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迪看他這幅表情,臉色也慢慢的變的又冷若冰霜。
“我忘了,我早就被你們這種人給弄的沒有心了?!?p> 他提高了些聲音緩緩說道,語調(diào)無比冰冷。
軀體對于吳迪來說,現(xiàn)在早已經(jīng)沒有了實際的意義,他如果愿意,將腦袋從脖子上擰下來都沒什么問題。
現(xiàn)在的他,身體的每一部分都如同蚯蚓一般,失掉后也會迅速的長出來。
他故意把氣氛弄成如此,就是要一點點摧毀這些惡人的信心,伐國之道,攻心為上,攻城為下。
這世上所有的人,面對從未見過、無法理解的怪異事情,就自然的會覺得恐怖,而忽略去了解這事物是否值得害怕。
“你說的沒錯,山中無老虎,猴子才可以稱大王。
只是你似乎搞錯了,誰是猴子,誰是老虎?!?p> 吳迪慢慢的將臉湊到少恭臉前,直視著他兩眼,用極輕蔑的眼神盯著少恭,一字一頓的接著說道。
少恭只覺得越來越吸不上氣來,渾身都酥軟無比,站立難安,冷汗只不停的從身體里往外鉆,不一會,就渾身濕透,樣子無比狼狽。
吳迪冷笑一聲,慢慢的又踱步離開,緩緩的走到了剛才山呼著支持少恭的那些人面前,從他開始向這里移動開始,那里的每個人臉上都滿是驚恐,吳迪的每一步都像是踩著他們的心一樣,讓他們幾乎要昏厥過去。
剛才那一幕,讓這洞中的氣氛現(xiàn)在壓抑的讓這些人沒有一個不后悔。
他們之所以當初選擇支持少恭,一個是少恭如果上位他們會得到極大的好處,一個是他們知道卿塵是個心胸開闊的老好人,即便真的沒有成功將少恭扶上位,他們會受到的處罰也有限,至少沒有生命危險。
可如今在他們面前的這個卿塵,似乎完全變了一個人。
他恐怖的,讓所有人都能感覺到,得罪了他,很有可能生不如死。
吳迪站到了他們面前,卻不發(fā)一言,只是神情冷峻的瞇起眼看著他們,嘴角輕輕的瞥著,看起來像是嘲弄,又像是蔑視。
這些人一瞬嘩嘩的跪了一地,卻沒人敢說一句話,連求饒都不敢,甚至連呼吸都開始小心翼翼,生怕再讓吳迪有一點不滿。
“子元,元澄,你們說,這些該如何處置啊?!?p> 吳迪看著他們,問背后同樣一臉震驚懵逼的子元和元澄道。
元澄根本還無法從震驚中恢復(fù),明知道吳迪在問自己,卻還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子元使勁搖了搖頭,又咬一口舌頭,確認不是做夢,這才趕緊走到吳迪身邊。
“少主,大戰(zhàn)當年,讓這些兄弟代做立功吧,只處理幾個攛掇之人即可?!?p> 作為從小伺候卿塵的老奴,子元的心地也有些善良,雖然剛才已經(jīng)目睹這些人是如何犯上作亂,卻還是不想要吳迪大開殺戒。
“兄弟?”吳迪轉(zhuǎn)過臉去,看著子元,滿是疑惑的反問。
子元一愣,不明白吳迪是什么意思。
吳迪只是又冷冷一笑
“子元,對兄弟當然可以寬宏大量,但你首先一定要搞清楚什么是兄弟。
兄弟是你把刀和后背都可以放心的給他,他拿著刀,會立刻跟你背靠背,幫你砍死所有想從背后下手殺你的人。
而這些人,你給一把刀給他這樣的兄弟,那把刀只會早晚砍在你脖子上。
你要還想活,不但不能把刀和后背給這樣的人,還要即使的提前抹了他們的脖子?!?p> 吳迪的話,讓子元和跪著的人瞬間都一頭冷汗。
所有人再繃不住,哭天搶地的拼命磕頭求饒起來。
“山主,饒命啊。我們是被少恭脅迫的啊。。。。。?!?p> “對對對,饒命啊,山主,都是少恭這畜生威脅我們,威逼利誘我們才會犯了這糊涂?!?p> “山主,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啊。我是想替您打探情報才加入他們的。。。。。?!?p> 。。。。。。
哭喊聲,辯解聲此起彼伏,說著說著,這些人紛紛又開始痛罵揭發(fā)起少恭來,想以此獻忠獲取保命。
吳迪誰也沒理,任他們盡情表演,只是又意味深長的瞥了一眼子元,希望他能從這一幕真的悟到“一只隊伍,強不強最重要的不是靠有多少人,而是看有幾條心。
一條心的隊伍一人有時可當一百個人。
而一萬個人,一萬顆心,甚至還不如一個人。
數(shù)量堆不出來戰(zhàn)斗力!
這些人要都對少恭一片真心,他們?nèi)藬?shù)眾多,全力的拼一下也說不準有機會,總比被動的跪在這里求饒好些。
今天不過是吳迪有實力讓他們跪下,如果吳迪沒有這實力,早晚有一天,他們依然會在另一個強者腳下跪著痛哭流涕的求饒,把吳迪的腦袋毫不猶豫的當做禮物獻祭給需要它的人。
吳迪轉(zhuǎn)回身,看著早已經(jīng)轉(zhuǎn)過臉來,看著這一切面如死灰的少恭面無表情道
“你。。。。。。。
還真以為你是他們主子吧?
看看,現(xiàn)在的你,在他們嘴里聽起來還不如一條狗?!?p> 少恭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沉重的嘆了口氣,卻突然大笑起來,笑的讓人都毛骨悚然,從來沒有人聽到過這樣的笑聲,說是笑,聽起來卻像是哭,又像是咆哮,也像是受傷的狼嚎一般。
“在到處都是虎的世界,能活下來的自然不會是綿羊。
你現(xiàn)在既然比我強,自然可以肆意的凌辱我。
但請記住,要么你一定要讓我死,要么一定一直比我強,否則,我一切都會有天加倍奉還。
裝模作樣的恭敬我永遠學不會,卿塵,我不會跪在你腳下,永遠不會。
我生下來就不是為了服從誰,即使今天現(xiàn)在這樣,我依然要告訴你,你在我眼里實在不算什么。
師父選錯了,他絕對選錯了,即使你武功比我強,靈力比我強,可你不如我,你哪都不如我。
我才應(yīng)該是這中北山的主,是你頭上的王。
你算的了什么,是天給你了一條好命而已,你只是比我有天賦,你不用像我一樣日日夜夜苦練卻可以輕松的讓我永遠都追不上。
是上天眷顧你,不眷顧我!
這一切錯都錯在上天,我ctm的上天。
他不給我,我自己搶。
只要我能一直活著,我不但一定要爬到你的頭上,我也一定有天爬到天的頭上。
我讓他知道他錯了,我不可欺,我不可棄。
人若負我,我定殺人;天若負我,我定弒天。”
眾叛親離的屈辱感終于讓少恭出離的憤怒,他嘶吼著,憤怒的發(fā)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