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羅裳捂住胸口,有些勉強地站起身來,嘴角也流出血來,眼前的“軟弱的裴羅裳”完全和表面看著的樣子不一樣,招式兇猛,對裴羅裳的攻擊應對也是有條不紊,要想打敗他可能真的有點麻煩了。
“女兒,你說駙馬應該是誰?我覺得駙馬應該是那個吧?!?p> 王座上的男人指了指“軟弱的裴羅裳”,裴羅裳也聽到了這句話,當然他說的沒有半點錯,可是輸贏的話,可還沒有定數(shù),既然要用勝負分誰是駙馬的話,那裴羅裳一定也是必須是。
裴羅裳向前猛踏一步,“青龍怒”,一聲龍吟,裴羅裳的血全然沸騰,身后仿佛龍影,而身體表面覆蓋了一層淡淡的鱗片,力量、速度大幅度提高,青龍刀一揚,劈頭蓋臉斬去。
而“軟弱的裴羅裳”早就已經(jīng)準備好,左手擋在身前,水盾已然成形,而右手藏在身后,伺機待發(fā)。
裴羅裳不屑一笑,未免也太小看裴羅裳本人了。
青龍刀斬到水盾的瞬間,裴羅裳整個人變成虛影,而真身出現(xiàn)在“軟弱的裴羅裳”的左后側。
左后側的話,左手已經(jīng)繞過,右手回防不及,那么這一刀,你是吃定了。
青光一閃,冷艷鋸的鋒芒劈向他的腰際,可是就在這瞬間,“軟弱的裴羅裳”右手一式水龍直擊地面。
而他并沒有因為沖擊力彈飛上天,而是水龍觸碰到地面的時候,像是濺起的水花一般濺射出一只只水箭。
裴羅裳靠他很近,水箭十分密集,裴羅裳要想不受傷,只能后退,這樣的話完全是化解了裴羅裳的攻勢。
裴羅裳往后退出兩步,緊接著猛地躍起,自上而下,先是兩道“青龍斬”從他的兩側攻擊,再是頭上的這一刀,三招并起,看他怎么防。
然而,“軟弱的裴羅裳”動了,向前一步,兩手各一個水盾將“青龍斬”化去,再是兩只手抬高,一個更大的水盾擋在頭頂。
裴羅裳暗喜,他中招了。
青龍刀在劈到水盾的瞬間消失不見,裴羅裳身體落在他的身前,一拳帶著“猛浪崩”直襲他的胸口,他根本來不及用舉高的雙手回防,這一拳打中了,裴羅裳當然趁著這個勢頭追擊,又是一拳打來,這一次,卻是水盾攔截。
他不知道他自己已經(jīng)受創(chuàng)了嗎?腳步趔趄,裴羅裳揚起一腳,同樣是帶著“猛浪崩”的一腳踢中他的腰。
“你想要誰贏?”
看著兩個裴羅裳打斗的鱘,不知道為什么感覺到心里有些難受,而人魚也在這個時候說了這么一句。
“我不知道?!?p> “這兩個人都是裴羅裳,一個是闖進你的世界的,一個是你本來世界的,你喜歡哪一個?”
“我不知道?!?p> 鱘按著頭,那些記憶在腦海之中漸漸浮現(xiàn),現(xiàn)實和幻想的交織,什么是真實,什么是假象,一清二楚。
“不要啊?!?p> 鱘低聲啜泣,她不想要任何人知道,她的痛苦,也不想這一切都如同泡沫幻滅。
裴羅裳并不知道鱘現(xiàn)在的情況,他現(xiàn)在只是對眼前軟弱無比的自己感到不爽。
眼前的他一個水盾直接砸過來,裴羅裳直接一掌擋上前,在觸碰到水盾的時候,手微一偏,“流水勢”造勢,水盾攻來的方向也一偏,而他的一偏直接帶動他自己人往一邊偏去,裴羅裳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另一只手飛快打出,一拳猛擊他的臉。
“最后一擊!”
消失的青龍刀再現(xiàn),就在剛打在他臉上之后,順勢一斬,砍在肩膀上。
“不要啊——”
鱘大喊一聲,而裴羅裳剛劈中肩,瞬間斬落,一刀兩段?
然而,裴羅裳眼前的人咧嘴一笑,一分為二的身體瞬間化作水,然后突然散去。
裴羅裳松了口氣,這應該就贏吧。
可是突然之間,裴羅裳感覺到背脊一寒,身后有人。
“你想誰贏?”
人魚又問了一句鱘。
“裴羅裳贏,裴羅裳贏了?!?p> 鱘說出了這句話,很著急,同樣也很悲傷,因為,她有一瞬的念頭,將這里全部毀滅。
裴羅裳也沒有轉(zhuǎn)過身去,因為,他已經(jīng)感覺到身后的另一個自己依然散去。
“請照顧好她?!?p> 裴羅裳聽到這一句話,是自己的聲音,可是他很想回一句,裴羅裳不會用“請”。
“鱘?你沒事吧?!?p> “沒事,羅裳哥哥,我只是都想起來了,我不是沒有觀想只是我下意識地不想記得我有觀想,因為在大家的眼里,我是那么得卑微,我不配擁有觀想,我也不能夠擁有……”
“不,完全不是,他們才不配,用自己給別人設定的角色來定義一個人,他們根本不配擁有觀想,每個人都擁有自己的幻想,向往什么有錯嗎?得不到就幻想,有錯嗎?”
鱘搖搖頭。
“沒有錯!”
這句話并不是鱘說的,而是她的父王,從王座上走來。
他緩緩說道:“我沒有給過我的女兒任何東西,那么作為她的幻想,我為什么不可以再當一次她的父王,雖然只是幻想,我希望她能感覺到我的疼愛,以彌補過去的苦難?!?p> “話說的漂亮,那你現(xiàn)在人呢?不要說什么疼愛,快來找她,帶她回去,見她母親,見她的親人,快來守護她!”
他搖搖頭,慢慢走回王座,一屁股坐下,說道:“女兒大了,總會交給別人的?!?p> “你,這是人話嗎?”
裴羅裳手指向他,可是他瞬間化作泡影,消失不見。
“怎么回事?鱘,這是怎么回事?”
裴羅裳突然停止思考,難道是……
裴羅裳立馬跑出去,就上而下地看城市里,那些人也都變成了泡影。
“羅裳哥哥,他們都是我幻想出來的,有時候,我心情不好的時候,他們也會不見的。”
“那你現(xiàn)在心情不好嗎?”
她搖搖頭。
“我有一個請求,羅裳哥哥,我能嫁給你嗎?在我的觀想之中,可能是因為我終于記起外面的事了,現(xiàn)在的羅裳哥哥才會那么真實,至少在這里我想要嫁給羅裳哥哥。”
“喂,你外面嫁給魚秋,這里嫁給我,變相出軌,你知不知道?要么就全是我的人,要么全是那家伙的,我還沒有腳踏兩條船,你就發(fā)綠帽子,你的思想太前衛(wèi)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