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彼此,你一句我一句……”
“不是說這個,你剛才說少主什么?”
“你不會說你少主是男的吧?”
裴羅裳可謂是在刀尖上行走,倒也沒有失了一點傲氣,沒有露出半分怯意。
但是眼前這兩個人就不一樣了,這分明是什么秘密被揭穿的樣子,那么慌張。
“哦?沒有人知道嗎?只不過,你真的要殺我的話,還需要多一點果斷,因為我告訴你,如果我回不去的話,可不是件好事,畢竟大家都是重要的角色,不是嗎?”
裴羅裳的嘴角揚起,一副得意的樣子,但其實沒有想到自己說起謊來真的是很順口。
“也就是說,其他人不知道?”
“我來這里也就最多七天,第一次見到她,要么是別人告訴我,要么是我一眼看穿,別人告訴我的話,那就無所謂了,畢竟已經(jīng)有人知道了,但是我一眼看出來的話,這件事只有我知道,你應(yīng)該巴結(jié)我而不是想要殺我。”
“白侍,殺了他,十六年苦苦隱藏,不能功虧一簣?!?p> 少主的話已經(jīng)說得很明白了,可是裴羅裳并不在意,主要是這個拿劍的白侍,也就這個人對自己有威脅而已。
白侍沒有說話,左手一掌緩緩拍出,拍在裴羅裳的胸口,而他的劍也在此時收了起來。
難道說?
“你做了什么?”
“你深呼吸或是運轉(zhuǎn)觀想力試試?!?p> 果不其然,要想抓住把柄的人乖乖聽話那就要控制住他。
裴羅裳深深吸了一口氣,單單這一口氣,裴羅裳就感覺到身上至少無處在隱隱作痛,而剛一運轉(zhuǎn)觀想力,在身體各處脈門感到堵塞,而脈絡(luò)也不是很通暢。
遇到這樣的事情,裴羅裳不會猶豫,右手憑空取刀,青龍?zhí)撚袄p身,“青龍怒”隨之引動,刀鋒舞動,兩道刀鋒已經(jīng)襲向白侍。
可是,裴羅裳還是低估了自己與白侍之間的實力之差。
兩步之差,刀鋒即刻到達(dá),可是只見白侍虛影一閃,裴羅裳已經(jīng)感覺到白侍利劍的劍身打在裴羅裳的手腕上。
瞬間,裴羅裳整只手臂發(fā)麻,連刀都握不住。
“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天空突然變暗,然而沒有下雨,也不同剛才的烏云,這分明是吞天之勢,窒息之感壓迫著裴羅裳的每一寸肌膚。
而說話人的臉很平常,但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裴羅裳的心仿佛被緊緊握住。
裴羅裳雖然有百萬個不服,可是哪有怎么樣,打不過他就是打不過他,還要拼命不成。
“算了,這里不歡迎我,那我走唄?!?p> 裴羅裳轉(zhuǎn)身就走,抬著頭挺直著腰板,保持著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
“快滾吧!”
“這也改變不了你根本不像個女人!”
裴羅裳咬著牙,輸陣不輸人,也算是聊以慰藉了。
“止步?!?p> 裴羅裳聽到這一句話,不禁怒目同時嘴角一撇,但還是停下了腳步。
“過來吧?!?p> “為什么,白侍?這家伙,讓他滾啊?!?p> “別胡鬧!”
白侍直接一句話把少主說得閉嘴,裴羅裳算是得意一笑,也沒有遮掩,當(dāng)著少主的面。
“我叫做白年式,本來是主人的侍衛(wèi),現(xiàn)在是少主的侍衛(wèi),大家都稱我為白侍,所以,很多人都以為我叫做白侍?!?p> 裴羅裳跟著白侍到了他們草屋里,這草屋的簡陋程度比裴羅裳現(xiàn)在住的還差,裴羅裳搖搖頭,其實并不是嫌棄,而是故意做出這個樣子氣一下那個少主。
“嗯,然后呢?”
“你說你是七天前來到這里的,那么你是怎么來的?”
裴羅裳回答不上來,想要編一個故事,可是已經(jīng)錯過最好的回答時間,即使說出來他們也不會信的。
“他肯定是騙人的,想來這里……”
少主還想說什么,但是白侍視線一轉(zhuǎn)到她身上,她立馬閉嘴。
“不管你們信不信,我醒來的時候就在魚躍峽,以前的記憶也沒了,還有幾天前才開始修煉的。”
“這分明是撒謊,白侍,你看他這樣子?!?p> “那你覺得魚國怎么樣?”
于是沒有理會少主,裴羅裳也沒有理會。
“這樣套話是不是太直接了?”
“直接的就不是套話了?!?p> 裴羅裳淡淡一笑,少主立馬指著裴羅裳要向白侍說話,可是白侍直接扭過頭不看她一眼。
“嗯,這么說吧,從魚秋嘴里聽到的就是在他出生的時候魚國就滅國,而他想要復(fù)國,那么他們應(yīng)該是躲在這里差不多十六年,至于你們,應(yīng)該是其他國家吧,按我的推測的話,身份顯赫應(yīng)該不容爭議,那么就是為什么會和他們一起,不會是俘虜,那么就是別的國家的人質(zhì),王儲?”
裴羅裳說著,嘴角的笑意又涌現(xiàn)出來了,畢竟自己只是瞎猜,可是少主那家伙的表情已經(jīng)出賣了她。
“你猜的不差多少?!?p> “白侍!他在套你話?!?p> “在聰明人眼里,沒有套話?!?p> 白侍說著,看向了裴羅裳,然而,裴羅裳本應(yīng)該揚起的笑意不知道為什么消失不見了。
“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我有些想要把她是女人的這個秘密說出去了,我知道你為什么要裝男的,因為魚國的王子是男的,你肯定會被逼著嫁給魚秋,那么鱘就不用嫁給魚秋了?!?p> 少主聽到這話哪里還按捺得住,別在腰際的劍已然出鞘。
然而,擋在少主面前的白侍的手。
“裴羅裳,你說的不錯,但也并非全對,我們云國和魚國都是小國,兩者之間并不是什么親密來往的國家,僅有的聯(lián)系就是,我們兩國都想要攀附更為強大的圣庭的一方大國擎山國,然而,魚國雖然王儲作為人質(zhì)留在擎山國,但還是被擎山國滅了,結(jié)果就是,在王儲的營救計劃中,少主也被偷了出來?!?p> “這還真是的,堂堂大國被已經(jīng)覆滅的國家給偷出人質(zhì),我怕是故意的,故意到想要一個借口打你們國家?!?p> “你說什么?”
白侍聽到這話臉色一變,思來想去裴羅裳說的話也不無道理,事情已經(jīng)過去十六年,和外面的聯(lián)系也斷了十六年,恐怕……
“別瞎說!我還沒有見過父王和母后,怎么可能……”
“這些事呢,信的人就有,不信的人就沒有?!?p> “嗯,少主,也請你好好地向裴羅裳介紹一下自己?!?p> “???白侍,我連名字都不想告訴他……知道了,我叫云庭心,剛才你也知道了,我是云國的王儲,還有就是,我身材其實很好,都是裹的?!?p> 白侍瞪了一眼云庭心,她才乖乖介紹起自己,只不過,她說完,裴羅裳是真的忍不住捂住肚子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