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秦木嗎?還曉得回來啊,是翅膀硬了跟了哪個野男人出去,以后有這事,就說一聲,也省的我們再擔心?!?p> 門檻離地面還有著幾階臺階,秦李氏沒有下臺階,而是居高臨下地抱著手臂,皮笑肉不笑地看著秦沐。
“李姨娘這是什么話,我去了哪里你不是最清楚,這么開玩笑要是傳出去了,對我們秦家可是不好?。 ?p> 秦沐笑笑,迎面直視著秦李氏的眼睛,沒有絲毫的膽怯和懼怕。
秦李氏先是怒上心頭,自從她嫁進秦家,把姚宣趕下去之后,沒有人敢明面上提出她是妾室。
家里的事情都是她一把在抓,她早就理所當然把自己看成了正妻。
當然秦海什么事情都肯答應她,就是不肯休了姚宣,這何嘗不是她心頭的一根刺。
十幾年這賤丫頭都尊尊敬敬地稱她一聲娘,打她罵她也只能乖乖給她受著。
現在沒在那樹林里死了,回來后膽子倒是大了,秦李氏習慣似地要揮手。
秦沐看見她氣得不輕的神情,知道這女的怕是在秦家橫行霸道慣了,被她稱姨娘定是不高興了,自然也有了防備。
在秦李氏噔噔下了臺階。
在她要揚臂的同時,秦沐機敏地向后一退,秦李氏的手打了個空。
她眼睛瞪得老大,似乎充滿了不可置信。
這一切幾乎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阿慶嬸沒有秦沐反應快,見她沒被打到,也松了口氣。
急忙把她護在身后,像是護犢的母雞,眼神也一瞬間不友善起來。
“李氏,你可真是不忌諱?。〈蚝⒆舆@種事情你也能做,有本事你當著村長的面去打,木丫頭和村長的軒小子是結了親的,哪里輪得上你打,你倒是再動手試試?!?p> 阿慶嬸素來潑辣,丈夫死得早,能一個人把羅林給拉扯大,還能不愁吃穿地過活,沒有兩把刷子定然是不行的。
村里女人論吵架打架,阿慶嬸都是得排前列的,早些年有人偷了阿慶嬸她家一只雞。
阿慶嬸足足在村口罵了三天三夜,罵到了偷雞的人的祖宗十八代。
后來還是羅林跑去村口說雞還回來了,這才不罵了,消停地回家。
秦李氏自然也是怕的,阿慶嬸磅大腰粗,一身敦實的肉,力大無窮。
她哪里能是阿慶嬸的對手,打秦木她是不怕的,但是要是把阿慶嬸惹惱了,她真能挨揍。
至于村長家,誰是村長家的媳婦,現在還不知道呢!
她的阿樂只比秦木小兩歲,憑什么一個這么丑的秦木能嫁給村長的兒子,她這么漂亮的秦樂就不行。
本來這次把秦木騙到樹林里,綁起來,活活餓死這個方法是天衣無縫的。
等過個一兩周她去把繩子給收回來,任誰看都會認為是秦木在樹林迷路,才被餓死的。
這樣秦木和胡軒的婚事才能名正言順地落到秦樂頭上。
沒想到秦木竟然活著回來,還讓阿慶嬸這個潑辣的女人護送,她現在當著阿慶嬸的面,還真不敢再動手。
場面一瞬間僵持住了,秦沐是看著秦李氏,她還能有什么后招。
誰也沒注意到站在秦李氏一旁的秦樂突然沖上前,靠近秦沐,毫不含糊地抬手揮在了秦沐臉上。
秦沐根本沒有料到,一個十三四歲的孩子也會動手,自然是閃躲不及,硬生生地挨了這一下。
眼眸里哪能不驚訝,本來以為這小妾這么招搖刻薄也就算了,沒想到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也被教得如此毒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