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的日子里一切都恢復(fù)了平靜。蘇韻又恢復(fù)了她的正常生活。
一切都好像沒有變,但又在悄悄地改變。
周梓楠的身體已無大礙,他便投入了自己緊張的工作中。
由于休息了一段期間,案件也堆積了好一些。他就沒法像之前那讓天天找著不同的借口來纏住蘇韻。
不過無論多忙,他每天都會給蘇韻一個電話,或者一條語音短信。
沒有了周梓楠在身邊圍轉(zhuǎn),蘇韻馬上覺得安靜很多,但又好像缺少了什么的感覺,會讓她有種失落感。
她甚至開始期待他的電話??僧?dāng)人家來電話時她又總是不受控制地表現(xiàn)出一副愛理不理的態(tài)度。好在周梓楠臉皮也夠厚,無論蘇韻的態(tài)度有多生硬他都可以聽而不見,天天電話報到。
蘇韻都開始覺得自己有點虛偽,有點討厭。可她內(nèi)心深處總有一個聲音久不久就會出來提醒她不可以,她不能。愛情是不屬于她的,這一切都是假象,將來都會變成泡影。
這一天晚上蘇韻上完晚班拖著疲的身體回家。
當(dāng)她進入家門打開燈時突然發(fā)現(xiàn)有一個人躺在沙發(fā)上。她心中一驚,正想去拿自己一直放在門邊的棒球棒時,那人動了一下身子,臉轉(zhuǎn)向了外面。
蘇韻這一下算是看清了,躺在那的不是別人,正是周梓楠。
她心突突地跳了兩下便過去。發(fā)現(xiàn)周梓楠睡得正香,根本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她輕輕地放下包,坐在了周梓楠的對面看著他。
一個多月不見,他好像瘦了。那原本打理得很好的短發(fā)現(xiàn)在零亂地散落在沙發(fā)上。閉著的雙眼下方也能看到兩個深深的黑眼圈,下巴也長了濃密的一層胡子。
從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看來,估計應(yīng)該很久沒好好睡過一覺吧?
蘇韻看到他這樣心不禁痛了一下。她伸手想去摸他的臉,可手舉到半空中頓住了。
猶疑片刻,最終她還是把手放了下來。
她起身到房間拿了一床被子出來輕輕地幫他蓋上,然后進了臥室再也沒有出來過。
雖然夜已深,但蘇韻在床上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
她不知道周梓楠是怎樣進入自己家中的?她也不知道他為什么會來到自己家中?
但她知道,他的出現(xiàn)讓她心神不寧,讓她完全不能自已。
在她不知道輾轉(zhuǎn)了多少回,終于在迷糊中合起了雙眼。
天剛蒙蒙亮,周梓楠慢慢地睜開了雙眼。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蓋著一張被子,他望向臥室門不禁笑了起來。
周梓楠輕手輕腳地來到廚房,翻開冰箱眉頭不禁一皺。
冰箱里空空如也,這個女人到低什么時候才能好好照顧自己,不讓他擔(dān)心呢?
周梓楠真的很想好好地做個早餐給她吃,但是實在是找不出什么東西來。
如果出去買,天色太早,估計人家都還沒開檔。
他太久沒見她了,真的很想和她一起吃個早餐聊聊天。
可是他很快又要去警局工作,也不能等太久。所以他只好拿出兩個杯面。
這一次冰箱連火腿和雞蛋都沒有。他只能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把面煮好吃一點。
煮好面后,周梓楠敲了敲蘇韻的房門,里面沒有反應(yīng)。
他又敲了兩下喊道:“蘇蘇,起床了?!边€是沒反應(yīng)。
周梓楠按了下門把,發(fā)現(xiàn)沒有鎖門,“蘇蘇,我進來了!”
周梓楠推門進去,只見蘇韻摟著被子蒙著頭睡得正香。
他走過去,蹲在床沿旁,輕輕地將蘇韻頭上的被子拉了下來。
蘇韻的臉蛋便露了出來。這個他心心念了一個多月的人兒,現(xiàn)在就像個嬰兒那樣在他面前熟睡著。
周梓楠將擋住她臉部的頭發(fā)輕輕攏到了耳后,這樣整個側(cè)臉都露了出來。
她的肌膚還是那么水嫩,因為之前一直被被子捂著,臉上泛著紅云,就像冬日里的紅梅一樣嬌艷。
周梓楠看得入神,他禁不住低頭想去親吻她那誘人的臉蛋。
當(dāng)他的唇距離她的臉蛋不到五厘米時,蘇韻突然睜開了眼睛。
她看到逼近自己的周梓楠,一時回不過神來,大叫一聲,伸手用力推向他,然后急急地往后退,并拉起被子蓋住自己。
毫無防備的周梓楠被推得跌坐在地上。他站起來本想問她為什么要推自己。卻發(fā)現(xiàn)蘇韻臉色蒼白地躲在床角里。
意識到自己嚇到了她,周梓楠內(nèi)疚地說:“蘇蘇,是我周梓楠。對不起我嚇到你了?!?p> 他的聲音很輕很柔,似是有一種安撫的作用。
蘇韻終于鎮(zhèn)定下來,她定定地看著周梓楠,突然爬到他跟前對他就是一頓亂打。
她的拳頭打在周梓楠身上,就像給他饒癢癢一樣。多打幾下反而讓自己的手都累了。
發(fā)泄完的蘇韻瞪著周梓楠大聲問道:“你剛想干嘛?”
“我想親你啊?!敝荑鏖敛谎陲椬约旱南敕ǎ堄腥の兜乜粗?。
“神經(jīng)??!”蘇韻將站在自己面前的周梓楠推開,便走出房門走進了廁所。
出來時,周梓楠正坐在沙發(fā)上等她。
“面都坨了。趕緊過來吃吧。”
蘇韻也不客氣,坐到地墊上拿起筷子就大口吃了起來。
看她只是在吃,也沒搭理自己,周梓楠也和她一樣挪動了屁股坐到地墊上一起吃了起來。
很快面條見低,蘇韻把碗一推,望著周梓楠帶著隱隱的怒意問:“你是怎么進來的?”
“我是開門進來的啊!”
蘇韻討厭他每次回答她問題時都是那種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
“你到底是怎么進來的?”她加重了語氣。
周梓楠知道她這次是真的生氣了。他坐正了身子,故意做出像做錯了事的小孩那樣,惶惶恐恐地說:“就第一次跟你回家,那個早上我去買早餐時順道多配了一副你家鑰匙。”
“什么?你第一天來我家,就偷配了我家的鑰匙?”
蘇韻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她怒視著周梓楠,在等他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
周梓楠微微移動了一下身子,讓自己更靠近蘇韻一點。
“我那時不就是害怕你萬一有個什么事情,我都可以進去救你嘛!”
“你不覺得你這個道理太牽強了嗎?再說了,陳國平走了后你為什么不把鑰匙交出來呢?”
“就是陳國平被抓后,我就把這事給忘了啊?!?p> “你忘了,你昨天還拿著鑰匙來開我家門?”蘇韻越說越生氣。