù)睡了。
清晨陽光透過空洞的屋頂照射在白蘇的臉上,白蘇被陽光這么照著略感不適,終于是漸漸轉醒了。
醒來后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衣服好像濕了一些。
她正打算問秦樓昨夜是不是下雨了,卻發(fā)現(xiàn)他一個人蜷縮在墻角,臉色好像有些不太對勁。
“喂!秦樓,你怎么了?”
白蘇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發(fā)現(xiàn)他身上滾燙的不行。
他這該不會是發(fā)燒了吧?
白蘇感到十分的無語,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夠窮的了吧?結果還要攤上這么一個生病的拖油瓶。
她要是夠狠心一點,干脆就丟下他一個人自生自滅算了。
可惜她不夠狠心,那么做的話,她的良心會過意不去的。
沒辦法,白蘇只好拿著包裹先進城一趟了。
她先是來到一家當鋪,她把包裹里的那兩件衣裳給當?shù)袅恕?p> 她渾身上下也就那兩件衣裳跟那把劍值點錢了,那把劍她是萬萬不敢當?shù)模潜粠煾抵懒?,她腦袋可能要搬家了。
在師傅看來,習武之人劍是萬萬不能離身的,更不可能還拿去當?shù)簟?p> 白蘇拿著換來的銀兩去藥店抓了點治風寒的藥,隨后在垃圾堆里撿了個陶罐,在溪邊稍微洗了洗,便拿回來給秦樓熬藥。
“秦樓,快醒醒,起來喝藥了!”
白蘇狠狠拍打著他的臉,很快便將他叫醒了。
“這藥是哪來的?”
秦樓似是有些謹慎,并沒有直接喝藥。
“從藥店給你抓來的??!”
“你不是沒錢了嗎?”
“當了幾件衣服換的錢給你買的藥?!?p> “多謝!”
秦樓端起藥喝了起來,突然他看到藥罐邊緣似乎缺了點口子,又是問道。
“你這藥罐哪來的?”
“路上隨地撿的呀?!?p> “…………”
秦樓頓時面色鐵青,口里的藥也忍不住吐了出來。
白蘇見此氣憤不已,這可都是花了她的錢的。
“喂!這藥可是要錢的,哪容得了你這么浪費?!?p> “白姑娘,其實我感覺自己還好,不喝藥也沒關系的?!?p> “這藥我都買來了,你不想喝也得喝。”
說罷拿起藥罐就直接給他強灌了下去,秦樓忍不住捏緊拳頭又緩緩放開,緊閉雙眼神情很是痛苦,一副被強了的樣子。
“喝完藥”秦樓了無生趣的坐在墻角,任白蘇說什么都不理。
白蘇自討沒趣,獨自啃著包子,想著接下來又該怎么辦。
她剛才為了給他抓藥,可是把錢都花的差不多了,這幾個包子頂多也就能撐過今天,明天還是會餓死的呀!
“師傅師妹!我好想你們?。?!”白蘇絕望的在心底吶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