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我們回去吧!這里不宜久留?!痹僖淮蝸淼竭@一片熟悉的曠野。雁兒再也沒有以前的那種無比興奮的心境。
畢竟上一次和公主來到這里之后,公主就消失不見了。
一想到這些,雁兒仍然心有余悸。這個地方對于她來說,已經(jīng)在內(nèi)心深處把它列為禁地,她是一刻都不想來這個地方。
特別是那座神秘的后山,雁兒下意識地抬起頭望向那里。
那看起來與普通的青山?jīng)]有什么兩樣,當(dāng)時公主到底是如何消失不見的?這個疑問一直在她心里久久不能解開,現(xiàn)在公主又失去了記憶。此事就成了永遠(yuǎn)的迷。
“雁兒,我還想在這里多待一會兒呢?!辨聬偹坪鹾芟矚g這里,這里環(huán)境很好,景色很美,空氣也很清新。媛悅就不明白為何雁兒很排斥這里,似乎對這個地方有很深的敵意。
“雁兒,你是不是曾被這里什么東西嚇到啦?你該不會在這里遇到過什么毒蛇猛獸了吧?”媛悅開始發(fā)揮她的想象力。
“沒錯!公主,這里確實有很多毒蛇猛獸。所以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早點回去吧。不要讓皇上擔(dān)心了?!毖銉喉樦聬偟牟聹y,不管她猜的對不對。只要是能夠讓她回去?怎么樣都行。
媛悅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這里,除了綠油油的草地,藍(lán)湛湛的碧空,還有清澈見底的清泉,哪里有什么毒蛇猛獸?
這里雖算不上人間仙境,也不失是一個踏青戲耍的好地方。
“反正不管怎樣,我們也出來有些時候了,也該回去啦!”雁兒急紅了眼眶,仿佛多待一刻,就會入了那毒蛇猛獸的口,被它生吞活剝。
“可是,我好久沒來這里了。再說也沒有來了很久。天天待在那如意宮,我都快被悶死啦。再說了,不是還有那兩名護衛(wèi)保護嗎?”媛悅說著,同時用手指向不遠(yuǎn)處站著的兩名護衛(wèi)。
自從父皇給她身邊安置了兩名護衛(wèi),她就覺得失去往日的自由自在,她去哪里,想做什么事,身邊總是跟著兩個不熟悉的人,讓她想去哪里,要做什么都沒了興趣。只能天天呆在如意宮,逗那兩只小兔子玩。
這時,有一只長得特別奇怪的東西跑到她的鞋邊。
媛悅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子的玩意,頓時嚇了一跳。
連忙跑開,“這是什么?”媛悅驚恐大叫起來。
這一叫,把兩個護衛(wèi)也引來,他們箭一般飛快,拔出利劍,就想刺向小憐。
但是,劍還在半空,就被一道不明的光芒襲中。劍冷不防地掉到地面上。
媛悅眾人驚愕不已,紛紛看向光芒來源的地方。
只見一個神儀明秀,朗目疏眉的男子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
眾人面對此人,感覺有著驚為天人的樣貌,看得都移不開眼。
媛悅更是驚訝不已,眼前之人,她竟然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但是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見過。
她怎么瘦了?皇宮的伙食不是全天下最好嗎?怎么那么消瘦?還不如在瑯岳山莊時富態(tài)可愛。
還有,她的眼神,迷離恍惚,她以前看他的眼神不是這樣子的。
以前她對他總是又怕又傲然,心里明明發(fā)怵,臉上卻傲氣凜然,不愿意讓人看出她內(nèi)心的恐懼。有著如同梅花一般的傲骨。
而現(xiàn)在對他似乎是一種陌生,完全不認(rèn)識他的感覺。
“來者何人?你可知擅闖皇宮可是死罪?”護衛(wèi)擋在公主前面,神情警惕嚴(yán)厲,死死盯著秦嘯天。
這種情形好像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就是媛悅初到瑯岳山莊之時,他也是這樣審問的。
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現(xiàn)在他到她的地盤,自然也免不了遭受同樣的待遇。
秦嘯天面對護衛(wèi)的審問不怒反笑,心里暗暗問自己,這樣算不算扯平了?
畢竟他一直很后悔當(dāng)初對她那樣子冷漠。一個柔弱女子,孤身一人,來到一個景觀奇異的陌生之地,遇到傳說中會吸人血的怪獸,沒有嚇暈過去已經(jīng)是萬幸之中了。還要被他強行軟禁,可想而知,她當(dāng)時是多么的無助,多么的害怕。
但是她卻還能在恐慌之中保持淡定自若,這也是他喜歡她的原因之一吧!他欣賞她的臨危不亂,欣賞她的膽識。
狼族也是有膽識,有謀略的一族。
“不好意思,在下只是無意誤入這里,叨擾到各位的話,望請見諒!”秦嘯天謙卑得不像樣子,這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銀狼王嗎?
“誤入,你可知道這是宮內(nèi),宮里戒備森嚴(yán),豈是外人隨隨便便就可以進來的,看你面生,絕不是宮里的人,你到底是何人?來這里有何目的?如果不據(jù)實匯報,休怪我們無情!”
歷史重演!報應(yīng)啊!
當(dāng)初對她如此誤解,現(xiàn)在輪到他了,秦嘯天心里無奈苦笑。
“還有,這只怪物是不是你帶來的,你究竟有什么陰謀?”護衛(wèi)咄咄逼人,就像他當(dāng)初對待她的態(tài)度一樣。
“它不是怪物……它是一只……兔子!”秦嘯天說這話的時候刻意看向媛悅,充滿期待的目光。
可是媛悅一直無動于衷。
她到底怎么啦?在瑯岳山莊的時候,她不是特別喜歡小憐的嗎?那時候還因為擔(dān)心它的安危不顧自己跑回瑯岳山莊?這會見到它怎么毫無反應(yīng)?就和看到他時一樣陌生的神情。
她回來這些日子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還是說在瑯岳山莊的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是裝出來騙大家的?她對小憐的關(guān)愛也是虛情假意?
太多太多的疑惑堵在秦嘯天的心里,他瞬間有種透不過氣的壓抑。這是他以前從來沒有過的感受,一種極不舒服,讓人窒息的感受。
他不習(xí)慣她看他的眼神,那是一種生分得讓他害怕的眼神,他受不了她這樣的冷漠。
只見她一直躲在護衛(wèi)的身后,一臉防備地看著他,似乎下一秒他就會傷害她一樣。
難道她到現(xiàn)在還不明白他的心意,他如果想要害她,為何還要放她走,在瑯岳山莊那么久,如果他想害她,她現(xiàn)在還能在這里嗎?為何到現(xiàn)在她依然對他有所戒備?
“小憐,還不過來!”秦嘯天故意喊小憐的名字,這個名字還是她給它取的,當(dāng)初她還說對小憐“我見猶憐”的感覺,就幫它取了這個名字。
但是他喜歡叫它小幸,因為遇見她是幸運的,她離開瑯岳山莊的這些日子,他幾乎天天要和小憐待在一起許久的時光,他把它當(dāng)做是她,“小幸”這個名字,其實是給她取的,能夠與她結(jié)緣就是一種幸福。
小憐似乎沒聽到秦嘯天對它的呼喚,依然離媛悅很近的地方站著,好久沒有見到主人了,它只想時時刻刻與她在一塊。
秦嘯天擰著眉頭,心疼小憐一秒鐘,這個戀情的小家伙,難道不知道人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理你了嗎?
“小憐!這個名字好熟悉,好像在哪里聽過?”媛悅自言自語的念念叨叨,一副進入沉思的模樣。
當(dāng)然,她那么小聲說話,還是被秦嘯天聽到了。
秦嘯天偷偷地瞥了媛悅一眼,眼神閃過一道銳利的目光,他心里暗暗斟酌。
觀她這樣子,莫非她失憶了?
她完全不記得他和小憐了,也就是說她忘記關(guān)于瑯岳山莊的那一段記憶。
是幻術(shù),狼族的幻術(shù)。
到底是誰抹掉了她的記憶?狼族的人,難道是一劍封喉凌堅?
秦嘯天眼中掠過一抹刀光閃閃的殺氣,似乎對這個凌堅恨之入骨。
此人三番兩次挑釁他,罪無可恕的是他居然把魔爪伸向了她。
“這個人怎么凈睜眼說瞎話,這個世上怎么會有紅色的兔子?”雁兒看著那只奇怪的東西,怯怯的說道。
此人一副仙氣凌然的模樣,身邊帶著這么一只奇怪的東西,難道他就是皇上一直在尋找的得道仙人,來教公主修煉的?
意識到這個事情,雁兒好像為自己的聰明感到無比自豪。
“公主,我看此人頗懂法術(shù),應(yīng)該是修道之人,皇上不是一直在幫你物選德賢兼?zhèn)涞哪苁縼斫棠銌??我看此人就是最佳人選?!毖銉旱故腔垩圩R英俊,眼光不錯,怪不得皇上放心把公主交給她照顧。
“他,我們連他是誰都不知道,也不了解他的為人,如此草率的把它他引薦給父皇,難道就不怕引狼入室?”媛悅一臉擔(dān)憂。
“引狼入室”這個詞用得,她倒是沒有用詞不當(dāng)。
雖然他們低著頭小聲談話,秦嘯天還是一字一句完全不差地落入耳邊。
原來,她想修行,這倒是一個不可錯失的良機。
如果他去自薦可以教她武功修為,就有了可以接近她,保護她的機會,不怕凌堅對她圖謀不軌。
秦嘯天心里立馬有了主意。
“在下聽說皇宮最近在招募有能之士,勝任公主的老師,教她修行練武,在下前來應(yīng)征,不知道公主可否幫在下引薦,在下必定傾盡畢身所學(xué)!”秦嘯天順著雁兒的話,畢恭畢敬說道。
“真的嗎?你真的是專門在此等候公主的?”雁兒喜出望外,似乎對秦嘯天特別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