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嵐要嫁給誰,輪不到你說的算。
都岳,你這狗膽是誰給的,竟然敢這樣辱我山海宮?”
都溫大踏步的走到都岳面前,誰也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各個面面相覷。
也包括吳迪和長雪!
吳迪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錯的有多離譜,他和長雪跟著都溫鉆進這狹長的洞中時,遠遠的沒有看到任何盡頭出口,就以為這是一條隧道。
可現(xiàn)在,他才發(fā)現(xiàn)這原來只是一個法陣。
等他覺察到腳下一陣抖顫,還沒來得及問,就已經(jīng)和都溫,長雪一起重見天日了。
只不過,是在眾目睽睽之下。
他環(huán)視著和四圍各種整齊列隊但目光驚訝不已的妖獸分別對視了幾眼,就將目光放回到了那個幽浮身上。
和自己想象中的完全不同,幽浮竟然不過是個身高算是侏儒的獸人。
北冥的人馬他剛才用目光也檢閱過了,這些妖獸都十分稀奇,吳迪在這終南幻境中都未見過。
有些人脖子長的像長頸鹿,卻偏偏長的是虎身。有些看著像長著四條腿的巨魚,還有兩米多高的巨型蛤蟆,當(dāng)然也有各種巨大的一眼看不到全貌的玩意。
反正各種奇形怪狀,但只有幽浮和身邊最前的這個方陣中全是獸人。
全部都是人臉,當(dāng)然身形又不一樣。
有幾十個腿又長又細的像是鶴腿的家伙,吳迪琢磨著他們應(yīng)該就是傳說中的“鳥人”吧。
還有人頭大的讓人心疼他的身體,可吳迪找了半天也沒看到這些“大頭兒子們”的“小頭爸爸”。
總之,這些人除了人臉,極少有正常的人樣,所以吳迪統(tǒng)統(tǒng)只叫他們獸人。
這里,也就幽浮和身邊六人長的算是標致、正常一些,唯獨個子有些低。
都溫出現(xiàn)在都岳面前,幽浮和身邊六人各個臉色大變,但當(dāng)他們看清只有不過三個人時,表情立刻又放松下來,只冷眼看著都溫踱步至都岳面前。
都岳就慘了,剛被侮辱一通,最后知道幽浮要把他扣下來更是嚇的魂飛魄散,現(xiàn)在又見到都溫,已經(jīng)完全被嚇蒙。只目光呆滯的看著都溫走到自己面前,痛罵自己,等都溫也一腳將他踹出百米開外,重重落地,他才回過一點魂來,只哎呦哎呦一陣苦叫。
都溫慢慢的再想走近他,幽浮終于忍不住說話了,雖然他也只當(dāng)都岳是條狗,可如今畢竟快要成為自己的狗,都溫隨隨便便就打他,自己也得稍微管管。
“都溫,縱是你再少年天才,可如今擅闖我這里,你當(dāng)我北冥無人嗎?
還要在我面前放肆動手?”
幽浮怒吼道。
“我管教我山海宮的敗類,又何須你來管?”
都溫面色陰沉,轉(zhuǎn)過臉去,直剛幽浮。
幽浮的眼眨了幾眨,還沒適應(yīng)過來山海宮里居然也有硬骨頭,敢直懟自己。
“找死!”幽浮說著,吳迪只覺得眼前什么東西一閃而過,就已經(jīng)到了都溫面前。
都溫的反應(yīng)也十分迅速,等幽浮用比他身高還要高出半截的長杖掃向他時,都溫也不躲避,任由這杖由著自己腰間重重砸下。
幽浮一擊得手,得意不已。
任他都溫再強,只要擊中,他這一杖足可以將都溫打昏過去,要知道他這杖并不是普通的杖,而是明王賜的上古寶杖,此杖哪怕在空氣中輕敲一下,僅憑杖意即可輕松擊碎一座大山,將此杖扔進海中,僅憑這杖就可將海立刻從杖的兩側(cè)完全分隔,滴水無法沾至杖上,拿著此杖過海如履平地,所以此杖被明王叫做碎山縛海杖。
且幽浮所有的這招式,也并不像看上去那樣平平無奇。
這招叫做七毒黯靈杖,一旦擊中,定叫你體內(nèi)靈力瞬間全消,身上絕難再有半點氣力。
幽浮手下眾人看到這一仗擊中,也個個喜上眉梢,得意萬分,覺得被傳做不世天才的都溫看來也不過如此,在幽浮大人手下,連一下都沒撐過嗎。
可惜,幽浮和眾人很快就覺得眼珠都快掉出眼眶了。
都溫的身體,竟直接隨著杖掃來的方向被這碎山縛海杖分成了兩段,腰以上的位置被碎山縛海杖擊中后貼著杖直飛,都溫臉上卻沒有任何痛苦之色,表情自然輕松,眼神甚至充滿輕蔑。
幽浮不敢就這樣將碎山縛海杖收回,那樣都溫的身體也會纏著這杖飛向自己,情急之下,他用手猛擊此杖,想以一身深邃靈力將杖上的都溫半個身體徑直擊碎。
這一掌擊出的力量讓眾人都覺得似天降巨峰落地一般,砸出一個巨大的風(fēng)旋來,將不少戰(zhàn)力稍差的妖獸吹飛吹倒。
只是,都溫纏在杖上的身體卻僅僅是被彈回腰上而已。
都溫依然完整的站在幽浮面前,神色不變,安然無恙。
幽浮訝異的張了張嘴,沒能再說出話來,他才終于理解,為何這終南幻境這強者頻出的大陸,眾人卻都交口稱贊都溫的不凡。
“還別說,小子,我跟你祖上不少人都交過手,你可比他們都強很多呢。
我還以為你們都家真的就是一代不如一代了呢,看來,他們都是把最優(yōu)秀的基因默默留給了你???”
盡管是敵人,但連幽浮都忍不住贊頌起都溫來。
都溫面上仍沒表情,只回望著他,冷冷個的吐出話來
“多謝謬贊,剛才都岳在你面前所說的那些胡話我替他向你道個歉,那些都不可能實現(xiàn)。
我可以把都岳留給你們,包括來你這里的其他山海宮一眾人,要殺要剮,任憑你們發(fā)落。
但我都家小妹,也請你能見諒,我這長兄負有保護她之責(zé)?!?p> 幽浮聽罷,忍不住笑的瞇起了眼
“還真是個笑話,我幽浮即使在幾千年前,除了明王,又聽過誰的話么?
是什么給了你這種錯覺,就是可以跟我談條件的?
還當(dāng)著我這么多人、在我的地盤上跟我談條件?”
“我們怎么辦?
就站在這里干看嗎?”
長雪覺得十分尷尬,場上氣氛眼見很差,都溫剛才都已經(jīng)和幽浮打起來了,現(xiàn)在兩人更是針尖對麥芒,可她和吳迪只站在這當(dāng)個看客,不知道該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