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羅裳先是看向一邊變成小孩的曹操,也不知道變成小孩的曹操記憶什么的都停留在哪里,像馬超一樣的話,也不好說,馬超明顯是記憶停留在原來的年紀(jì),但從另一種意義上說,他沒有成長過程中的記憶,或者說直接跳過,那么,曹操也會因為跳回以前而本來經(jīng)歷過就在邏輯上是從來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哥哥……”
變成小孩的曹操咬著手指走向裴羅裳,還是跌跌撞撞的,看來,還真的是回到了年幼的時候,而原來那段記憶或是經(jīng)歷壓根就是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裴羅裳心中升起欣喜,卻又立馬消散,他知道曹操在三國中的意義,那么,曹操所擁有的自然會比一般人多得多,心生的欣喜是因為可以利用曹操,消散卻是并不想這樣,甚至有些厭惡自己這樣的想法。
“你,帶著這家伙去那邊。”
即使這一路上都是怪物,裴羅裳還是指向了王座,只要有玄武在邊上,曹操絕沒有那么簡單被打倒,盡管,他現(xiàn)在是小孩子。
而自己當(dāng)然是……
“快看!這些光幕可以吸收!”
一邊的男人本來還在抱著死去友人的尸體,不小心觸碰到光幕之后,發(fā)現(xiàn)了這個秘密,同樣的,他也感覺到了身體里遁入的一股力量。
裴羅裳眼神一凜,果然這是遲早知道的事。
指尖憑空一點,雖然沒有銀槍,但是有這技能也是足夠了。
身影一動,整個人已經(jīng)離開原地,青龍刀在手,一道青光將直線上的怪物全部斬殺,而眼前就是一張光幕,大手一張,青雷織就一張雷網(wǎng)就要把光幕吞噬。
但也在這個瞬間,一支銳箭破空而來,所幸這支箭并非有意傷人,可是一連幾箭,裴羅裳連連退后。
“抱歉,這該是我的?!?p> 一個男人慢里斯條地走了出來,一手將光幕抓住。
“夏侯兄弟不就是應(yīng)該在一塊嗎?”
這男人露出詭異的笑容,而他的手臂上一個個名字可是不僅僅是剛剛到手的那一個而已。
裴羅裳突然感覺到有些不大對勁,仔細打量那邊的尸體,果不其然,這個人死的原因絕不是因為怪物有多強悍,而是因為背后的一箭。
至于是不是眼前這個男人,好像也不需要再思量了。
“為什么你要殺了他?”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與其獵殺怪物,殺人所得的點數(shù)和力量要來得更有味道?!?p> 話音剛落,裴羅裳已經(jīng)出刀,憑借著馬超帶給自己的超速度,青雷虬纏,這一刀沒有半點征兆地砍在他的腹部。
他也是滿臉的吃驚,可是僅僅只是吃驚而已,或者說,是裝出來的吃驚。
“若不是,剛剛拿了他的ID,恐怕真的會被你殺死,不過,你為什么要動刀呢,你不是也拿了那個小孩的力量嗎?”
他滿臉笑意,笑得猙獰,也毫不留情地五指向裴羅裳抓去,裴羅裳自然避開了,可是卻發(fā)現(xiàn)退后幾步之后,整個身子不得動彈了。
“感覺到了嗎?這就是三國‘毒士’的提線木偶,當(dāng)然不會僅僅是這個樣子,若不將你的價值一點點壓榨,是不是也對不起你的ID,被神化的人物,關(guān)羽?!?p> 裴羅裳一咬牙,可是整個人都動不了,而眼前這個人正釋放這他滔天的惡意。
“人非圣賢孰能無過呢?你就原諒我這次吧,我的傀儡,哈哈哈哈!”
他的手按在裴羅裳的頭上,任誰都知道在他的笑聲之下有著什么恐怖的東西。
“放開你的手——”
裴羅裳是吼出來的,然而,就是在這個瞬間,仿佛有什么東西跑進自己的身體里,也正是這個時候,他的身體開始動起來了,只是并不是出于本意。
全身都在活動關(guān)節(jié),只是這樣的動作有些詭異,仿佛在模仿機器人一般,機械的動作加上不流暢的行動,恐怕正如眼前男人所說的那樣,自己已經(jīng)成為了他的人提線木偶。
“去吧!”
他指揮著裴羅裳,而裴羅裳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甚至說,現(xiàn)在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盡管意識還在不斷地掙扎。
裴羅裳沖向一只怪物,青龍刀高舉,一刀砍下去,只是,這一刀實在是無力而且動作太慢,怪物甚至是猛沖上前撲倒自己而沒有比自己劈中。
“怎么就這么弱呢?還神化的武將呢?!?p> 他搖搖頭,而且好像放棄了操縱裴羅裳,那么裴羅裳恐怕只有等死了。
裴羅裳看著眼前的怪物張大著血盆大口,惡臭襲來,涎水也滴在裴羅裳身上,下一秒,裴羅裳可能就要少點東西了。
不過,破風(fēng)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三支銳箭射穿怪物的頭,“轟”的一聲,這只怪物倒在裴羅裳身上。
他先是向四周看了幾眼,卻沒有發(fā)現(xiàn)射箭的人。
“是嗎?還有其他人,在哪呢?這都不要緊,關(guān)羽,你知道什么叫做黑化嗎?就是說,接下來的一切,連我都不能控制了,哈哈哈哈!”
裴羅裳聽到這句話,全身感覺到惡寒,不知道為什么裴羅裳會那么恐懼,沒有由來的感覺不妙。
一瞬間,裴羅裳的意識仿佛沉溺黑色的深淵,無邊無盡的黑暗好像在啃噬自己,又好像在誘惑自己。
眼前突然出現(xiàn)一幕,手術(shù)室的門口,等候著手術(shù)的完成,好像等了許久許久的樣子,身邊的人來了又去,熟悉的和陌生的面孔都有,卻沒有那個人的蹤影。
裴羅裳漸漸低頭同時捂住耳朵,仿佛耳畔響起的聲音都是折磨,都在念叨著不該說的話。
手術(shù)室的燈暗了下去,結(jié)束了,結(jié)果會是怎么樣呢?
醫(yī)生出來了,裴羅裳放開捂住耳朵的手想要沖上前去,但卻有個男人比自己更早地跑到醫(yī)生面前,問道:“醫(yī)生,手術(shù)怎么樣?”
“手術(shù)很成功,過不了多久,就可以出院了?!?p> 裴羅裳聽到這句話,立馬捂住嘴,現(xiàn)在的心情都不知道用什么形容,只覺得兩只眼睛好像喜極而泣了。
真是太好了,她沒事了。
“你怎么還在這?”
醫(yī)生走到裴羅裳的面前。
“謝謝醫(yī)生,她沒事就好了。”
醫(yī)生聽到這句話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慢慢摘下帽子,臉色凝重,不忍心地說道:“你要接受現(xiàn)實,都三天了,尸體應(yīng)該還在停尸房里,見她最后一面吧,再晚可能要火化了?!?p> 裴羅裳面無表情,而整個世界好像都靜止了。
突然,裴羅裳說了一句話。
“好像是這樣的?!?p> 不知從哪里來的黑氣總醫(yī)院的角落里出現(xiàn),最后都附著在裴羅裳身上。
“那么整個世界都為她陪葬好了?!?p> 裴羅裳右手伸向前方,青雷從手中爆出,同時青雷也墮入黑暗一般變成黑色,青龍刀憑空出現(xiàn)在手中,然而也在一瞬間被黑色占據(jù)。
“死吧!”
裴羅裳橫刀一削,黑光一閃,世界仿佛鏡子破碎一般,碎片落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