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也不閃避,繼續(xù)吃著它的大米,好像沒有察覺到危險的來臨。
但是夜翎如果沒有看到他人性化的目光,就差點相信了它。剎那間,夜翎下了一個決定:從背后進攻。于是他變換了行進的方向,先是假意轉身離開,而后從背后攻擊它。卻未曾想到這可能是他做出的最愚蠢的選擇。
但見夜翎移到狼尾鼠的背后,本想借助那只巨大的尾巴遮掩自己的身形,而后悄悄地接近它,給予它致命一擊,對于夜翎來說,他掌握的魂技之少,少到了極點,并且少到極點的魂技中大部分都是沒有攻擊力的魂技,唯一可依靠的魂技便是魂刃了,然而他現(xiàn)在的魂力,僅夠他出一招。
快了,就快靠近了,緩緩移動的腳步,那狼尾鼠也似乎陷入了吃米的快樂之中,沒有發(fā)覺他又回來了。
危險似乎就要降臨了。
那狼尾鼠的耳朵動了動,在不能被夜翎察覺的陰影中,好似露出了微笑。
一步又一步,漸漸的夜翎與狼尾鼠的距離越來越小了,而后流動的精純的魂力由夜翎的手中顯現(xiàn),只聽“嗖”的一聲,一道黑光從前方劃過,而夜翎一時不察,被黑光擊中。
這哪是黑光啊,正是狼尾鼠的黑尾巴,只見那黑尾巴粗壯有力,一下就將夜翎團團束縛,還有不斷收緊的趨勢。
“額,啊”,隨著尾巴的不斷收緊,夜翎感到有些氣息不濟了,他想到:再不決斷可能就要與夜火大叔訣別了。想到自己曾經與夜火大叔的約定,想到自己死后夜火大叔的傷勢將會爆發(fā),莫名的眼框有些濕潤。
說到夜火大叔,就不得不提一提此時的夜火正在干什么。
夜火從今天下午夜翎出走時,便有些心不在焉,本應是午睡的時間卻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好不容易入眠卻又被噩夢驚醒,此時正提心吊膽的坐在門口等著夜翎回來。夜火也想知道為什么會這樣,可他如今魂力盡失,一點魂術魂技都用不出來,要用只能在用秘術了,而秘術,先不提秘術那強大的反噬,使用秘術也意味著自己走到了盡頭,要是沒有什么事情發(fā)生,這就是自己坑了自己。
而當夜翎滿身鮮血的回來的時候,夜火卻又格外的后悔。
另一邊,正當夜火胡思亂想之際,夜翎決心放手一搏了。趁著狼尾鼠不注意時,他緩慢的將魂力凝聚于雙手,也并非他不想快,而是他已經缺氧了,部分魂力被用于維持呼吸。并且對于低階職業(yè)者與高階職業(yè)者戰(zhàn)斗時,低階職業(yè)者的魂力流動一旦加快便會被高階職業(yè)者察覺,導致伏擊失敗,從而前功盡棄。無奈的是自己空有一身天賦,卻連一只老鼠都打不過,連逃生都需要顫顫巍巍的算計。
卻見那狼尾鼠將夜翎束縛后,見他一動不動,有點疑惑,平常的人類被他的尾巴束縛多半會掙扎,而只有死掉的人類才會放棄掙扎,這一只狼尾鼠是覺醒了智力天賦的狼尾鼠,他的智力的增長卻引起了他肉體的反噬,明明是1階1星的狼尾鼠,實際戰(zhàn)斗力卻只有零階五星,不然也不會設計引他過來,并且偽裝自己,示敵以弱。果然這個人中計了,現(xiàn)在他的生死就掌控在我的手里了。
這只擁有智慧的狼尾鼠出身于狼尾村外的狼尾鼠群,因為天生的智慧和弱小的肉體,并不被信奉武力為尊的狼尾鼠群接納重用,他成為了一直低等的狼尾鼠族,若按正常情況下,可能會出現(xiàn)夜翎一出現(xiàn)便憑借其極強的魂力感應力成功降服了這只實際戰(zhàn)力只有零階五星的老鼠。
然而由于為夜火治傷,每天的魂力都被消耗,以至于到了現(xiàn)在,也令的魂力等階仍舊只有零階一星的一點魂力,連一只狼尾鼠都不一定打的過,從而并沒有發(fā)生那種夜翎一出現(xiàn),狼尾鼠便洗心革面的場景。
狼尾鼠甚至認為今天便是他揚名立萬的日子,心里美滋滋的:吼吼,本族群史上第一只干掉人的狼尾鼠,身為這樣一只狼尾鼠,不僅可以擺脫掉曾經族群對他的羞辱,也可以擺脫掉它身上所背負的恥辱,甚至走上鼠生巔峰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在處死他之前我要好好的折磨他,畢竟可不是什么樣的人都敢來挑戰(zhàn)我的,尤其是這種不自量力的人族。“吱吱吱吱吱”,狼尾鼠,用異尾鼠族的語言對著夜翎大肆嘲諷:“小樣的人族,你不是很能么,不是想搞偷襲么,這么厲害不還是落到我的手里,不,尾里了”,嘲諷期間卻也沒有向前進一步,一直保持著自認為安全的距離,不過的確也是安全的,狼尾鼠的尾巴,看似像是浪費,卻比狼尾長多了,長達三米的狼尾給了它絕對的安全,在天魂大陸,由于受到天魂大陸的各方面影響,零階的職業(yè)者是不能依靠魂技來攻擊到三米之外的目標的。
可惜的是,狼尾之長方才三米加上卷曲的部分,使夜翎與狼尾鼠的距離已然不足三米,可這距離依舊太遠,并不足夠讓夜翎打到狼尾鼠,而也不能讓狼尾鼠攻擊到夜翎。
狼尾鼠尾長三米,身子長卻僅僅不到一米,因而正常的狼尾鼠是不敢向人類發(fā)動進攻的,而人類的強者也不稀罕狼尾鼠所能帶來的十枚銀幣的報酬,于是基本上,狼尾鼠族與人族保持相安無事的狀況,而有時候狼尾鼠與人族相遇也往往是狼尾鼠轉身離去。
然而身為一只有智慧的狼尾鼠,它也內心有點瞧不起那些四肢發(fā)達頭腦簡單的狼尾鼠們,正如那些狼尾鼠看不起他的實力一樣,而它卻是狼尾鼠族活的最長的一只鼠了,當其他的;狼尾鼠因為老化等原因戰(zhàn)力下降被天敵所捕食之時,他會選擇裝死以躲過一劫,他已經通過裝死躲過好幾劫了;所以它對于裝死深有領會,也不相信人族這么脆弱,竟然被束縛而死,它用尾巴將夜翎來回摔打,想驗證他到底是裝死還是真死了。
幾分鐘后,他看著傷痕累累的夜翎,收回了尾巴,并且有些奇怪,剛才我是不是看見他喘氣了,好像還聽到點聲音,這個人是不是沒死啊,氣喘吁吁的狼尾鼠如此想到。那我估計他至少也是昏迷了,我聽說其他異位鼠族說:人族睚眥必報,對付人族要斬草除根,人族自己都經常這樣對付自己的族人,還美曰其名說什么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身為一只有智慧的狼尾鼠族淡然要給他來一下,補上一刀了,于是舉起了兩只黑黑的爪子,口中發(fā)出“吱吱”的叫聲,小小的鼠嘴甚至能咧到耳朵根了,我要成為狼尾鼠族的首領了,哈哈,到了那時誰還能阻止我吃大米,到了那個地步我要吃二階的冰玄米,而且這種菜雞人族,給我做奴隸估計都不配,狼尾鼠臉上露出了一陣癡迷,轉而化為高傲。
高傲的狼尾鼠一步又一步邁向了夜翎,漸漸地,狼尾鼠走到了夜翎的身前,這一只體長不過0.7米的狼尾鼠,卻拖著近三米的似狼尾的尾巴,它的鼠眼中倒映著此時夜翎的模樣:夜翎如今身高已然是這只鼠體長的兩倍,一副清秀的面貌,寬大的衣服顯露出其單薄的身軀,被石頭撕碎的衣服露出點點潔白的皮膚,一本書奇怪的亂入,這本書不僅丑而且沾染了血跡?!斑@兒怎么會有書?!保肓讼?,也沒想明白,而后厭惡的將其丟開。之后,它再次看向夜翎,那鮮嫩的皮膚配上血跡,有一種別樣的美感,也讓狼尾鼠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好像很好吃的樣子……
美味就在前方,讓狼尾鼠的智商瞬間下線,一邊腦中想著,另一邊口中還喊著:“美味”,當夜翎窒息時,腦中便仿佛給與了他新的力量,使他可以不用呼吸,并且魂力也翻了十幾倍,然而其他的能力似乎也在增長,卻因為能量不足而導致停歇,出乎意料的是他魂力感知力即魂力天賦再一次提升了,然而如果不能讓它近身,他依舊對他沒有辦法。
憑借能夠聽懂狼尾鼠的語言,他知道機會來了,于是繼續(xù)假裝昏迷,等待老鼠咬鉤。
狼尾鼠果然急不可待,三步并作兩步的繼續(xù)往夜翎這兒沖。正當正閉眼準備給它來下痛快時,他的胸被狼尾擊穿了,而后狼尾鼠竟然喪心病狂的往他腰上來了一爪。
即使年紀還小,夜翎也感到有些不對勁,正打算睜眼斬殺它時,那一爪已經落下來了,這一下夜翎終于慘痛出聲。
狼尾鼠有些奇怪,穿胸的傷害都扛下來了,抓你一下腰,你就疼成這樣...倍感無語的狼尾鼠正打算收回尾巴,卻見夜翎雙眼中的怒火猶如實質,狼尾鼠被嚇了一跳,眼見夜翎雙手用魂力形成巨型魂刃,狠狠插在了它的尾巴上,然而夜翎卻有些后悔了,那一含怒而發(fā)的巨大魂刃并沒有終結那只狼尾鼠卻耗盡了他僅剩的能夠調用的魂力。
“吱吱”。狼尾鼠用帶有一種奇怪味道的聲音說道:媽呀,好疼呀。
僅僅過了三秒鐘,狼尾鼠便感覺尾巴好像已經不屬于它了。狡猾的它,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在不了解情況之下,它開始準備跑路了。
它正想發(fā)動技能斷尾求生,卻發(fā)現(xiàn),尾巴已經不受它控制了,而想直接逃跑或者刨洞,然兒微吧卻是長在它的身上想要逃跑,便必須拽著尾巴一起跑。
它有點痛恨著強大而結實的尾巴了。
尾巴抽不出來,因而跑不掉,正面硬剛它又沒有足夠碾壓對手強大的實力,猶猶豫豫間,不禁如此想到:幸好他已經被我重傷了,而且只觀他現(xiàn)在的樣子,多半連一成的實力也發(fā)揮不出來,我的勝算太大了,便忍著痛緩緩向前走去,口中虛張聲勢道:“哈,弱小的人類,嘶,受死吧,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